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上将军 于 2015-8-16 13:05 编辑
深切怀念我的老师孙中范先生 (前排中为孙院长。靠他的左手穿皮衣者为系主任林云高教授,靠他的右手穿警服者是我) 我的老师孙中范先生,是2010年2月27日在北京逝世的,他享年70岁。这件事,我是2013年夏,才听中国工运学院原副院长冯同庆老师在邮箱里告诉我的。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的那种难受和愧疚,一直持续到现在。 很早就想写点文字纪念孙院长,但总是被一些琐事冲击。 前天夜晚,我突然梦见了孙院长。于是,早上一起床,我就在网上搜关于他的资料。没想到居然还有个“天堂纪念网”。我马上注册,然后在那个网上找到了网名为“天堂使者”的网友为他建的纪念馆。面对纪念馆,回想曾对我慈爱如父的老师已去,一种深深的怀念涌上心头。我虔诚地为他点上蜡烛,烧了些钱币。后来,又还给他写了一封信。 他马上就回了信,并说他在天堂过得很好,请我这个当学生的放心。 28年前,我有幸考上中国工运学院脱产学习补文聘。进校第二天晚上,系主任按苗就陪着一位中年人来到我的宿舍。那是例行串门。新生进了校,走走,看看,随便问问。在闲聊中,我知道了,这位穿着非常朴素的中年人性孙,是学校教务处副处长。 与孙处长短暂的见面,他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中等身材,非常健谈、平易近人,一脸斯文,长相很象我的一个叔叔。 第三天晚上,班主任邀我在校园里的林荫道散步,聊到兴致处,班主任向我神秘地透露,孙处长原来是个副部级干部,大学毕业后参与“四清”,没有任何背景的他,随后完全靠自己的能力先后当过公社党委副书记等职,不久就直接调到中组部工作,后来,由于多种原因,他从中组部办公厅主任的位置上一下贬到了这里。这时,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真人不露相”。 后来,我和孙处长的交往日渐增多。他喜欢在学生食堂吃午餐。他说,在这里吃饭,就好比做情报工作,学校的许多事,在这里就搞得清清楚楚,不会走样。因此,他经常和我们一样,端着饭盘一起在窗口排队打饭,然后坐在一桌天南海北地聊天,没有一点架子。他的谦和、他的学识、他的处事智慧,让大家佩服和崇拜。我也同时感到有机会和这样的领导和老师结识,是一种难得的福气,我一定要珍惜这种机会。 再后来,孙处长成了副院长。我和他的交往更多,我们师生间的感情更深。胡耀邦同志去世后,还邀我陪他去了胡耀邦同志家。 我毕业离校不久,他当了院长。后来我调到张家界武陵源的煤炭干休所工作。那是一个濒临垮台的单位。省煤炭厅厅长牛绪周对我的要求不高,只要我守住那个摊子,不让后来人说他当败家子就行。我是个喜欢干活、而且一干就只想把事情干好的人。既然去担上了那副担子,就想改变面貌。孙院长听说后,给我打电话说:“我给学院培训中心讲了,今后每年拿5个班在你那里办!”为了落实这件事,他真的带着学院培训中心主任专门到我那个小地方住了一晚。看见我在干休所外墙上写的广告上有“总经理王渊渊(中国工运学院校友联谊商贸会理事)”字样后,他很高兴,当时就对我说:“上次开会你只当了个理事,下次选你当副会长!”在他的帮助下,我的那个单位很快起死回生,当地很多人纳闷:“这个人有点狠气,他一来,生意咋就那么好?”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我背后靠有孙院长这样一根那么粗的“钢筋”? 再后来,我母亲在石门被汽车撞断了腿,我要求回家乡照顾母亲,结果,通过朋友关系,好不容易在县公安局当了一名普通民警。每天就在眼皮底下转,外出的机会极少,和孙院长的联系渐渐限制在了电话上,于是联系渐少。 2008年11月,由北京同学倡议和组织,我们一个班的同学在北京宣武医院俱乐部搞了一次同学聚会。期间,专门安排了半天时间到母校进行了活动。已经退休了的孙院长应邀参加了我班的活动,并和大家合影。在学院一楼阶梯教室内,孙院长被同学们众星捧月般围住握手,场面十分感人。我向孙院长等校领导和老师逐一介绍班上同学的情况。当介绍到“他叫贾爱林,现在是湖南省邵阳市委组织部副部长”时,贾爱林立即起立向孙院长鞠躬。孙院长的神经一下被猛烈冲动,他马上打断我的话兴致地说:“呵呵,这个小贾,干上了我的老本行儿了!” 的确,在他人生中,几十年的中央组织部的工作岁月,对他来说,实在无法磨灭。 那次从北京回石门后,一直没找到机会去北京。但我心里一直总是想,若有机会去北京,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孙院长。他条件好,啥都不缺。但他最爱抽烟,我想给他带上几条“兰王”就行,因为那是他的至爱。 岂料,我们2008年的那次见面竟成永诀! 前天晚上,我又梦见了他。这是我希望的。于是,这几天,我每天都在网上看他的资料,读他的文章,翻出和他的合影照,甜蜜地回忆曾经接受他的教诲的美好时光。这样做,在我的潜意识里,就好像在心里能够感到老师仍然健在一般,我仍然能够到北京去看他,并聆听他的教诲。 还有,如果《正扬网》许可,或者网友们能够接受,我想把我老师的一些东西发在网上,以表达我对孙院长的无限怀念之情!不知是否合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