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泉散文：童年渔趣（5）

张新泉

五、涨水抓鱼
       二婆在停学两年中和沅水河打交道多，目的是弄柴，不是弄鱼。他和几个伙伴时常到河里木排上剥木皮去。那时候的沅水河，真的是无私奉献。吃水吃它，烧柴找它，八十年代有了煤，找柴的才渐渐绝迹。沅水更是当时运输的主渠道，以后有了铁路才没有了往日的繁荣。人们餐桌上的美味，很大一部分来自沅水河。弄起来的，大的有六七十斤的巨无霸鳡鱼，二三十斤的鲤鱼，一斤多两斤（被毛泽东称为武昌鱼）的鳊鱼，还有几多叫不出名堂的鱼。由于野外生存生长，浩瀚绵长区域可供鱼类取精用弘成全各个系统各个部位，自然味道非同一般，特别好吃。不过那是专业渔民搞到的成果，也有使用车车钓的钓徒能够如愿以偿。像二婆这样没有专业基础没有工具的少年，在沅水弄鱼，是不可能的，没有这样想，没有做这个梦。
       二婆没有叫做车车钓的奢侈工具，不能象打匠（武术人）徐桃等人那样得到几十斤的大鱼。沅水里一望无涯的木排，徐打匠他们随便物色一个木排排档，就可以摆开猎鱼战场，那些超级大家伙就躲在排下面休养生息。二婆没有想这些，抓鱼的念头都没有，有那个本事吗？在水流踹急的沅水里，不是堰塘鲫鱼那么好抓的。还有沅水的深不可测，一个“眯工”刹不到底，那点子抓堰塘鲫鱼的才干到沅水里是太微不足道施展不开了。
       这次上游发水，四面八方溪流汇聚沅水裹着泥沙奔泄而来，河里涨水，清澈如镜的沅水变成了黄汤。急流如箭，河中间水里冲走泡起来的，有死人子，有大树大木，茅草芦苇，有猪牛羊，有野物，有毒蛇。活物它们使出浑身解数，也靠不了岸，只好顺其自然随波逐流。还有避之不及架排的上河佬，在木排上发出恓惶的凄凄惨惨救命呼声。这些放排人，哪个不是力大无穷，水性得法身体好，可是在自然的暴烈面前，是那么孤立无助束手无策。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去河中救他上岸，这些伙计只能听天由命了。或许到了下游，流动慢些的地方，有政府组织抢救。我们背着扁担索铁刁（捡柴火的行头码子），也不得上离岸边不远的木排。一老提议：捡不得柴火，俺来抓鱼。率先下水，二婆、长耳等，也接着下去了。这高湾一带地势较平，水涨起来，河岸是汶了，可是边沿流得不太急。他们就近下去的地方，是水浅河岸只打齐胯窝子的地方，不深，可以施工。人蹲下去，水汶到下巴，水汶到颈项，水汶到肩背，当然也有打不到底的地方，深处就避开不去了……前面太阳暴晒的河岸，晒起来许多坼口，那些一二寸长的小鱼为了不被冲走，都在坼口里面躲灾，手一罩住，很难挣扎很容易抓住鱼。正在忘我劳动，一老（钟法恩）大叫起来，原来被“黄涉古”（一种大头阔嘴、腮两边各有一根长须的鱼）蛰了一下。他刚刚开叫，长耳也叫了起来，两人上岸做鬼跳，叫得不亦乐乎，痛得吃心。二婆看得暗自好笑，哪知道没有笑出来，这时候他摸到泥坼口一条约三两的鱼后半身，正自高兴，手忽然被钉了一下，也被蛰了，又痛又痒，也跳上了岸。实际上，毒不是很大，一夜过去自愈。这种无鳞鱼味道鲜美，但鱼背上的针刺是有毒的，被蛰了，就痛得你不能忘记。抓是抓不得的，你抓它就要奋起自卫蛰你。大家弃鱼不要，爬上岸，空空背着扁担、棕索、铁刁（剥木皮的工具）打转身回去。这时候，河岸上成群结队大片大片爬起来很多螃蟹，好像去赶什么盛大集会。螃蟹在当时是很不受欢迎的，认为这种一坨空壳的家伙，食之少肉，弄熟费油，没有几个人吃。远远没有今天这样受欢迎、追捧。如果他们捡螃蟹，坡地干处到处都是，一个人捡十几斤哪成问题。可是没有一个人理会……
（全文完）



         

陈爱玉

                   拜读<<童年渔趣>>佳作，欣赏点赞！

傅启芳

真是一篇乡土文化浓厚的好文章，奈人寻味

津市杨支埃

拜读佳作，学习点赞！

史开均

欣赏老师佳帖！为您点赞！

张志安

童年渔趣，生动有趣。
拜读佳作，欣赏点赞！

张新泉

陈爱玉 发表于 2022-11-29 14:36
拜读佳作，欣赏点赞！

感谢老师阅读欣赏点赞拙作、首席惠顾热情鼓励。

张新泉

楚薏儿
故事精彩。

感谢老师欣赏拙作、赞美抬爱。

张新泉

傅启芳 发表于 2022-11-29 15:19
真是一篇乡土文化浓厚的好文章，奈人寻味

感谢傅老如此抬爱、热情赞美鼓励。

张新泉

津市杨支埃 发表于 2022-11-29 18:49
拜读佳作，学习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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