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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街村的肤浅印象
周世盈
南街村位于河南省临颍县城南隅,是全国十大名村之一,与江苏华西村齐名,是中国第一雷锋村,现正为建设“共产 主义小区”而努力奋斗。 改革开放将近40年,全国农村早已分田到户,而南街村却仍然坚持集体所有制,把分了的田又收回来。这就引起了国人的关注,尤其是我们这些退休老人实在忍不住,不得不去看一看。 5月2日上午十一点,我(汉寿县政协退休人员)和刘大爱(原县人大副主任)、李顺华(原县政府副调研员)、陈光新(原县法院副长),以及县老干局分管网络宣传的领导,冒雨乘车,来到了南街村。 从车窗一眼望去,高耸的楼房,宽阔的马路,加上房前路边的花木,完全是一座城市风貌,不过商店极少。该村与临颍县城相连的马路上,在分界处修了座城门。城门两旁延伸着绕村的红砖围墙,不过墙体尚未成功,留下了一段段的缺口。围墙内麦浪滚滚,丰收在望。创意者究竟是想将村子封闭起来呢,还是为了凸显其“共产主义小区”呢?顿生疑云,不得而解。 我想,19世纪早期,曾出现过空想社会主义,著名代表人物有法国的圣西门、傅立叶和英国的欧文。他们甚至进行了社会实验。1824年欧文在美国印第安纳州买下1214公顷土地,开始新和谐移民区实验,但实验以失败告终,而欧文也因此破产。后来马克思和恩格创立科学社会主义理论,毛泽东主席结合中国实际,取得了革命成功,全国实行了社会主义制度。农村改革分田到户,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一种管理方式。南街村没有分田到户,也是社会主义的一种管理方式,难道还要封闭吗。实践证明,在电子信息化发达的今天,改革开放的春风同样迅速吹进了南街村,所以那围墙不需要合垅,那城门也就不用关闭了。 小车在村中东方红广场上泊住,我们急不可待地冒雨参观。广场上树有一尊高大的毛泽东雕像,两侧分别立了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的塑像。广场进出口弧形大门顶上,是红光闪闪的“毛泽东思永远放光芒”的几个大字。塑像对面有座大舞台,台正中的大幕上,放映着村党委书记王宏斌介绍南街村发展的图象,声音不断,播放一遍又一遍。 王宏斌26岁当村支书,由支部书记当到党委书记、临颍县委副书记,被评为全国劳动模范。还是漯河市人大副主任,但一直只在村里拿工资。广场四周墙壁上用鲜红油漆写着一条条毛主席语录。其中最显眼的是仿毛体“向雷锋同志学习”。前后左右红色相映,即使在雨中也十分耀眼,让我们好像回到了文革初期的“红海洋”。此时,我们无比振奋,心灵也似乎纯洁了许多。于是不顾疲劳,不顾雨淋,兴致勃勃地在广场上合影。 时至中午,大家赶快到一家“人民公社食堂”吃中饭。早听说,南街村坚持公有制,是不是就是人民公社时期的“大呼隆”、“大锅钣”的管理方法呢?谁也捉摸不定。 每个客人交50元进食堂,由服务员安排卡座,吃自助餐。烧烤、火锅,猪肉、羊肉、牛肉任选,时兴蔬菜应有尽有。米饭、面包、白酒、红酒各取所需,而且档次不低。为防止浪费,一桌交20元保证金。餐后经服务员签字,如确认无浪费,就将钱退还。 餐时,一位身着青色制服、佩戴红色胸章的俊俏女服员站在一旁,笑吟吟地等待客人发出呼唤。李调趁机问道:“你们的工资怎么发的?” 美女回答说:“老板发的呀。” “哦!”疑云顿失,原来这里,也和围墙外一样,也称“老板”、“工人”了。这说明,村里所有“人民公社食堂”,如同村外的连锁店,当老板的,不是承包,就是个人出资。