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a元锐 于 2021-6-29 11:02 编辑
寒夜下的罪恶（六）
不久前王海，张波他俩在枫林村侦查案情，无意中听得村里一养羊老汉被偷。而村子地处山老林荒的偏远，年壮男女多把心思寄放在了城镇闹市，村里老人戳棍柱棒的守护着孩子和家园。这些盗贼知道村里煞黑就家家关门闭户，明目张胆的贼胆包天。老汉明知贼子在偷他的羊，心里痛得似猫爪却不敢声张，生怕闹得不好还挨顿揍。一山窝子的老头幼子你就是喊破嗓子顶个屁用呀！他们晓得了能扳弯窃贼的鸡巴啦！
他俩的到来壮了村治保主任的胆，在一个月黑星稀的夜晚，在治保主任的配合下，想搂草打兔子将他们抓获后，能否探出点案情的蛛丝马迹。这伙窃贼专找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僻远山村作案，掌握了村子里多是老幼奈何不了他们。他们主要是盗窃牛、羊、鸡等家禽。据近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这一带偷盗作案了十多个村子。有被抓获盗贼的消息后，远近失主闻讯赶来索赔，这伙狗日的一分钱也拿不出来了。王海，张波感到不可思议，怎么时日不长就把钱花光了呢？在反复的审讯中他们交待赌博输了。当问在什么地方赌的，多大的赌注，有些什么人参与？倒是很费了一番周折，开始他们抵赖，后来吓唬不说实话就把他们交给当地事主处理，他们知道事主将会怎样对待他们？怕挨揍不得不提供了前段在花都酒店聚赌的情况，交待了参赌人员的年龄，高矮，特征和赌资的豪气。当问到这伙人的名姓时他们确实不知道，只知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别人都喊他老大。他俩向队长作了汇报，通过对这些人的特征年龄分析，很有点与12，25作案人相似。再从赌资来看，只有来得容易的钱财，花出去才会毫不韧手的显得大气，他们分析：这个老大与去年的案子中的老大是不是同一个人呢？本想以这伙赌徒的口供为线索，侦察得确切后在花都酒店抓赌，作为突破引出抢劫大案来，却在布置周密的情况下毫无结果的扑了一个空。 王海，张波更是感到丧气疑惑，此次抓赌是他俩在侦查盗窃案时无意中的新突破，觉得这伙人来历不寻常，他们那么大的赌注是从哪儿来的？是不是和他们正在办理的案子有什么关联？现在倒好什么也没有捞着，真有点似如狗撵耗子咬了一嘴的毛，空忙一场憋气不说，线索就此也断连了。 李成阳后来绞尽脑汁仔细琢磨中，感觉了当时的场面有许多疑点。他在走访舞厅的熟识人中得知；就在他们执勤人员进入舞厅的前十分钟左右，舞厅里突然涌进了许多舞伴，那情景不像是从外面进来的人。外面细雨纷飞，进来的人必须带有湿渌的潮气。还有房间里的客人，脸上似有一股怪异的淡然。他回忆忽略在一个较大的客房套间里，似觉刚刚有人在此聚会过，房间虽然经过收拾但仍然难免不留痕迹，可见是在匆忙中整理的。最后在他脑子里形成的结论是：在他们从局里出发途中时，花都酒店就得到了突查的信息。不管是参赌的，还是涉黄涉毒的，就在他们赶到之前就地消化了。这些人一部分成了房客，一部分进了舞厅……那么他们是怎么得到信息的，又是谁透露了行动计划呢？当然就只有知情人了，知情人除几个局长外还有他，难道？他无法理解！只觉自己如迷信中说的那样；流年走霉运，事事难能如意中。如此周密的布置又难了产，深感自挫后的苦闷与脑恨。 12，25案从去冬至今已半年多了，从直观上他感觉与杨局，似乎失去了以往那种直通有无的亲密关系，无意中有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隔漠。想到后来几次去他家里了解情况，以往热情有加的嫂子表情怪怪的，虚套得过份客气。后来再去他家甚至有意的躲避不露面了。是因抱怨他们侦破不力，或许是……又不太像，他不敢想象！反正是态度暧昧，虚以委蛇，当事人的情绪令他迷惑不解。杨局也似在有意无意间的迴避疏远他，在不得已碰了面表情讪讪的显得尴尬，话语虚头巴脑，言词闪烁。每当这时他心中就有说不出的伤痛，难受！杨局他，难道真的有不可言喻的苦楚吗？或是更深层的隐情……他不敢想像下去。这许多日子来，工作做得有头无绪，案情如一座大山塞在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那天他们折腾到午夜二点才撤离。然后胡老扳在他的特别会客室里，招待着几个不常露面的朋友。在一桌子的美酒佳肴下，胡老板和称为老大的翦胖相互谦让着，翦胖拗不过胡老扳坐了上席。胡老板紧挨着坐了次座，依次下来是王老歪，才皮，二秀。