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较量》连载（10）

津市吴若愚

小    说

——当代——

                                                                                 作者：周云林

较    量

五

               （接上页）红豆歌厅小包里，马三弟嗑着瓜子盯着荧屏，把邱尔冬给他请的那个小姐凉在一边。邱尔冬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好个马三弟，进了几天机关？就假正经起来了。马三弟心里有些飘飘然，但不知邱尔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听了一会歌，支开小姐，笑问邱尔冬:“邱董接二连三如此盛情，叫三弟受宠若惊。三弟是个粗人，有什么差遣你何不痛痛快快地吩咐，叫三弟憋得难受。”邱尔冬先吹后呼，悠然自得地呷了一口茶:“你这样说就见外了，叙旧嘛，纯粹是叙旧。”听了一会歌，邱尔冬见马三弟兴趣不浓，提议道:“三弟儿，咱们到棋牌部转转去？”马三弟问:“好要？”邱尔冬挤眼一笑:“花样多得很，够刺激。”马三弟问:“不怕抓？”邱尔冬神秘一笑。
                马三弟随邱尔冬上得棋牌部，果见一溜儿都是活动室，扑克、麻将、骨脾、纸牌、游戏....不热闹。邱尔冬见马三弟只是走马观花看了一下，并没有多大兴致，遂七弯八拐把马三弟带到一处比较隐蔽的所在，门帘外两名保安把门，神秘兮兮，见了邱尔冬，彼此点头，显系熟人。进门是经理室，转椅里坐着一个长发齐肩的瘦脸，眉宇间隐隐露出杀气。邱尔冬介绍说这是棋牌部的经理河鲨，再把马三弟作了介绍:“我朋友，三弟儿。”河鲨见邱尔冬眨了一下眼，对马三弟道:“朋友，你先进去逛逛，等技痒了再下注。”马三弟进去一看，一间足有百多个平方米的大厅当中摆着一张长桌，四周围满了人，押单押双吼成一片，桌边上摞着筹码。墙边的沙发上有人抽烟品茗嚼槟榔。马三弟凑近去看了一会，果真就看得张大了嘴，那一摞筹码转眼间儿度易主，赢了的神采飞扬，输了的垂头丧气，一双双眼睛瞪得牛卵般大小。马三弟渐渐就看出了点门道。
               棋牌部经理室。马三弟进去后。
               河鲨问邱尔冬:“是哪一路朋友？”
               邱尔冬回答:“是黄总的客人，好歹让他尽兴。
               河鲨挤挤眼，双手一摊:“输赢全凭赌技与运气，哪有个准头？”邱尔冬诡秘地一笑:“教师面前不打败拳。好兄弟，好歹把你那“摇控’按钮按两按，总得凑个草字头。”河鲨面有难色，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才按两下，邱尔冬扒了扒他的手道:“何必还请示？老弟信不过我？陈总黄总他们现在就在一起。老弟，陈总黄总是啥子关系你我这些打工还不清楚？”河鲨收回手机道:“关键时候看我眼色。”邱尔冬与河鲨差前差后进去时，马三弟正看得流口水。
                邱尔冬递上会员证，签单到吧台上领了二千块钱的筹码，早有小姐托着直送到马三弟手里。马三弟也不推辞，接了筹码就上阵，先因不知深浅，只是小打小闹，基本上是个平手。邱尔冬不想让他看出破绽，故弄玄虚道:“下小注你自己闹，下大注你听我给你当参谋。”马三弟听了邱尔冬几回，狠狠地赢了几把，殊不知邱尔冬一直在看对面河鲨的眼神行事。
                不说这边邱尔冬看着河鲨的眼神指点马三弟押色子，再说红豆8808任忠贵四人战到十点，陈力给黄卫东递了个眼色，黄卫东一推麻将:“任哥，你们早点休息，我们走了。”几人算了一下账，两小时一场麻将，黄卫东连断两索，陈力输了一万八，吕诗雅收了卢俊义。吕诗雅把满满的一屉子钞票稍微齐了一下正准备放进保险柜，见黄卫东从提包里翻出支票夹伏在桌上签支票，侧过去一看，见是签的四万元。忙问:“什么意思？你不是输了四万？谁还好意思再要你的。”黄卫东眯着眼嘿嘿两笑，扯下支票来放在桌上:“牌桌上的钱不抵红利，那是两码事。”任忠贵正打算叫黄卫东把支票收起，陈力从怀里摸出一张支票压在黄卫东的支票上，冲吕诗雅笑
道：“那你这个月的奖金是不是也要退我一万八？”吕诗雅真的就拿了一叠钱递给陈力，陈力早抓起两张支票起身塞进保险柜。吕诗雅望了一眼任忠贵笑道:“那就不好意思了。”叼的是粤语。关上保险柜回头，见陈力与黄卫东挤眉弄眼准备起身走，笑一笑:“你们想开溜不是？二条你有俄罗斯在等，大老表你的画家太太不是去武陵源了吗？你急于回去干吗？”黄卫东笑道:“风雪就怕你叫她俄罗斯。你不让我们走，是不是再来两索？”吕诗雅道:“红豆马上就要姓陈，任哥也快去掉代区长的代字，我们何不叫叶子安排夜宵预祝一下？”（未完待续）

舒中一

己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