是的,据说南街村(集团)有限公司,有员工7000人,建有方便面厂、面粉厂、调味品公司、食品饮料公司、啤酒厂、麦恩公司、湿面厂、胶印公司、彩印公司、工艺品公司、旅游公司、制药厂等企业,大都实了股分制。股分制是集体所有制的一种形式,村内与村外接了轨。充分证明南街村,已经融入了全国改革开放的浪潮,并非是从前的“人民公社”。 最吸引眼球的是南街村的福利待遇。南街村实行 “工资+供给”的分配制度,村民免费享受水、电、气、面粉、节假日食品、福利卡消费、住房(92平方米或75平方米,含电冰箱、电视机等家电)、上学、医疗等福利待遇。村里成立了艺术团、军乐队、盘鼓队、门球队、腰鼓队、秧歌队、女子健身舞蹈队、戏迷协会,建起了娱乐活动中心、太极拳馆、文化园、图书馆、档案馆、卫生院、康寿乐园等。同时,大办教育事业,建起了现代化高标准的幼儿园、小学、初中和高中。 在高中校园的正面墙上,大写着教育家陶行知的名诗“傻瓜种瓜,种出傻瓜;惟有傻瓜,能救中华!”南街村大力提倡这种无私奉献的傻子精神。为了让这种精神深入人心,无论干部群众的基本工资都定为“二百五”(注),即250元。 在物价不断上涨的今天,对于如此微薄的工资,够吗?我心中又蒙上了一层疑云。饭后,女导游小康领我们参观展室、工厂后,来到植物园门口,买票参观。进得园来,只见是个大温室。他们把天然温室海南岛的植物移栽到此。那芭蕉结得一兜撸一兜撸的,肥大的芭蕉树被压低了头,只得在树旁撑根大木桩。帐篷似的人造温室内,摆放着一连窜的窗式空调箱,准备随时增温。数不清的大帐篷,一座座紧紧衔接,连成一个正方形的圆圈,近千米长。参观完毕,游客便不知不觉地返回到出发地。 快到尽头时,见两位50多岁的农民,正培育我们南方的辣椒树苗。我向他二人招呼之后,问道月工资多少?一个笑着回答说:“傻子工资。” “啥意思?”他见我没有听懂,便说:“二百五吧。”说着又开心的一笑。接着问另一人,他回说:“1300元。” “你为啥有这么多?” “我是外村的。他是本村的,实际上他比我还多,一月有1500元。”那个说傻子工资的点点头。这说明250元是基本工资,加上其他什么的,达到1500元。这里透露了一个信息,在同等条件下做同等工,本村人工资比外村打工的高,何况还有多项福利待遇呢。南街村只有3000多人,而企业员工7000。所以南街村除老人小孩外,当员工的在7000人的员工队伍中,只占少数。 南街村每月财政开支很大。听说借了不少贷款,这不足为奇。全国各地企业在发展中,谁没有借贷款呢。 南街村以“共产主义小区”著名,前来参观者很多。村里正在打造红色旅游,已按比例复制出延安宝塔、毛泽东故居、黄洋界、遵义会议会址、西柏坡等景观。 南街村在前进,在发展,当然也有些问题。“大风吹倒了梧桐树,自有他人论短长。”我们深信南街村在毛泽东思想的指引下,在习总书记的领导下,将建设得更加美好。 注:战国时有一说客,名叫苏秦,身佩六国相印,一时很是威风,但也结下了很多仇人,后来终于在齐国被杀。齐王很恼怒,要为苏秦报仇,可一时拿不到凶手,于是,他想了一条计策,让人把苏秦的头从尸体上割下来,悬挂在城门上,旁边贴着一道榜文说:“苏秦是个内奸,杀了他黄金千两,望来领赏。”榜文一贴出,就有4个人声称是自己杀了苏秦。齐王说:“这可不许冒充呀!”4个人又都咬定说是自己干的。齐王说:“1000两黄金,你们4个人各分得多少?”4人齐声回答:“一人二百五。”齐王拍案大怒道:“来人,把这4个‘二百五’推出去斩了!”“二百五”一词就这样流传下来。
(2017.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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