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潭虎穴任周旋 传奇卧底斗敌顽

陈哲先生

         龙潭虎穴任周旋 传奇卧底斗敌顽
      看电视，学党史；敬先辈，感党恩！
     正在央视一台热播的电视连续剧《大决战》是“看电视，学党史”的一部好电视。昨晚7月14日播出第29集：国民党“领袖文胆”和“总裁智囊”陈布雷劝告蒋介石自己能起到的作用有限，应该设法与共产党重新回到谈判桌上，蒋介石完全听不进去。杜聿明拖着病体面见蒋介石，看着眼前杜聿明这番光景，蒋介石如鲠在喉。面对蒋介石发起的各种舆论进攻的做法，中央五大书记很是不齿，毛泽东表示，一定要把敌人虚伪的面具挑下来。蒋介石将郭汝瑰解黄百韬之围的作战计划告诉杜聿明，杜聿明对计划没有异议，只是对郭汝瑰的身份产生了怀疑。杜聿明到达徐州指挥作战，发现解救黄百韬的命令刘峙压根没有执行。国民党大势已去，曙光就在眼前……杜聿明为什么怀疑郭汝瑰？难道他真的是共产党？
              总统身边当卧底
     一提起郭汝瑰，可能大家都不熟悉，但大家都知道新中国的成立之路并不平坦，有太多的热血之士为之奋斗终生，却不被人知晓。郭汝瑰就是其中的一员，作为中国共产党的一名地下党员，他的任务就是埋伏在蒋介石的手下当卧底，并趁机给前线传去重要的军事机密。不仅如此，后人还敬佩的称他为“传奇将军”。
     郭汝瑰（1907—1997.10.23），人称郭小鬼，土木系13太保之一，川军军阀郭汝栋堂弟，是黄埔五期的学生，他在黄埔读书时，正值国共第一次合作，周恩来、恽代英等共产党人先后在学校任职，并公开宣传共产主义。郭汝瑰深受影响，就在蒋介石发动四一二政变，开始清共的时候，郭汝瑰秘密参加了共产党，并暗中筹划组织兵变，后暴动失败，郭汝瑰受重伤，堂兄郭汝栋送他去日本士官学校学习，他的组织关系也由此中断。日本学习期间，九一八事变爆发。
    有人继续留在日本，而郭汝瑰却选择了回国。回国后，他考进了陆军大学，当时蒋介石自任陆大校长，郭汝瑰又一次当上了天子门生。陆大毕业后不久，郭汝瑰进了陈诚的第18军。由于善于谋划、才干突出，郭汝瑰得到陈诚的赏识、晋升迅速。
    1937年，八一三淞沪会战中，郭汝瑰率旅与日军反复争夺七天七夜而阵地不失、名扬军界，受到陈诚的器重。武汉会战中，郭汝瑰保卫武汉时，对原先的背水作战计划提出异议，其重新部署的武汉战役作战计划使武汉战役各军均未受重大损失，此举更是获得陈诚的赏识。
     抗战胜利后，郭汝瑰已置身国军上层，已进入到国民党高层的郭汝瑰，开始接触军政要员。这时他亲眼目睹到国民党的腐败黑暗，便开始寻找机会设法与共产党恢复联系。   
    1945年一个偶然的机会，官至国民党军务署副署长的郭汝瑰，意外地和大革命时代的老朋友，地下党员任廉儒重逢，郭汝瑰的人生轨迹由此改变。在任廉儒的安排下，他与中共在重庆的代表董必武秘密会面，希望重新回到共产党的队伍中去，但董必武认为他在国民党内已身居高位，有利于获得国民党的绝密军事情报，便决定让郭汝瑰潜伏于此。此后的日子里每遇到一些重要的战役，郭汝瑰都会将制定好的作战方案报送蒋介石的同时，复制一份交给中共联络员任廉儒。
              淮海战役立奇功
    都说要跟聪明的人打交道，就一定要比他更聪明。蒋介石狡猾，但是人称“郭小鬼”的郭汝瑰却道高一丈，更加狡黠，不仅在他身边安全无恙，反而由于自己的聪明能干，曾在一年中三次升迁，很快就被提拔到了很高的位子，一举坐上了国防部作战厅长的位子，成为了蒋介石的左膀右臂。
    而这左膀右臂对于蒋介石来说，也是最为致命的。新中国成立的前一年，淮海战役爆发，这是四年解放战争中很重要的一次战役，当时正处于战役的最后一阶段，这次战役的结果也将对国内的政治走向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就在这关键时刻，是郭汝瑰劝谏蒋介石下令杜聿明前往双堆集帮黄维解除困境。杜聿明一开始就知道这次行动风险很大，希望蒋介石三思，但在郭汝瑰的坚持下，计划依然不变。可是一早杜聿明就对郭汝瑰的身份有所怀疑，无奈苦于没有证据，但是他并没有放弃呈请回师，这期间想必蒋介石的内心也是十分煎熬，看到杜聿明的回师申请觉得坚守蚌埠更好，但听到郭汝瑰的劝谏，又觉得更应该支援黄维，于是三变决心，一会儿命杜聿明回去，一会儿命杜聿明支援。
    淮海战役前夕，郭汝瑰拿出了一套作战计划，当时杜聿明也制定了一套，向山东共军进攻的计划。由于郭汝瑰的计划得到蒋介石、顾祝同的认可，杜聿明的计划并没有被采纳。1949年4月20日晚，解放军突破长江天险，被视为固若金汤的陆海空长江立体防御体系，一夜之间土崩瓦解。郭汝瑰为中共提供绝密的军事情报，其实已有明眼人察觉，这个人就是杜聿明。早在1948年春，顾祝同任参谋总长时，杜聿明就曾对顾祝同说过，郭汝瑰与解放军有联系，反对郭汝瑰任第三厅厅长。顾祝同当时批评杜聿明，让他不要疑神疑鬼。
              深明大义投“光明”
