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永志 于 2017-7-31 18:35 编辑
我也曾经是“当兵的人”(6) ——纪念建军九十周年 永志
7月30日晚上,我读到安乡一中高中同学金廷辉的微信:“国斌,都劝我,病了不要消沉,要振作起来。八一前夕,写文章回忆我俩报名参军,我最终没有成为一名军人,以后去读大学去了,也不后悔,但有遗憾,我想我适合当兵,也可能是个好兵。文章传给叔安,他建议你写编者按,我看行。”
7月31日早上,我躺在床上写了下面文字,权做“编者按”吧,算是我们共同纪念建军九十周年:
金廷辉回忆的是50年前我们报名当兵的事。那时正在文革中,高中毕业后继续留在学校里,读大学无望 ,其实对搞所谓的革命已经开始厌倦,逐渐认识到我们学生是被裹挟的,很无奈。1967年冬季征兵,1968年春节后我才知道很多男同学选择了和农村青年一起应征入伍。春节后回学校,新兵快开拔了,军委工程兵接兵负责人突发奇想,要从一中征一点学生兵,主要从红革会征。我是红革会的头,在同学中传达,很多人报名了,这些人来自各个公社。本可以在公社报名应征的,大多数和我一样,内心想考大学,没有打算当兵。我更是认为自己基本条件不行,读书时连体育课都很难及格,用金廷辉的话说是书生型青年。但这时不能不带头,虽然硬着头皮报名,仍然心存侥幸,体检不一定合格。我初中升高中就是因为“平足”,取消报考地质学校资格;谁知这次当兵体检竟然身体合格,没有退路了。后来我们在新兵连组成的是一个学生班,有一中的李寿全,彭国权,蹇在荣,刘桂海,周德凤,高炎林,陈胜利等。
金廷辉本身是城关的人,我们学生兵也是在城关报名和体检,所以他是两头都靠得上,他的记忆与我的回忆有些微差别,但时至今日都是可贵的历史记忆。金廷辉如果不是母亲“扯后腿”,当上人民解放军,有可能我们高十五班不止刘良凯这个中将;或者又多一个像李汉秋这样的军事院校的军职教授;周德凤是和我同时入伍的初中校友,官当到正师职,军衔也是大校。世事难料,金廷辉没有当兵,人生照样精彩。我和金廷辉是同学,也是朋友,仅就当兵这件事情,而且就我们两个人来说,确实是阴差阳错。因此,我建议金廷辉的回忆文章就用“阴差阳错”做题目,中心思想反映的是一个热血青年对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热爱,向往!
高中时代的金廷辉同学 2014年3月10日,和定居长沙的金廷辉在浏阳河风光带散步时合影。 附:金廷辉的文章:
我与軍人失之交臂一一一八一前夕,我想起了軍人,我险些成为了一名軍人。由于命运的捉弄,我的兵没有当成。随即下放农村当了一名知青,几年后,我去了湖南大学读书,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六八年,由于文化大革命,我们67届的高中毕业生不能毕业,在家无聊,而且,近20岁的人了还在家里吃闲饭,家中姊妹多,生活十分困难。于是想到了当兵。这一年招的兵特别多,全县招了一千多人。有兰州空軍地勤,长沙工程兵䓁。我是城关的人,在报名时我约了我的同班同学一一就是那个在网上十分活跃,喜欢写文章的应国斌。他是安昌人,按理他应该去安昌报名,正巧我一叔叔抽调到城关镇协助征兵工作,还是个负责人。这样我们开了一个小小的后门,顺利报各了,祘是入了当兵的门。接下来就是体检。读中学时,我的身体很好,有两次招兵我都单独的留下耒复查。是招的滑翔员,可能就是伞兵吧!也不知什么原因,二次都无果而终。这次报考陆軍身体应该没什么向题,因为陆軍的身体条件比滑翔员低多了,体检时险些在小河沟里翻了船,问题出在小小的眼睛上,这是我未曾想到的。一进眼科,首先检查視力,二只眼晴都是1·5,再检查色盲,那本花花绿绿的色盲本我一頁都不认得了,眼看就要淘汰,我不甘心,灵机一动,哄检查的医生说,刚才检查視力,那个蒙眼的东西把眼睛蒙狠了,看不清了,䓁一下再耒,医生也同意了,下次再来。我在想我的主意,我找来一同参加体检的家住南门口的儿时的同伴张照文(他那次考起当了兵,后转业到安乡人民法院,多年前因病逝世)跟他说,色盲本上的东西我不认识了,我再去认,我假装认,医生翻到哪一页,上面是个什么东西你就在我背上画出耒,当时看色盲本的人多,好搞鬼。于是我就假装认,其实一个都不认得,他在我背后画字,真是一心不可二用,他在我后背画的字我一个都感觉不到是个什么。于是我又哄医生说眼睛先蒙狠了,現在还模模糊糊,䓁下再看,那个医生也好,又同意了。这时看色盲的人多都挤在一起,我也混在里面,考人家时,医生翻一页,考生说是个五星,或者说是条魚,或者说是一个数字,我以惊人的记忆力把那本色盲本在很短时间内记住了,其实记的是每页的特征,里面是个什么东西一概不知。于是我第三次又认色盲本,当医生翻到其中一页时,我说是个五星,再翻一页,我说是26,再翻一页,我说是一只小狗,医生再不翻了,我大功告成,顺利通过了体检。我和应国斌双双录取,他分到兰州工程兵,我分到长沙工程兵。兵考上了,每人出五毛钱到当时的简易大礼堂集中就歺。这时我的毌親,他的母亲可能是都是长子,舍不得,天天哭,我的母亲哭在城关,都知道。他的母亲哭在农村谁都不知道。我记得当时的武装部长叫周莲才,一个北方佬,讲话听不懂,最后一次家访时看我母亲哭得历害,就说,你家人口多,负担重,你儿子就不去了吧!我母亲听不懂他的话,糊里糊涂答应了,后来听说县里有四个备取名额,临换軍装时被人家顶了,就这样,各方面合付当兵的我被该死的那个武装部长周莲才否決了,各方面都不适合当兵的书生应国斌却去当兵去了。真是阴差阳错!
1968年春季征兵,我高中许多同学对继续读书考大学失望了,和农村青年报名应征。 李春喜(前左)、李汉秋(前中)榜上有名,开拔时和部分同学合影 刘良凯中将在香港回见家乡的徐万发副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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