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壳在哪“尖”在哪（平头系列72）

张新泉

      熟人老刷回首人生，直言不讳承认由于性格孤僻产生人生几多误会几多不如意。他知道性格孤僻不好，可又改不了。别人轻而易举做到的，却有上尖刀山似的艰难。
       老刷诉说，追根溯源可能是小时候形成的。小时大人忙，和父母在一起的时候少。和奶奶生活多。大人没有在五十年代他还小的时候带他走过人家，也难怪，那时你来我往的事情少。偶有的亲友婚丧事吃酒，家长回来，不是带五岁的妹妹，就是带3岁的弟弟去的。八岁的他没有一次，好像预示着以后要唱独角戏。
       老刷从小听话，家中老大，留他看家就看家，没有闹着去一次看看外面稀奇长长见识，不声不响的。隐隐约约想法刚冒，见有了出去人选，想法马上自动熄灭，有着良好的服从遵从意识。
       由于比较封闭接触外界少，步入社会，在基本礼仪方面，接人待物方面，灵活不如弟妹，显得比较“岩”，是薄弱环节。小的缺失，大的麻烦，渗透影响着诸多方面，影响着以后岁月以后的人生。
       出过这样笑话，他说第一次吃宴席，男客坐一桌，青年老刷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个慢腾腾喝那个小白杯子里的东西，一点儿一点儿斯文慢慢地呡，为么不一口喝。以前没有见识这是酒，以为小杯装的也是茶，还不知酒为何物。正好口干，唐突地抓杯往嘴巴倒，才知不妙，扭头一喷，呛得喉咙管管像要跳出来，心肝肺呛得像要跳出来……以后对于这个酒，他是不爱好的，若即若离的，没有真正喜欢过，苦相还表现到了颜面上。
       吃烟倒是见过许多行人都擅长吞云吐雾，边走边吸，津津有味，好有派头。他接过人家装的烟一试，却像抓鸡老笨拙送到嘴里，凑上火猛一吸，哪有别人甜蜜蜜香喷喷的感觉，苦口苦喉，没有滋味，咳咳咔咔，红头涨脸，好不怪哉……
       烟酒在手，别人是享受，老刷若闹药。身体缺少烟酒的良性信息，倒有个拒绝系统，反馈于热闹场面，气场不合，别扭，冷漠，不合群不合时宜，不会和人互相敬让，有说有笑你来我往……装烟，敬酒，从未主动过，被提示才有动作，别个往往误会成“尖”（小气）。
       平时三二熟人一起，不完全是土哑巴，到这种热闹场面原形毕露，基本是土哑巴。不由人不往“尖”上想。还有吞吞吐吐讲话，又哪像看了文学书籍的人。他以后尽量不参加打热闹平伙，偶然参与，表现出来落落寡欢像个蠢棒，像掰不开的蚌壳。
       好像有半数以上人热衷烟酒。不吃烟不喝酒的不唯独老刷，也有少量其他人。可是这些伙计有好眼色弥补不足，不吃烟，但是会装别人吃；不喝酒，会劝人喝酒。依然活跃，让人有宾至如归之感，场面热烈，吃喝痛快。老刷缺了这一手，方方面面不那么顺畅，掉链子，不能学他人仕途得意情场得意商场得意。人生旅途维艰，农村劳动表现积极也老招不了工；招工起来也没有人家那样分到好岗位，优化组合却在下岗之列……
       老刷并非一毛不拔，想随大流，搞过招待巴结之事，不是这块料子。付出，鸡飞蛋打没有一点效果，没有配套的嘴皮子讲的人家欢欢喜喜，是送人家白吃白喝了。吃了他土哑巴的，还以为不是吃的他的，以为吃的那些讲的热烈人中某位的。他这个正头主儿，都忽视他了，想得到这些伙计助一臂之力，没门。
      想通了，不解决土哑巴这个根本问题，拉拉扯扯巴巴结结是不生效的，做了等于不做。想通了他就从此不搞这一道了，好像他天生是个反对不正之风的角色。其实不是，是他太不适合搞不正之风。土哑巴个性体现出来的状态，是又臭又硬的茅坑石头。就像有人说的，不会送礼的人，搞起东西，也送不掉，送礼都有学问，他就是这么一个不会来事的伙计。
      