    杜聿明也曾直接向蒋介石明述，怀疑郭汝瑰是共产党，只是由于蒋介石太过信任郭汝瑰，根本没有把杜聿明的话当回事，再加上杜聿明又拿不出任何证据，他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杜聿明后来在《淮海战役始末》中曾这样写道，我想质问郭汝瑰不照原定计划将主力撤到蚌埠附近，正在犹豫不决之际，见顾祝同等人都同意郭汝瑰报告的这一方案，觉得争亦无益，一个人孤掌难鸣，争吵起来反而失去了蒋介石的宠信。杜聿明的怀疑一直没有停止过，直到他大赦做了全国政协委员，特别是在病逝前的1981年5月，郭汝瑰去探望，他还抓住郭汝瑰的手说：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当时是不是共产党？郭汝瑰断断续续地说，我们是属于政见不同。
    1949年12月11日，郭汝瑰以国民党二十二兵团司令兼七十二军军长的身份，率部在四川宜宾起义。建国后在仍需保密的前提下，并未公开郭汝瑰同志的身份，待遇按投诚将官处理，历次运动中受到冲击，主编《中国军事史》和《抗战正面战场史》，以严谨著称。后出版回忆录自述情报贡献，是中共插入国民党内部最大的红色间谍。                              面对“怨水”坦然笑
    郭汝瑰在晚年写成的《郭汝瑰回忆录》出版之后，在台湾引起了一片哗然。有些人在惊愕之余，把一股怨水泼到郭汝瑰头上，似乎没有郭汝瑰“投共”，国民党就不会败走台湾，有的人甚至骂他为“叛徒”。对于这些流言蜚语，郭汝瑰得知后只是坦然一笑说：“战争的胜败，决定于人心的向背。我早年就参加共产党，从来没有跟国民党干反共的事，说不上什么背叛。何况，背叛反共反人民的国民党，也是好事。如果站在清王朝的立场，说孙中山先生为叛徒，视郑孝胥、张勋这些保皇派为忠臣，岂不可笑？不为国家民族利益着想而徒谈忠义，只会助长专制独裁，阻止社会进步。这是一种糊涂之论。”
    郭汝瑰将军有一子一女。1997年10月23日，女儿郭相慰从南京到重庆著名的风景旅游区北碚中山路家中，祝贺父亲九十大寿，与弟弟郭相操陪伴父亲度过一段全家团聚的日子。辞别返宁时，郭汝瑰爱女心切，坚持要亲自送女儿去重庆江北机场，不幸中途发生车祸，抢救无效，于1997年10月23日逝世，走完了他曲折而瑰丽的人生，享年90岁。
              “无字书”里藏友情
     俗话说“好人有好报”，但像郭汝瑰这样的正义之士却遭遇到了如此不幸之事，只让人觉得心痛、叹惜，这样一颗“巨星”陨落了，同样感到惋惜的还有他在大洋彼岸的国民军老同事。他还特地从台湾寄来了一封信，里面只有一张白纸，也就是著名的“无字书”。可是当时郭汝瑰已经过世，就由他的儿子代为打开，看到一张白纸，他一开始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后来看到父亲的回忆录才发现，原来他曾经跟老同事说过“一切尽在不言中”这句话，可想而知，这“无字书”也就代表了老同事即便心中悲伤，也一切尽在不言中。   
     什么是真正的朋友？郭汝瑰跟老同事就是很好的例子，即使两人立场不同，在战场上甚至是对手是敌人，但这依然于他们的友谊无碍，只是两个人的想法不一样，对于对方的品格和能力依然是肯定的，是欣赏的。不仅如此，两个人的感情深厚，也无需用表面的客套来包装，从简单的一封信，一张白纸就能看出两人的默契。这对我们也有很多启发，现在的社会人们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单纯，大多数人们习惯隐藏自己真实情感，还有很多人为达目的，虚情假意，相比之下，这种真挚的感情是多么的弥足珍贵，同时也告诉我们，即使是对手也可以有真正的友谊，没有真正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对手。
    不过，鲜为人知的是这位1927年就加入中共的老党员，在共产党成立之后的三十多年的时间里，只有一个国民党起义军人的身份，令人疑惑。直到1980年，他才被批准重新加入中国共产党。中央军委在为郭汝瑰同志举行的追悼会上，对他作了很高的评价，赞颂他的一生是“惊险曲折、丰富深刻的一生”，称郭汝瑰同志“为抗日战争的胜利和人民的解放事业作出了重大贡献”。
     （根据《郭汝瑰回忆录》等资料整理）

日月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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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阳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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