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儒回忆录(二十六)我们的虚度年华
从1966年5月开始,一直到1968年10月,虽然不是一直停课,可上课也是断断续续。中间有较长一段时间根本没有上课。这两年多时间里我们都干了些什么呢? 写大字报,这是“正”事。如果不写,别人会说你不革命,至于写的内容是什么倒是其次。 印歌曲,高年级的同学比我们印得多,他们钢板比我们刻得好,他们掌握学校的油印机,油墨也比我们掌握得多,而且他们印了也发给我们。我曾经收集了当年印的歌曲100多页,厚厚的一大本。 有一段时间,课还在上,但是内容没有按原教材上,都是些“实用性”最强的,毛主席著作呀,水泵呀,水稻栽培呀等等。一旦有了重大的事件,又停课了。 再后来,学校两派争观点严重起来了,连班上的两派也针锋相对,上课也停下了。蜗牛班用课桌把教室隔开了,各占一半。“工作”时间多半都错开了,因为同时“工作”往往引起争论和吵架。 最浪费时间的一段时间,根本没老师管,当然我们红卫兵的“上级”也不管我们,我们就在寝室里打骨牌,早晨起床就开始,连饭也是同学端来。打得最多的,一天打12个百墩。天冷了,稍微有点毛病的课桌就被我们打乱烧火烘了。这段时间有将近一半的同学已经没在学校。 还有玩得最离谱的时候,开始是把竹扫帚倒立在教室门边,当里面的同学开门出来的时候,扫帚就会冷不防倒在他(她)的脸上。后来发展成:把门开一条适当的缝,在门顶和门框之间搁上物品,推门进来的人会被上面掉下来的物品砸在头上。后来这搁上面的物品变成了一盆水!不小心就会淋成落汤鸡。连老师也受过这样的“待遇”。 等等虚度年华的事不胜枚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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