阅读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2） 洛朗·韦尔西尼《导言》

永志

阅读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2）

洛朗·韦尔西尼《导言》

    商务印书馆出版、许明龙翻译的孟德斯鸠著《论法的精神》，正文之前，首先是达朗贝尔的《孟德斯鸠庭长先生颂词》和《论法的精神解析》，之后是洛朗·韦尔西尼的《导言》。韦尔西尼，法国当代学者，巴黎迪斯大学教授，1932年出生。
    1、《导言》：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是世界文库中最重要和最睿智的著作之一。伏尔泰（1694—1778）、卢梭（1712—1778）、狄德罗（1713—1784），如果说这些为世人指路的贤哲也有高下之分，那么，《论法的精神》是所有所有法国启蒙思想家的著作中最具天赋的一部。“孟德斯鸠留下了一种人文科学研究的方法，他把这种方法几乎全部用来创建社会学、人口学、政治经济学、政治学、人类学和民族学。孟德斯鸠的精神首先是一种观察和实验精神，但并不是雷奥米尔的那种观察和实验精神，也不是法布尔用显微镜精心观察昆虫的精神，而是又一位亚里士多德的精神，即同时纂写现代物理学和政治学著作的学者的观察和实验精神。”（p42）

                     伏尔泰（1694——1778）                 

     2、《导言》用10个标题介绍《论法的精神》：以为现代派；从个别到普遍，比例关系；从历史哲学到社会科学；调查研究，陈述展示；《论法的精神》的整体性；无处可寻的“分权”；“森林中发现的优良制度”；关于中间实体；；现代派的语言；对幸福的诗意般诠释。“尽管从《波斯人信札》和不久之后的《随想录》开始，她就建议将古代派和现代派进行一番明智的综合，拒绝抛弃荷马和维吉尔，接受他那个时代的批判精神和历史精神，然而，显现在《论法的精神》中的他却像是一个坚定的现代派。”（p43）日内瓦人博内在1753年恭维孟德斯鸠时，称他‘发现了精神世界的法则’，恰如‘牛顿提出了物质世界的法则。’”（p45）
    3、“法”这个词在书中至少有两个含义。其一，既有政体的各种人为法，这些法律可能是优良的，也可能是不合理的，或是不道德的；其二，各种法律的法，也就是阐述如何制定各种法律，研究各种法律与其原因的关系，这种研究和这种精神无一不是科学（p48）。在社会中，窥一斑可知全豹，一个基层组织可以反映出全国的全貌。《论法的精神》提出了这样一条法则：在专制主义国家中，民事奴隶制是政治奴隶制之所需；那里的每一个家庭都是“与他人隔绝的帝国”，都是苏丹统治下的帝国的缩影；后宫的主子“懒待君主，奴隶也就懒待主子。”孟德斯鸠接着举一反三，在这部巨著中把缩影与本体的关系广泛地应用于各种政治制度，即他所说的政体。（p50）   
     4、《论法的精神》的真正一体性和真正的条理性其实是它的结构性，应该在作者所安排的顺序中得到清晰陈述的，是各种法之间的关系以及各种法与物质和历史因素的关系，最清晰的顺序就是最好的顺序。当我们终于明白，孟德斯鸠撰写的是一部政治学著作，而不是一部气候学或教会史著作时，我们就会发现，先为三种政体下定义，然后才论述三种政体的各种决定因素，这是完全合乎逻辑的。（p65）哪种整体最佳？孟德斯鸠从《波斯人的信札》就是开始进行探索，在该书中可以看到他所说的温和政府，不过他在《论法的精神》中才为这种政体下定义；他把这种政体称作君主政体，当时也常常被叫做共和政体。（p66）权力必须受权力制约。最佳模式，也就是最稳固、最能确保制衡的模式，就是人们所说的三角模式。（p67）

卢梭（1712——1778）

    5、孟德斯鸠与圣西蒙相去甚远。圣西蒙所表明的是对贵族权力的眷恋，孟德斯鸠是重振高等法院的辉煌。圣西蒙所标明的是对贵族权力的眷恋，孟德斯鸠流露的则是对一种平衡政体法学基础渊源的关心。（p71）1750年前，在法国君主制的起源问题上有两种对立的理论，一种认为法国君主制起源于罗马法，另一种则认为起源于日耳曼法。孟德斯鸠属于日耳曼法学派，不过，他这位日耳曼学派有其个人特色，他所阅读的第一手资料比布兰威利耶多得多。（p73）《论法的精神》的最令人震惊的现代意义或者说当今意义，就在于他延续了孟德斯鸠1725年所撰写的《欧洲统一君主国论》一文的精神，着力于探索一个统一的欧洲国家，以近邻同盟取代路易十四的霸权梦，当然这个近邻同盟应该经过革新，力戒抱有统一各个民族的的普遍精神的企图。（p78）
    6、孟德斯鸠的天才是一个诗人的天才。为当时的学者门锁敬重的一位名叫卡斯泰尔的耶稣会神甫，1734年5月在一封信中最准确地勾勒了孟德斯鸠的形象：“穷理尽性、洞若观火，熔政治、风俗史和法律为一炉的思想家。”（p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