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较量》连载（142）

津市吴若愚

小    说

——当代——

                                                                                 作者：周云林

较    量

五十五

                （接上页）不说专案组那边调兵遣将，张网以待。再说临江市西郊桔林小区十三号别墅这边，却又是另外一幅景象。
                 辛梅一下车，就央陈力带她到各处转转。转到二楼西头一间布置一新贴着大红喜字的新房，辛梅悄问陈力:“谁结婚啦？”陈力笑着摇头。一个要问，一个不说，两人嬉闹了好一阵。楼下客厅里正与任忠贵谈话的吕诗雅听得，冲任忠贵挤眉弄眼一阵好笑。
                 前天下午，涂小诚被两规不过三个小时，吕诗雅就得到了可靠消息。不过两天时间就完成了任哥下达的任务，而且完成得相当出色，她心里一阵窃喜。心忖:还是自己的人靠得住，什么狗屁黄律师，出了多少叟主意，什么狗屁记者，全是骗钱的。早知如此顺利，何必当初那样转弯抹角？还是上次半仙画的符好，任忠贵的祖宗显了灵。吕诗雅是个迷信兜儿，心里一忖，便有所动。今天一大早跑到半仙巷抽了一签，半仙解释说最好冲个喜。吕诗雅一时在那里，实在想不出这喜如何冲法。自己和任忠贵秘密举行一个婚礼？不像那么回事。吕诗雅想起任忠贵前两天的临江之约，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任忠贵之所以要约陈力，无非是犒劳的意思。这一向，陈力和辛梅想来也发展得差不多了，何不趁此摄合给他俩圆个房，一则以示恩宠，团结其心，二则正好借此冲喜？给任忠贵一说，任忠贵无异议。给陈力一说，陈力也未反对，只有辛梅蒙在鼓里。
                 腊梅喊吃午饭时，任忠贵推陈力、辛梅北边坐，陈力推辞一会，坐了。辛梅趁机溜到东边坐了。任忠贵说东边有人。辛梅只得溜到西边和腊梅坐。腊梅把辛梅推向北边，说:“这是保姆坐的。”她也不知道辛梅是保姆身份，只当是雅丽的替代，惹得吕诗雅白了她一眼。任忠贵借机敲着桌子叫腊梅再摆一副餐具。腊梅见东边无人坐，不解何意，还是陈力反应快:“二条来不了，给他摆副碗筷，休冷落了他。”吕诗雅望任忠贵一笑，接过腊梅递来的碗筷，放下碗，捏着筷子满桌子菜点了一遍把筷子放在饭碗上道:“二条，你自己照顾自己，我们要开宴了。”说罢笑问任忠贵:“今天来点什么节目？”任忠贵拿眼问陈力。陈力道:“都免了吧。”这任忠贵，虽然知道田家驹已死，涂小诚被两规，专案组遭此致命连击之后给他留了一个做腾子跃工作的机会，但虽经叶子做过工作，腾子跃并没有什么反映，变好变坏的迹象暂时都看不出来。因此他的心情并没有上次相聚时好，毕竟黄卫东还在号子里关着，始终有一个失去了控制的定时炸弹搁在那里。所以任忠贵也没了上次非得坚持演个什么节目佐餐的雅兴，当下举杯与陈力、吕诗雅一一碰过道:“危难之时见真情，先说一声感谢。”一仰脖子干了。辛梅、腊梅虽不懂他说什么，也举杯应和。陈力到底比任忠贵心情超脱一些，喝了几杯，见场面如此沉闷，望辛梅道:“辛梅，这几天你老在家里哼支什么小调，蛮好听的，何不唱来听听以助酒兴？”吕诗雅第一个响应，说:“好妹妹，你就唱一个吧。”几个人一闹，把辛梅闹了个大红脸。吕诗雅激将道:“你们之间的事，当我们是聋子瞎子？不就唱支歌，就红了脸？”在陈力的打气下，辛梅放下碗筷扭扭捏捏清唱起一支定西小调来——一笔写东南，家中无人管，吃了饭到处玩，街前街后转。上街走下街，街上的姑娘多，个个姑娘都漂亮，爱上哪一个？虽是清唱，一来辛梅嗓子甜，二来这支小调风格独特，清丽动人，把众人都听得住了筷子。任忠贵问:“这不是支流浪者之歌么？”辛梅摇摇头说不知道。任忠贵叹道:“一个流浪汉尚且不忘追求爱情，这种心态对我们也是一种启迪。”说得吕诗雅心中一动，怔了半响才回过神来招呼辛梅吃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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