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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圭传略》（二十五）
作者 李德若
派人打入海盗内部
先说如圭与文达到周巡抚大人处汇报消灭海盗实施方案，巡抚大人表示同意此方案。并先派一海战教头洪海与三百支船到位，周惟武召集千名海勇来九龙江华安一带宽水域僻静处，迅速秘密组织强化训练；对二千浦城官兵，由汀州大帽山剿匪副指挥杨璋将军带领指挥训练，随时待命。与泉州名商、商会会长李仁沟通安排三十支四帆五层六门大船，与景德镇瓷商、苏州丝绸商、泉州茶商、上海书画商、湖广烟花商联合启动码头装载，出海外南亚、西亚、非洲、欧洲待命，引蛇出洞。周巡抚强调指出，关键取决于打入海盗内部底线情报准确无误。如圭答曰：“定遵大人告诫，保证万无一失，达成共识回衙。”
再说张正益打入海盗内部作底线，他虽原在鄱阳湖、武功山、水上陆地都行走过，这里毕竟是大海，与海盗打交道，还是大姑娘上轿，是第一次。但海盗山匪如出一辙，无非是劫财、打抱不平，全是流离失所的民众，他们杀贪官，劫冤狱，掳富抢豪，惩恶打邪等是“被政府定为违法犯罪”行为，但大多是为官所迫，逼上梁山的。如遇上像李如圭这样的清官了，谁会当匪为盗呢？想到这里，必须下决心，深入虎穴，发挥原占山为王、入湖为酋的智慧，完成平海盗任务，以挽救受害匪众，疏活海上航道，繁荣国家贸易，以报达如圭大人救命栽培之恩，报效朝廷，服务百姓之志啊。回到家里与蔡春仙通报说：“如圭大人安排我执行一项任务，外出可能有一、二个月不等，你在家和许腊梅除照顾好大人们的生活外，还要好好教小张丽识字、学女红。”“乍到海市，不要外出，注意安全，”“我一定完成任务活着回来，好好一起生活。”次日一早辞别而去。正益首先摸清了海盗活动的三个据点即金门、南日、澎湖三个岛，五个侦察队即台州、福州、泉州、漳州、汕头。海盗活动中心在金门岛，其次是掌握汀州大帽山匪众历次协助海盗劫海实录与大帽山匪众基本情况，他借三寨主刘隆被剿匪副指挥杨璋追杀受伤而败逃海边，劫船而救求上金门岛避难。这一重要信息作好准备。他获知海匪侦得刘隆未被官兵所俘，海盗头目又不认识刘隆，可以此化身作卧底。实行三个单点即漳州白坃、泉州崇武、福州梅花，以梅花镇为主单线联系。最后，将自己右臂左腿刺伤，血红衣裤在漳州港劫一舢舟，扬帆向金门岛驶去，至金门岛水寨门前喊话：“我是大帽山张时旺麾下，三当家刘隆，因被剿总副指挥杨璋强势追杀，败逃到漳州港，队伍全部复没，我被刺伤，跳下海，持剑杀得一舢夫，劫舟乘风而来投奔汪达金寨主，念我们以前曾有协作之缘，请通报寨主接纳，救吾一命。”水寨水小五值班，见其伤重血染，扶上哨所，敷药包扎，派人通报寨主实情，请示训，当时义厅有侠士蔡生洋在此议事，达金问生洋意下如何？生洋说：“久闻刘隆其名，不见其人，让我来考考他。”汪示：“带上山来。”正益见一路上枪丛戟架，杀气森森，入厅堂，蔡生洋一飞足踢出，正益眼明手快，左臂一掌剁去，劈开闪足而迎双手锁喉，一来一往，正益虽受伤，侠士勇猛，但可取胜，转念一沉，乍到求救，便稍逊一筹，即抱拳打拱道：“这可是蔡侠士赐教，刘隆三生有幸。”生洋一闪，这刘隆知我拳脚，高人也，便使二关，山寨行语出如雷鸣，正益对句也似炮轰，一出一对，出对如流；生洋知他山规寨律纯熟，便突如其来三关，高声说：“某年某月某日某海域，劫何船、何物值几何，是何人带队，多少人，有几次，分别说出？”正益胸有成竹曰：正德三年六月二十五日在浙江台州，商船 28 艘，满载绸丝、瓷器、茶叶、书画、古文物等，船运西亚、埃及等地。行至南日群岛海域，你们汪达金寨主率 300 名海勇，大小 40 支舢板围劫货船；此时货船上山炮齐发，撕开一个口子向西扬帆而去。我头领接到达金寨主协劫书后，由张时旺、李四仔率 200 名斗士，大船25 支在湄州岛海域恭候挡劫，你们顺势而来形成合围，一支市舨未逃，全部劫至金门岛上计算至少有值 10 多万两纹银。