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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儒 回忆录(九)忏悔 1958年秋,我读小学一年级。离我家100多米有一个读四年级的学兄,名叫袁兆国。我每天随他同去同回,父母也请他照顾我。(虽然他只比我高三个年级,但年龄可能大五岁。) 就在我们两会合的地方有一丘芋头田,芋头的行距有一米多宽,芋头行经过几次拢以后,有20多公分高的垄子而中间是80公分左右的水。 一天放学回家,走到这丘芋头田的时候,袁兆国去跨那芋头垄子了,我当然也跟着他学,一米多宽的芋头垄子对于他来说宽过去是轻而易举的事,对我来说,就不一定了。我跨开始几垄的时候还可以,但到后面就不行了,后来我一下跌到了水里,弄得满身都是泥水。 我怕父母骂我,打我,当他们回家问我怎么回事时,我就说兆国在芋头垄子上推的我。父母就找袁兆国说,你怎么推他呢,我们请你照顾他的,兆国说我没有推,是他自己腿短跨不过跌到水里去的,父母再问我时,我也不好改口说是我自己跌下去的了,就没有做声。结果父母狠狠地批评了兆国,他当然发誓也没有推我。 当时虽然只有七岁,但是非曲直已经懂得了,这事一直在我心头惭愧和内疚,说谎话,陷害兆国,对不起兆国。从那以后,我就养成了一种从不说谎的习惯。 袁兆国后来被招郎去了桃源木塘垸乡,很少会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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