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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牧的《山行》与澧州的枫林（二）
澧县如东乡枫林学校 郑传岩 415500 13974286546
《新唐书》载：杜牧乃祖杜佑生三子：师损、式方、从郁。师损生诠、愉、羔；式方生恽、惠、悰、恂、舀；从郁生牧、页。可见杜牧称杜悰为堂兄。杜悰于元和九年（814）尚岐阳公主（宪宗嫡女），大和初由殿中驸马都尉出任澧州刺史。杜牧要南下投靠擢如此令誉之堂兄嫂，协助说情，自然于情理之中。王西平《杜牧评传》载，大和元年（827）秋，杜牧前来澧州客游。此间，其堂兄嫂除了陪他叙说家常和议论科举中的引卷、举荐、拜师等相关功夫外，还专门为堂弟请来了澧州乡土诗人李群玉、李宣古、李宣远、段弘古作陪，经常到治所远近及农家了解地方风情与民间疾苦，一同寄兴山水、唱酬赞和。交往中，杜牧深感李群玉人品好、学问深、有才气，便竭力劝其赴举，写下了《送李群玉赴举》一诗: 故人别来面如雪，一榻拂云秋水中。 玉白花红三百首，五陵谁唱与春风。 在澧州客游的日子里，杜牧还留下了《登澧州驿楼寄京兆围尹》绝句： 一话涔阳旧使君，郡人回首望青云。 政声长与江声在，自到津楼日夜闻。 这些作品告诉我们，年甫弱冠的杜牧是为科考，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南来澧州的。他在《竇烈女传》中记叙过此事：大和元年，予客游澧州，路出荆州……”那么，他出荆州入澧州必是由现湖北公安南平驿站，经涔阳古道，达澧州治所的。《澧州志》云：“发咸阳，出蓝关，经郧襄至澧土，由此往南经武陵、沅辰牂牁夜郎也。此乃必游之路。”道之所畅，用之所广，既是商运的纽带，也是邮政的通道。南来北往的达官贵人、富商大贾、文人墨客络绎不绝。自秦汉以来是骚人笔下常歌常吟的行旅胜地。该大道北接南平驿站，过孙黄驿入澧州郊的顺林驿站，再绕山顺岭穿过涔河桥，至兰江驿站，再向西南直通云贵。当初，杜牧堂嫂岐阳公主出京入澧走的就是这条古道。《樊川文集》卷八《唐故岐阳公主墓志铭》载：“尚书出为澧州刺史，主后尚书行。”杜牧官宦后代，南来必是堂堂皇皇地登上奔赴澧州的官道，潇潇洒洒而来。吧嗒吧嗒的马蹄声、嘎吱嘎吱的车轴声，一曲长旅之乐奏响澧州北城。杜牧此次出行，正当秋末，夕阳之下，胭脂般底色的画面，从天幕上挂了下来。“吁”的一声，马车停在山峪谷口，随之车上跳下来那位年轻书生——杜牧。他激情荡漾地享受着大自然特别赐予的南国大礼：初霜的枫叶火了，爆炸似的燃烧着；林峰间的雾汽白了，慢悠悠的漂浮着；页岩石板砌成的上山小径迤逦上折，直奔欲隐欲现散着炊烟的几点山间茅舍而去。面对如此奇特而在北国十分少见的伟绝之景，诗赋“内功”炉火纯青的杜牧，能不逸兴湍飞口吐神奇的文藻珠玑吗？谁又能说风华流美神韵疏朗的《山行》佳作，不就是在这澧州涔阳古道——我的家乡枫林山麓欣然脱口生出的呢？只是因为小杜好异于人而有意将写实的地点潜隐诗句之中，让阅者吟者以分享含咀之乐罢了。 杜牧南游，名作问世，总算是天赐机缘。而就进士及第、且制策登科才是一个谋合中的必然。他赖有堂兄驸马爷和堂嫂岐阳公主的显赫地位，所以争为其“知己”的不下于二十人，其中吴武陵尤为出力。当主考官礼部侍郎崔郾由长安赴洛阳时，吴持《阿房宫赋》呈崔，崔接过一读，也很惊奇欣赏。吴说：“请你在主考进士时取他为状元。”崔还在迟疑。吴说：“如果不行，请还我这篇赋。”崔立即应声道：“敬依所教。”于是转向在座的诸位朝官说：“方才吴太学博士推荐了一位第五名进士。”有人问：“谁？”崔说：“杜牧。”就这样，杜牧果然中了第五名。得意之际，他写下了《及第后寄长安故人》一绝： 东都放榜未花开，三十三人走马回。 秦地少年多酿酒，已将春色入官来。 成功地客旅澧州，教他如愿以偿，不仅是个人顺利地得以雁塔题名，更为澧州的人文历史重重地写了一页，有道是“两支仙桂一时芳”。我为之高声疾呼：澧州枫林——我家乡的枫林就是杜牧《山行》中的枫林——一颗洒在湖湘的历史人文明珠。（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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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5-29 10:3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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