       不会来事真麻烦，缺乏社会方方面面适应性，总是棋差一着，只适合以前当隐士。可是所取时代哪有隐士，他一直是尘寰中一个没有任何政治面貌没有官衔的土佬。眼睁睁看着以前的差不多的熟人进步、飙升，他踏步原地土佬干活，政治进步，经济翻身，一概扯不到头上，离那些人有半天云的距离了。如此这般情况，一直维持着。可能也就是一些人嘴边挂着的一句话，情商不高啰。
       于是不得不硬气，不得不免谈拉拉扯扯吃吃喝喝的事情。可是硬气也不行，无表扬相跟，有差评随形，反说是铁公鸡了，说他“尖”（小气）。
       他自己并不承认“尖”（小气），但是缺乏足够的证明他不“尖” 。

       他可以洗脱别个框给他的“尖”，好像差别个的少，别个差他要多，更加没有搞名堂，“尖”的是他自己。
       对自己，他不“尖”不行。没有文凭，缺少特长，没有狠处，或者是不用他的狠处，体现不了。加上工资不高，没有“外水”，无本事捞足额现大洋，家里人要生活，小孩要读书，不节衣缩食克扣自己怎么行。他实在没有良方放开手脚，不“尖”他自己，没有别的法门。
       他“尖”的这些方面：如，打算培养烟酒习惯的，就干脆一以贯之，不培养了。实打实有限的几个钱，经得几吃几喝。没有本事的人，只有从嘴巴里省出票子办其他事情。
       去外头，可以走路不坐车。尽管八十年代坐车很便宜，没有钱他搞不“圆经”。只好把宝贵时间不当数，宁可走的黑汗雨流，吃了几多憨亏……
       若是有事外去中午回不来吃中饭，不饿就不吃。实在饿，只在外面啃馒头。啃馒头并非只有他，还是个俏货，往往被差不多的人“扫”了，就吃公家馆子8分钱一碗的光头粉。后来公家馆子倒闭，私人馆子目的是赚钱，哪有光头粉，不得已才在赶不回来饿了的时候吃肉丝粉。
       他从不在公私馆子里头吃饭，不愿意吃一餐饭，吃去几天工资。他不相信“吃不穷，穿不穷，不会调摆一生穷”这个话。这个话对也不附和，他不会调摆嘛，他只有在吃穿上克己一个法门。别人请他出去搞事，不负责早餐，他是带泡儿出去的，一连半个月早餐开水冲泡儿。
       他穿的，基本是便宜马货。一些皮包公司土老帽也穿西装革履打领带的时候，他没有包装，至今也不搞一套西装。不寡寡是缺钱的问题，还反感不穿国货穿洋装，反感什么都接轨，月亮都是外国的圆。尽管是国产洋货，不买，不穿，别人他不管，自己决不办。他脚上以前穿得多的是几元一双的黄胶鞋，后来都不穿黄胶鞋时，他还是穿的便宜的其他色泽的质量不算高的薄壳胶鞋。
     