才皮把酒杯满上，一脸眯笑着得意地说：“呵呵，胡老板给哥们压惊哩，我借花献佛先敬大家一杯吧。” “哼！压着你哪根鸡巴筋了？我可没把他们的咋唬当回事哩。”王老歪缩在沙发里，一脸鄙夷不屑地抢白着。 才皮嘻笑着讨好的望了大家一眼道：“那是，那是！别看那些小警察一个个神气的咋唬着，其中的奥妙全在胡老板的撑控中啰。”胡老板听着他两个较嘴巴劲，深恐把他扯了进去，其实他现在已是陷在里面不得已而为之了，他不想陷得更深，不动声色的给翦胖丢了个眼色。翦胖年近三十，身材高大偏胖，圆乎乎的脸庞眉眼粗犷，目光炯炯，他会意地点了下头，轻轻咳了一声：“你脑壳进水了呀！别把胡老板扯进去毁了这座庙，对大家可就都没好处啦。” 因平时少言寡语思维缜密，虽露笑意，仍显得一脸傲然，不觉中就给人有了几分威严的压抑。和他密切的哥们都称他为老大，由于他姓翦外面多叫他翦胖。 胡老板感激地瞥了他一眼，岔开话头热情地劝着酒，警方的突击检查似与他毫不相干，随口讲了个笑话说：“有个文人有篇文稿，求教行家指导斧正。行家偶意颇深的玩笑着借题发挥道；此文开章俊秀动人，极其丰满动情引人入胜。只是下部显得毛毛草草水份太大，我给你压了压，通了通，再看就舒服了许多。”大家瞅着二秀，只见她例嘴邪气地微笑回敬，翦胖道：“你们瞪着姑娘家笑什么呀？可别把她给引诱坏了喽！” 才皮眯着秀儿黑亮的眼睛，白哲修长圆润的脖子，色迷迷地道：“呵呵，老大，秀儿哪样阵仗没见过啦，早由‘正处’降格为副处了哩。” “才老二，什么正处副处啦，现在外面见红的不多了，早他妈的在与时具进中，站在了改革前沿的风口浪尖了哩。以往老辈人讲人肉里面掺不得假，割眼睛皮，削下巴提皮肤的……妈的！那两座胸山全是打的胶原蛋白尽骗傻瓜蛋嘞！”老歪本意是为秀儿抱不平，没想到说溜了嘴，把女人讲得全无是处，他抱歉的钭了秀二一眼道：“呵呵，秀妹子，你可别往心里去哟，你可不是这样的人啰，哈哈。” 秀儿眉头高挑，眼稍儿浮满讥诮瞥着老歪道：“哼，到了你们男人的嘴巴里呐，全世界的女人都成了坏女人，其实女人的坏毛病全是一些臭男人惯出来的，有钱有势的男人宠出来的嘞，在人肉里面掺假，哪个平民女人花得起那一笔费用呀！”说着心里就有几分来气，声音里不觉激起了浪花。 胡老扳哈哈笑着鼓掌：“精彩，精彩！看不出温柔多情的秀小姐有如此精僻的见解，长见识了，还是女人了解女人呐。” 翦胖瞟着口齿伶俐不温不火的秀儿，在胡老板的夸赞下腼腆着红了脸。她是山妹的好姐妹，想到山妹不觉爱鸟及屋，对她也就生出几分怜悯地道：“唉，秀二讲得不无道理，在男人的眼里多是别人的女人漂亮，自己的娃儿乖。市场里的假货也多是由几个戴眼镜的，自称专家的吹捧包装，劣质货也能成名牌呃，谁能保证我们每个人不是生活在假货的蛊惑欺骗里哩。现在他妈的科技时代搞得满世界眼花燎乱，真真假假美其名曰“防假标识”老百姓有几个弄得懂，辩得清，识得明白哟？” 胡老板接口道：“哦，说到欺骗，我倒想起了老家一农民对我说；他们哪儿搞小城镇建设，八万元征购了他的土地，而后以八十万转包给房产商。农民失出土地后成了城市人口，他再用这八万元在城镇卖房交了首付，而后年年按揭付款，这下子他感觉玩完了哪一天才得撑腰啊？要当一辈子房奴了喽。” 才皮端起酒杯道：“真他妈的邪门了，唉！别讲这些丧气话了呐，气人！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日有愁明日忧，好好活着才是正事，我们喝酒！”大家郁闷的干完杯子里的，他抓起桌上的酒瓶盯着上面的杜康标识，在手中转着：“哈哈，杜康，好酒！好酒！借酒解愁，唯有杜康。” “不错，好好活着才是正道，钱财是什么？是粪土！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人死了钱有什么用？钱在银行人在天堂，为了钱财进牢房真他娘的白痴！”翦胖二似有触动，脸上不觉悻悻然的语含不平。大家接着闷头抽烟喝酒，沉默片刻。二秀推开窗子，雾雨不知什么时候已收敛了，淡淡的灯光忧郁的敷在空荡荡的城市酣眠中，浓厚的雾气里，天的那边正在发白，漫延。窗外捅进一股凉气，冲淡了满屋子的烟雾，大家把目光投向空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清新的空气令人神清气爽，晨曦的光明在溶解夜色的黑暗，小城在人流的噪动中又将迎来新的一天。（3342） ——待续 | 
发表于 2021-6-29 10:5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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