一连讲了三次会劫，滴水不漏，毫无疑点。汪达金下位恭迎入后堂设宴接风洗尘。 第二天，汪达金密派心腹侦察，扬帆上漳州港查访，漳州满城众知，杨璋将军将刘隆一伙山贼全歼，只有刘隆一人负伤夺舢舟飘海而去。(实则将刘隆擒住匿名，回汀州秘密处决，让正益冒刘隆逃海，天衣无缝作卧底)汪派人回禀此情无疑。三天，汪召集各岛大小头目百余人在金门岛宣布：大帽山三当家刘隆兄弟逃来投奔我海寨如虎添翼，为海寨七寨主，负责联络各侦察队，望大家支持。正益入伙立足，便启开二步行动，几天后，便结识二位兄弟，可作助手，以向寨主申请这二位作护卫，其中一位叫马五，是汪暗插进他身边作密探的，一位叫徐三，是诚心于正益的。几天来，接触五个侦察队头目，都一见如故。正益几天渡海考察熟习诸岛情况，金门岛由汪达金、水小五把守，有盗匪 400 多人，4 个水寨口，仓库，寨聚义大厅，是诸岛聚散中心，有 40 来支大小船；南日岛由汪达宝水小二把守，有盗匪 300 余人，3 个水寨口，30 支大小船；澎湖岛由蔡生洋水小三把守，有盗匪 200 余人，2 个水寨口，20 来支船舟，还有马祖、海坦、湄州，南奥等诸岛均有落脚设施，随时可以停留迂回。正益将情况绘成图标由梅花镇点传至如圭，通过月余活动，正益的气质、武功，为人各岛头目匪众都十分敬畏。一天马五感动的对刘隆说：“我是达金寨主秘密安插您身边的侦探，您的侠义，我向您禀报了实情，决心跟着您，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达金寨主处佯以为之，您可试试吧。”正益说：“难得你一片赤心，你自便吧。”
一日，七寨主与马五在金门岛聚义厅无事，来后院，汪寨主住处，古老庄严的四合院，上进五间，两边四间厢房，中坪是宽敞的花园。步入花园中，忽闻左厢房有一个女子的哭闹声，七寨主问：“小马，这是怎么回事？”马五答曰：“这女子叫梁月娥，今年 22 岁，是泉州大商贾梁铨之女，前年初，梁铨带领货船出埃及等地做生意，其夫人李氏与月娥同行，被我金门、澎湖、南日岛义勇劫持，全部货物由汪寨主转运海外销售，其父及船员被义勇杀戳抛海，李氏见状便跳海自杀，月娥随母跳海，被汪寨主救起。汪寨主曾官泉州通判时，就向梁铨二老提过亲，梁铨见不是一路人，门户不对，便谢绝了。汪也再未向梁提此婚姻之事。大商家小姐，自小在泉州私塾读书，父亲又是泉州商会头面人物，母亲也是泉州‘凤池商号’老板、当今商会会长李仁之大家闺秀。夫妻将月娥视为掌上明珠，教养有素，她也自谨好学，知书达理。汪寨主救起后，众寨主撮合让月娥做汪的压寨夫人，可月娥生死不从，汪便请来两位细心妈子侍候劝说，也无济于事，仍是哭闹寻死，一年多来一直如此。汪寨主也是个性情中人，她不答应，便不娶。”七寨主听后，告诉马五：“你去告诉妈子，我要见她。”小马告知妈子，妈子开门迎进七寨主，妈子离开，张正益与月娥如此这般说了良久，出房与马五离去。正益将海盗内部实情及人事安排等一律详实现状发至如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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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2 09:5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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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2 10:35: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