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汉寿老干部网宣 于 2024-10-5 19:16 编辑
天道（六十八） . 萧骏琪 我必须出去销售诗集了。这本诗集，倾注了我半年的抱病奔波。诗写完后，我找到了30多年前老友吴健刚老师，和健刚说起我想出一本诗集的事情，健刚表示支持。在桃江是城，我和健刚、县文化馆馆长刘军、《散文诗》杂志社陈旭明老师、当时县作协某领导一起，说起我出一本诗集的初衷，大家都表示支持，县文化馆还为我提供了创作资金。待诗集出后，刘馆长为我热情销售，我的文学启蒙老师熊春祥还特意赶来，表示祝贺。 在鲊埠回族乡中学，我遇见的游建武、游亮才以及乡中学夏校长对我的诗集表现出了发自肺腑的热情和支持。大栗港镇中学萧爱军老师、萧罗生老师以及宗亲萧晓岚、萧宇绥都尽力支持了我的诗集。这些都是不能忘记的！
在汉寿县文化馆郭宇波老师的家宴中，我认识了毛家滩中学毛君秋校长。毛校长和朱老师耽误时间，驱车汉寿县10所中学，为我购得书款5000元。正是因为这些热心的好朋友，便我1000册书销掉近800册。在2012年间，汉寿作家出书估计有10多人吧，唯一赚了钱的，唯有我一个人而已。
早在上世纪90年代，我遇见了一个目不识丁的女孩子，她说她叫张朝晖，是龙拱滩乡杨林村（现属武潭）人。就是在过了鲊埠街后上竹基仑那道坡时，本来素不相识骑车冲坡时的我和她，都是因为坡太高同时下的单车。女孩子回过头来，额前的刘海汗津津的。她微笑着，去哪里呢？黄金村啊。但女孩子是去车门的。那个时候很是寂寞的我也可以满足了，可以同行五华里以上呢，而且还能找个借口送送她，万一她再送我呢？我心里一直有个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的幻想，但从少年期等到青年期，总是等不来这个机会。女孩子不停地说着话，她说你可以叫我晖晖呢。其实啊，我只是到车门看我弟弟呢，看了马上打转身回去的，我们一起去好吗？我说我怕你男人呢。我没男人，我还没满18岁呢，晖晖娇羞地说。
未满18岁的晖晖好成熟，她让我送她到鲊埠车门，我在外面等，等进屋去了。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她在杨林村，可她弟弟为什么在车门？约半小时，晖晖出来了，你现在回杨林村吗？我到你家去啊，不欢迎吗？可是怕我娘不喜欢。哦哦，晖晖一脸失望，那你睡哪儿呢？我就在一间废弃的教室里开了一个床呢，很简单的。晖晖点头，嗯嗯，就到你房间里去吧，但愿不让你娘发现。
那天晚上，晖晖和我睡在一起，她没脱衣服，连脚上的袜子也没脱。面对这么一个成熟而散发青春气息的身体，我有了强盗般反应，我试图去抱她，她躲避着叫了一声哥。声音虽然很小，但强烈震撼着我未抿的道德与良知。上天作证，那一晚我真的什么也没做，但我无法入眠。我知道，她也没睡，她在防备着我的随时入侵。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那一声哥让我放弃了对她的欲望。如果我强迫的话，她能扺挡得了吗？
第二天一大早，晖晖起床了，我送她到门口，她招招手，说今天下午五点钟，我再来找你。你不是说你是大栗港的吗？我和你一起去大栗港，行吗？真的没想到艳遇会悬念迭起。早餐时，我对娘说，今天下午我回去啊，娘不舍，但娘知道我的性格，但还是唉声叹气去忙碌着。到了下午四点，我推着单车出去，娘赶上来，问我到底有什么事啊？这么急的。我告诉娘，一个女孩子要跟我去大栗港。但娘怀疑了，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啊？她不是要害你的吗？我笑了，一个女孩子啊，她能害我什么？
我们骑车到了先锋桥，这是，天完全黑了，伸手不见五指般的黑。那时，乡下的路很窄，我们摸索着前进，口袋里的大半盒火柴几乎划完了，才到了曹家湾建生满家。费了半个多小时，建生满才给我们扎了两个杉木皮火把。我把单车寄放在建生满家里，再把火把点燃，一边走一边晃动，有了光亮，走路就快多了。20分钟后，我们终于到家了。
我家的门是不设防的，这叫“夜不关门穷壮胆〞。把门推开，父亲在床上问“谁啊”？听到我的声音，他起了床，听到晖晖甜声地叫他，父亲高兴地点燃一支烟，说声天太晚了，烧点水洗洗睡吧。为了尊重晖晖，也为了汲取昨天晚上的教训，我挤到父亲床上。可晖晖不肯了，她说她好怕啊。好象当时还“呜呜呜”了几声。我忙躺到她的身边，发现今晚她的衣服竟然全脱了……
他站在洞口
那些月光从他手心里一片片碎落
他微笑着
很柔情地抚摸着
直到天边传来响声才猛地一惊
或者是冬雷 或者
刚才来不及掩饰的邪念
他只能羞怯地摇摇头
他的脸立即酱红 他知道
他应该迴避 尽管
是人为的迴避 可是
那么多撕裂人心的碎片
让思想顿成废墟 顿成
一片片茫然的人为的茫然 这时
他故作神秘 告诉我
毁灭的微笑等不及天黑 他说
酱红的脸与黑夜毫不协调 他说
碎片是月光支离破碎后的归宿 他说
没有雷同 也没有
哪一个洞口虚拟的响声可以掩盖
他说 他走的时候
已经没有了冬雷 他等了好久
仍然没有 他说
我们就这样非法同居着，晖晖很勤快，常随我一起去挖茶园、砍柴，我看得出，这样的体力劳动她得心应手。到了这一年的最后一天的除夕夜里，晖晖还在描绘明年的宏伟蓝图，他说我们要去打工，但不能去得太远。因为家里的父亲需要照顾。她说我们赚的钱都存着，要重新修个房子。她本来是不喝酒的，但那晚却兴致勃勃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子夜，我把鞭炮放了，几度催她去上床，她才恋恋不舍地放下杯子。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我和晖晖一早就起了床，给父亲拜了年后，我们便开始做早饭。一个灶下烧火，一个掌勺炒菜，刚炒至三、五个菜时，几个陌生男人破门而入，在我的惊异中，一位男人威严地瞪了晖晖一眼，低声说，跟我们走。
我以为晖晖会反抗，至少会说几句场面话，谁知她只声颤声说了声“是”，便去房间里拿出一个装了衣服的包，走到我面前，说声“哥我走了哇〞，便驯服地跟着男人们走了。看样子，那装衣服的包是早已整理好了的，这伙男人是什么人？他们和晖晖是什么关系？到了事隔几十年后的今天，我仍然无法说明白。
一个多月后，晖晖杳无音讯，但有一天，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和周丰收到了我家。周丰收我认识的，他和娘是邻居。两人进屋后，周丰收介绍说，这位是龙拱滩乡人，也是晖晖的继父。晖晖的生父在世时，把她许给了鲊埠一家李姓人家。她生父死了后，他和晖晖母亲不同意这场亲事。今年正月初一是李姓男人请人把晖晖接到鲊埠的。啊啊，原来如此啊，我恍然大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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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0-5 19:12: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