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阅读琐记（5）

张新泉

      读几本文学书籍不值一提。可是来到网上，网友有东西发，我也想发一点，就只好写这些陈谷子烂芝麻了。没有什么新鲜的，不得不以继续接着讲阅读这个话题。

      许多家庭都有的四大古典名著，我只看了《西游记》《水浒传》《三国演义》三部，最重量级的《红楼梦》躺在家里睡大觉，至今没看。原先凭想像误认这是一本卿卿我我的书，怕中毒，耽误，没有看。现在有很多其他书看，老是排不上号。
       《三国演义》，十多年前看的，记忆滑坡一些关键东西还是不够明了，记得不顺溜。
      《水浒传》《西游记》是记忆力好的十多岁看的，稍微记得一些。曾用这两部书给农友于七十年代初讲过故事。水浒讲得多一些，比较对胃口，那些好汉仗义疏财，很大方的，不是爱财如命的。有正义感的，爱打不平的。这种思想好像现在都挥之不去，好像用那些人衡量了今天的人。现在看来他们又是没有法制观念的，但是，不能用今天的行为去要求古人。
       觉得《水浒传》也是有点毒素的，如生动刻画几个奸夫淫妇，尽管是批判的写法，觉得有点负面。不过，比起许许多多今天的作家，又是小巫见大巫了。为了吸引人的眼球，就喜欢写得黄。连若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也概莫能外。
       六十年代，文革之前只有71回本的水浒。120回本的水浒我于文化革命后的七五年批水浒的时候得到，好像只有这时候才印了全本。能够讲的是71回本的。看120回本的我的记忆掉链，大打折扣，后面的50回就讲不利索了。
      为什么记忆力有如此变化呢？是参加文化革命的缘故，不能当兵、不能入党、并且招工也要迟，脑壳受了刺激、重创，想不开。
       想不开不打紧，连带了身体的重要部件脑壳。脑袋瓜就那么轻易失灵了，后来看120回的水浒，不过迟了11年，不过26岁年纪，居然让能装一点东西的脑壳不怎么装东西了。
       讲故事，我是用的水浒前70回本。没有讲故事打算的，不是怕扣帽子。批水浒的运动还没有来，你我他，都不知道有什么问题，所以不需要怕。
       为什么要讲水浒，是一个年纪大我八岁的人讲，听他讲得不够详细，不由一下逞青年人的血气之勇，纠正了讲错的地方，听的人就干脆要我来，就没有斯文了，就煞有介事地讲起来了。
       这是一伙被派出上山砍柴的人，我红心二队有几个，隔壁队里有几个，共十几个，同一个目的，为队里春插之前弄批柴回去分社员，好无后顾之忧抢在五一前插完秧。我们包了几个山，他们包了几个山，驻扎在这里是因为屋大，住得下。每人砍的，我们一个大堆，他们一个大堆。几天砍完后，自有队里的男劳力全部来打突击，打出山，挑几个来回，挑到三里溪水库边上船，划到大坝起坡，也是几个来回，挑回去统一分配。
       在大家砍柴日子，收工吃晚饭后，天黑了，大家坐在地铺上，等那个有些说书口才的伙计讲一点钟后睡觉。
       我听了，发现有几处与书不符，等他讲清白，我就指出来。大家见我可以讲，就要我讲，那个伙计也大度，要我讲。我就把我所知道的水浒讲给大家听。如果下雨，不能砍柴，白天也都坐地铺上听讲，到了回去的日子。记得的也就讲得差不多了。
       无独有偶，几年后在李家岗三队，不知道怎么也讲起了水浒，不过，不是在春插的时候讲的，是双枪乘凉的晚上讲的。
       天气热，一伙男劳力（十多个）从屋里出来，就坐在李会计大门前，我也从茅屋里出来乘凉的来了。好像是他们讲了一会儿散白话，是哪个提议要我讲个故事，我就从“王教头私走延安府，九纹龙大闹史家庄”讲起了水浒……
       第二天，原班人马又来了，就在双枪期间给他们讲了十多个晚上。
       冬天，我们大队上了一个民兵班修白洋河，晚上依然在地铺上给民工还是讲的水浒……
       不是我讲得多么好，是那时候没有什么文化生活，没有电视，电影一年也只来得几次，既然阅读了一点书，就让大家分享分享。
       这以后，到了单位，就没有讲了。突然大吃一惊，全国批判起了水浒，我无心之中，在农村“放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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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渡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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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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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泉

老友缘 发表于 2018-11-18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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