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无法阻挡》（14）

津市吴若愚

小   说

—当代—

                                                                            --刘绍英

无法阻挡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咖啡馆的门，杨有财去找他的小摩托，把摩托一发动，女孩想跨上来，杨有财一踩油门，绝尘而去，心想，跟老子玩，你还嫩了点。
          杨有财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路上，他怪着同学，交往的是这么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连失足女青年都交往，再怎么饥渴，怎么泡妞，也不会去嫖娼啵。他想起喝酒时的一句猜酒令:人在江潮漂，哪能不挨刀。今天如还受到敲诈，真是天大的笑话和耻辱。他更觉得败兴，还不知会不会被传染上性病，运气差，艾滋病都有可能。杨有财越想越怕，把小摩托骑得飞快。
         骑了不到两里路，杨有财被三辆摩托车截住了。他明白怎么回事，环顾左右，绝望地放下摩托，抱着头任由三个人搜光了身上的钱并一顿狠揍。他不敢报警，也没脸报警。路上稀稀拉拉的路人，漠不关心地绕过他们，仿佛他们是一堆臭不可闻的臭狗屎。三个人围着他都懒得动手，他们用脚踢，用脚踩，杨有财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被他们弄断了，他咬着牙，尽量地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三个人打过了瘾，对抱着头的杨有财说:“想吃霸王餐，你是活腻了。”
         杨有财想从地上爬起来，他浑身痛得钻心，还有右腿，根本支撑不了身子，这时，他不得不打120急救。
         医院拍片诊断:右腿股骨骨折，两根肋骨骨折。
         医生说:“伤筋动骨得卧床休息100天。”

         照顾杨有财的事，全落在了宋光明的媳妇莲莲头上。
         莲莲是师娘，徒弟又没成家，照顾徒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好在医院就在家属院子的旁边。每天早晨，莲莲把头天晚上就熬好的骨头汤，在医院楼下，用一个更大的保温盒，买上几个大肉包，让杨有财吃包子喝汤，对用保温盒装了，对付两顿，晚上下班后，再变着花样做好了给他送来。
         这是杨有财最幸福的时光。
         莲莲一小碟一小碟地从保温盒里拿出做好的饭菜，饭菜的香味就像长了手脚，快速地挠着他的胃。他在她温柔的注视下，慢慢地把饭菜送进嘴里，慢慢地在嘴里咀嚼回味，师傅真是前世修来的好福气，师娘长得好看，尤其是温良贤惠的性情，让他对师傅又羡慕又嫉妒。
         师娘看他吃得香，说:“好吃啵，多吃点，常言说，行人饱，坐人饥，躺着的人吃得一筲箕。这个意思就是干活的人去干活了，顾不得吃饭，就不知道饥饿，躺着的人，没事干，肚子饿就很敏感。你骨头断了，要多喝骨头汤，喝了骨头就长得快。”
         杨有财嗯了两声，表示认同。
         莲莲见他情绪不错，又忍不住地问:“你告诉师娘，这是谁打的你？”“不是打的，是我骑车摔的。”
         “我都问过医生了，除了骨折，你身上到处是软组织挫伤，是被人打成这样的，你不要怕，谁打的你，我们去报警。”
         “你别问了，师娘，真的是我自己摔的。”
         这不知是莲莲第几次问了。宋光明问不出所以然来，就要莲莲问，莲莲问了几次，杨有财的回答还是几句现话，莲莲知道，这可能是杨有财的秘密，他是不会告诉别人的。（未完待续）

摘自《城市基因——津市文史丛书》文艺卷   文学篇

史开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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