陬市毛师傅黄长腿及其他 （平头系列22）

张新泉

       见识不多，此时眼里只有两个上街就近的剃匠师傅。一时间， 上街陀剃匠已经渺如黄鹤，黄剃匠也收兵不摆摊了。可是我的脑袋瓜子当剃的时候还得剃。咋办？
      
       陀黄二位要在，好就近解决。缺了他们，这个领地任何人来也可以，可惜这么好的风水宝地，却无人光顾。我漫无目标地向下走去找解决头发毛的剃头匠。
       边走，眼睛边扫街道两边。若干店铺过了，没有看见一个剃匠。过了姚家巷口，过了陬市医院，过了上街居委会，过了木板壁的新华书店，从上街卢家巷到这里，三百多米居然一无所有，一个剃头匠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快到上街尾，前面是陬市最繁华热闹地段官码头。
       这上街尾，接十字路口，十字路口这边，是上街范围；十字路口那边，是下街范围，十字路左边向里，是陬市剧院；十字路向右就是靠着河边沅水的官码头。
       寻找剃匠的事情是不是越过十字路直统统走下去呢？
       没有，还没有走到官码头，甚至没有走到卖剁鱼的地方。（沅水里的巨大的金色鲤鱼，尤以河中霸王鳡鱼为主。单位尚俭，不买这号四五十斤一个的高级食材大家伙，只好听顾客的剁成一两斤的块儿拆零来卖。）就在贸然布铺（后来这里是鼎鼎大名的陵源商店）这里，看见了，街对面就是陬市理发店，几个大字赫然在目。原来并非没有剃头的，只是需要多走几步到这里来罢了。只是名称改了，不叫剃头匠，要叫理发员了。
       陬市理发店像一个巨无霸，好大，进门靠外墙，摆着一长溜候客的厚重结实的黑漆靠背椅子。店堂中间，则是背靠背一溜大镜子，两排铁制大椅排在各自镜子照着的后面。十几个理发师，在两面各自操刀，分别对理发者实施应用工具操作修理。
       知道地方了，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这里来的。
       陬市理发店选这里，可以照管上下人群，是很适中的一块宝地。这么好这么大的地方，只有国营、集体才能够吃得下来。
      理发的已经满座。候客椅子也等了一些人。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只好在一张候客椅坐下来。
             屁股刚跌座椅，便有人剃完离开，有人赶快补空上座。理发员给新上座的系上白围裙马上开剃。我等了十来分钟也上座了，给理发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人。手艺好，剃得舒服。对照面前的大镜子望，随时可以看见自己是一副什么尊容。
       后来再需要剃的时候，也就到这地方来。后来读初中的三年，全部就在这里解决，莫让脑壳变成犯人。
       同班有个叫毛和平 的同学，放学回家，他进了理发店，他住在后面宿舍里面。原来到这里第一个给我剃的，就是他的父亲。
       到这里不学以前，可由一个人来。非陀剃匠即黄剃匠，这里是哪个理发师有空，就让哪个理发师剃。这次师傅张三，下次可能是师傅李四，下下次可能是王二麻子。只能“转益多师”。给我剃的，除了毛理发师，还有黄长腿，还有几个叫不出名字的高矮肥瘦年轻不年轻的，也不是清一色的男子，还有女理发师。一直到68年10月下放以前，在陬市理发店做的顶上功夫。       黄长腿年轻，却技术很好。只有一宗，算不算嘴上无毛，做事不牢呢。文化革命来的时候，其他理发员一律按兵不动，他脱产闹革命去了，好像还在九七小分队背了一阵子步枪。这也是青年人爱热闹的缘故，容易被新生事物吸引。好像也只有个把两个月，后来还是剃头。（几十年后搞个体没有改折子，依旧吃的这碗饭。可是有次上门，他没有在这里了，搬到桃源去了。现在他当然不得再做理发，他比我大一岁，有75了）。
       文革以后下放，剃脑袋瓜子的，就是农村的剃头匠了。
      

张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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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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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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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旺成

以后下放，剃脑袋瓜子的，就是农村的剃头匠了。

覃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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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市杨支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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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阳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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