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罗永常 于 2018-4-13 13:25 编辑
随笔 让生命远离名利 罗 永 常
可以坦白地说,在写这篇文章之前,我还不能说是一个淡泊名利的人。然而,几年前,一个偶然的电话却触动了我,开始思索名利之外的生命。 那天,我偶然接到一位编辑的电话,一时怎么也叫不出他的名字来,好像得了健忘症,弄得我十分尴尬。这天晚上,我给老师去了一封信,对自己失礼的行为,一再表示歉意。不几天,他便给我回了电话,想不到他很开通,也很坦然。他说,有时候遇到熟人想不起名字来,这是常事,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生命本来就没有名字,老兄又何必介意咧。 生命本来没有名字?这个话题太新鲜了! 细细一想,生命在原始阶段的确没有名字。生物学家的研究成果告诉我们:所有生物的生命都是由遗传信息指导细胞合成蛋白质,这种蛋白质不断地运动、化解和组合,最后成为生命。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在人们的社会交往中,为避免生命与生命的碰撞,就必需要用名字把若干个体生命区分开来。说白了,起初人的名字只是个代号、一个称呼而已。然而,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为把一个氏族与另外一个氏族区分开来,于是在名字之前又冠以姓。为把数代人的辈份加以区分,又出现了排行字号。某些从事文学艺术创作的人,出于种种原因,作者不愿将自己的真实姓名公布于众,于是又出现了笔名、艺名;个别无聊的人,总是以戏谑他人为乐,因而出现了外号、绰号、诨名等等。特别是当人类社会进入阶级社会,有了国家政权以后,人类社会关系便复杂起来。一个国家需要很多人来管理,换句话说,也就是需要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官员,于是名字与官位,爵位结为孪生兄弟;凡是生命都离不开对物质的需求,于是名与物、名与利又成为好朋友,难解难分。随着一大批名人、明星、大腕,以及这个家那个家的出现,原来只作为称呼的人名,这时也有贵贱之别了。 即使人们奔波劳碌了一生,死后依然为名利所累。人死后,其后人还得将其姓名、官位、爵号凿在墓碑上。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前不久,从常德河伏山上出土的宋朝元佑年间桃源籍三品正堂张颉的墓碑,就是一个生动的例证。其墓志铭开头便曰:“宋故左朝议大夫、充宝文阁待制柱国、清河县开国子、食邑五百户、赐紫金鱼袋张公名颉”云云,将墓主的姓名、官位、职位、爵号、奉禄,以及皇帝所赐以显示死者身份贵贱的紫金鱼袋等罗列了一大堆,把个三品正堂压得真个儿“喘不过气来!” 人活在世上更是为名利所累。为名利奔波劳碌终身者有之,沽名钓誉者有之,争名、盗名者有之。比方写文章、搞创作,为表示对作品负责,更何况又是作者心血和汗水浇出来的咧,署上作者的名字,这是无可厚非的。问题是为名利所驱,煞费心机,干出一些争名、盗名的蠢事来。前些年,一位颇有名气的女作家的抄袭案,曾把全国搅得沸沸扬扬。特别是美国的阿历克斯·哈里的长篇小说《根》出版后,曾轰动一时,获美国“普立兹”文学奖,被列为全美十大名著之首。然而轰动过后,欢笑过后便是哭了,人们发现这部名著是从柯兰德写的长篇小说《非洲人》中抄袭来的。哈里因盗名欺世,落得个身败名裂。笔者前年写的一篇《快读沅水》的散文见报后,又被“小偷”原封不动地搬到外省一家报纸上再次见了报,除了把笔者的名字改成王某的大名外,其他连标点符号都没有动一个。笔者看过报纸十分气愤,非要与王某对簿公堂,可冷静下来一想,诉讼费出不起,精力、时间耗不起,尽管愤愤不平,也只得忍气作罢。 对于名利,贪求的过多,便是一种劳累,一种牵绊,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无形的奴役。自古至今,大凡理智的先哲,大都淡泊名利,不为所累。避免了名利的争斗,同时也消了灾灭了祸。诸如,汉朝的张良,他帮助刘邦夺取天下后,不接受封侯,竟然“随赤松子所游,不知所终了。”三国的诸葛亮把“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作为座右铭,时常警醒自己。东晋的陶渊明不为五斗米而折腰,毅然辞官归田。清朝的曹雪芹在创作《红楼梦》时,没有想到出版,更没有想到会出名,完全是一种自觉的创作冲动,一吐为快。至于他死后,《红楼梦》誉满全球,那完全是后人对其艺术价值的发现和肯定。 假如生命远离名利,那便给生命轻了装,打扫了灰尘。剥去了包装,卸掉了沉重,全身心地投入到你所向往的事业中去。让我们—— 是一颗石子, 就去铺路吧; 是一支蜡烛, 就去燃烧吧; 是一颗螺丝钉, 就去完善一部机器, 去创造明天的辉煌吧! 于是— 生命就会获得丰收后的欢愉, 生命就会在创造中获得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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