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夜

津市邹红兵

除夕之夜
一年前的故事，原因是这件事太简单，同时也没有一个恰当的机会。
这个故事还是要从我母亲说起，母亲是年迈古稀之年了，身体还算硬朗，耳不聋，眼不花，是俺家里的一把手，大小事情都由她作主，安排。不过年岁一大，生理上也免不了有点小毛病，就是记忆力差了一点儿，遇上什么要紧的事，儿女们帮她提个醒也没什么的，误不了什么大事。
一年前的除夕，就团年饭，她就精心地准备了两三天，数了又数，查了又查，算了又算，生怕掉了一样什么菜似的，儿女们回来了，她高兴得什么都忘了，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接着大家就忙碌起来。
团年饭后，四周响起了噼哩叭啦的鞭炮声，各种鞭炮和礼花映得蓝天五彩缤纷，在朦胧的烟雾中，使这个都市多了几份诱人的魅力，曲颈高歌的路灯，微笑而茅馨，除夕之夜是那样的喜庆，热闹，祥和。
这时，母亲发话了，“三十的火，十五的灯”，儿女们接指示办事，顿时，厅室灯火辉煌，孙儿们早就尽快地在院子里燃放鞭炮去了，留着几个大人竟向母亲汇报今年的工作成绩，家庭收入，单位的革新成果…，客厅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刹时，扫兴的事情发生了，电视机信号突然中断，精彩的除夕晚会要泼汤了。就在这里，左邻右舍仍欢声笑语不断，只有母亲静静地坐在一边，不时地望着那台电视机半响才说：“怨我，收视费忘记交了”。我接着说：“怪孩儿没跟您老人家提个醒”。怎么办呢！安慰了母亲几句话后，我们只好谢谢碟子，熬过这一年中最美好的时光。
时针快靠十二点，这是非常热闹的时刻，鞭炮焰火，照亮了整个天空，母亲到凉台上看到这热闹场面，我的任务是向亲朋好友发送“新年快乐，全家幸福，恭喜发财”的祝福。按顺序第一个电话是发给舅爹的，按完号码，拿起手机，怎么，什么信息也没有呢？我又紧了紧电话机的几处接头，再按号码，一听却是什么声音都没有，我比什么都急，这事真的是太大了，比如看不上除夕晚会的问题大上百倍千倍，电话发不出去，前辈会怎样说呢，朋友会怎样议论呢？不懂礼节，不够朋友……。
母亲看完焰火来到客厅，第一句话就问：“儿子，电话都打完了吗？”
我不知道怎样回答母亲的提问，沉思良久还是直说了吧：“怪孩儿不孝，电话机坏了”。这时，母亲才想起前两电邮电局催缴话费通知的事，说：“怨我，电话费又忘记交了”。我连忙接着说：“怪孩儿没跟母亲提个醒”。
一年后的除夕，电视机正常运转，电话畅通，看到这一切，母亲高兴地对儿女们说：“这多亏工商银行开通代缴业务，给百姓的生活带来了很大的方便”。母亲开心地笑着说：“你们明天几个人替我这个老婆子给工商银行的领导和职工拜一个早年，谢谢他们”。
这一年，我们处处开心，事事如意。
故事就这么简单，不讲了，一年以后再讲。

史开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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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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