       他不光是节衣缩食，有病也不吃药。人家一个感冒也打出千把元，他对付感冒就是放肆灌白开水。批法轮功那时候，都大批法轮功要病人不打针不吃药的罪行，他不是法轮功学员，但并不为避法轮功嫌疑就去打针吃药。他和法轮功不打针不吃药扯不上任何关系，还没有法轮功的时候，许多时候对待病况就已经不打针不吃药了。没有钱的老百姓不打针不吃药不行吗？难道都要给医院送钱才合理？他有腰间盘突出的时候，医院要他开刀，也不不花那笔巨款就诊，使用的不要几个钱的土办法搞的。差钱的人就用不要几个钱的法门。很多疾病，他就那么拖过去了，或者与病共处，不理会它。各有信仰各有办法不吊死一棵树上，简洁高效钱少为好。
      他也不旅游。一个个到处飚的时候，才突然想起，这些天南海北到处跑的人大半年纪小于他，不能太亏自己。也用点钱做哈子跟屁虫。一生没跑几个地方，是动一动的时候了，想补上这缺少的一课了。结果还是昂贵的费用望而却步大部分没去，实施很少，只外去三次。有的人一年也不止外游三次。可是他后来不再跑，没有看齐意识。不习惯为自己一饱眼福大把薅钱去做，不习惯旅游购物，不习惯坐一伙子车实际不看几个景点，不习惯一些明的暗的猫腻。真的落伍时代了。如有一次老罗邀的，是个什么980元7天6晚五省一市游。他看在很少旅游的份上，虽然不舍，还是硬着头皮掏980元参与。回来又觉得不值，就是在旅行车上过几个省，实际哪里停下看几处。多次吃的还不包含在内，还要自费。到了上海，就是外滩走了个把小时，晚上上国贸大厦顶看夜景和夜游黄浦江又要另出150元。
       他和其中4位相约不参与看夜景和夜游，就坐车上。临时3位变卦，去了国贸大厦顶，游了黄浦江，只有他和另一个没去。结果他们几十人也就是点多钟回到车上。两天普通人的工资才可以观赏片刻。他好奇进国贸大厦，看到里面排队的人山人海，分次上去，一晚上就是天文数字的钱。国贸大厦不是国家的吗？国家的不是人民的吗？能向人民"开天口"片刻150元吗？难道这里还是冒险家的乐园吗？他们岂止是日进斗金？拜金主义风行，三五块钱可办之事，爆涨几十倍去做了。他克制了好奇心，不掺合。他还看见国贸大厦旁边一个像日本战刀的建筑，还高于国贸大厦，他就真的不明白了，为什么让日本在中国领土上这么胡搞？继续让他们横行、施威？原则，立场何在……他突然有了生不完的闲气。不出来还好些……适得其反反轻松不了，被这些看到的奇怪现象搞得没有辨别是非的能力了。气鼓鼓的不知道要破口大骂谁。上车完毕已经很晚，都已无精打采，还抓紧再去城隍庙。车到停车处，导游却不带了，要大家自由参观。人群走了好远还没有走到，个个吃亏，就光走转来了，这就是看城隍庙？这算什么旅游，在家看不了什么，出来同样看不了什么。可以实施，不能实施，种种原因，花钱买的亏吃。
       后来有同学相邀，他不再出去。是不是等什么机会，是不是等旅游市场的合理化，不知道他老刷怎么想。
      背后还有不有人说他“尖”呢……没有问他，这顶“尖”帽应该起掉了吧！

覃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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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爱玉

                好像有半数以上人热衷烟酒。不吃烟不喝酒的不唯独老刷，也有少量其他人。可是这些伙计有好眼色弥补不足，不吃烟，但是会装别人吃：不喝酒，会劝人喝酒。依然活跃，让人有宾至如归之感，场面热烈，吃喝痛快。老刷缺了这一手，方方面面不那么顺畅，掉链子，不能学他人仕途得意情场得意商场得意。人生旅途维难，农村劳动表现积极也老招不了工；招工起来也没有人家那样分到好岗位，优化组合却在下岗之列……

陈爱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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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市向际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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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协邱渭波

烟酒在手，别人是享受，老刷若闹药。

雷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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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泉

覃旺成 发表于 2023-6-4 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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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泉

陈爱玉 发表于 2023-6-4 14:43
好像有半数以上人热衷烟酒。不吃烟不喝酒的不唯独老刷，也有少量其他人。可是这些伙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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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泉

陈爱玉 发表于 2023-6-4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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