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永志 于 2019-8-1 10:38 编辑
写在建军节之际
新兵训练结束,安乡一中学生班全体战友和新兵连连首长合影留念, 地址宝鸡市市郊五一农中
我也曾经是一名军人,时间是1968年2月至1973年3月。朋友们都说,从气质上看,我不像军人;但我当兵,是不挣的事实,有照片为证!
第一张照片,在宝鸡新兵训练时的合影,第三排右二是本人。训练在五一农中,当时文革,学校停课,实际已经停办。第一次亲身体验解放军“大学校”,边万忠付教导员是新兵连最高首长,经常听他的政治课,我们是一个学生班,大家私下议论“不知所云”。工程兵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李慎庭,到宝鸡新兵连讲用学习毛主席著作心得。整个报告采用快板书的形式,本来一件很闫肃的事情,在我的眼里变得有些滑稽,让人忍俊不禁。后来我知道他是三连战士,再后来他当了我的排长。
1968年5月,在酒泉卫星发射中心营房前留影
第二张照片是新兵训练后下到连队在戈壁滩酒泉卫星基地的单照,时间已经到了5月份,我们仍然全身冬装。记得走出闷罐车,迎接我们的是从未见过的风沙。照片背景是连队营房,旁边的小树是难得一见的绿色。戈壁滩印象最深的是一色男人,女人成了稀罕物。兰建有一个推土机手,是女的,只要她出车,众目所归,但真能搭讪的是连首长。 我们住的地方叫“2号”,要看绿树花草,看女人(方块兵,即女兵),就要去“10号”,基地司令部所在地。但须请假,去一次不容易。
1970年年初,在陕西丹凤县接兵留影
第三张照片是1970年年初在陕西丹凤县拍摄的。我和战友、也是老乡李绍年两人一起在丹凤接兵,时间不短,差不多两个月,我们形影不离。当时并不知道贾平凹,只有退休的县武装部长给我们侃大山,讲李先念的部队在鄂豫陕边境三进三出。新兵集中开拔前,我们从峙坪到县城打前站。当时是冬天,丹凤河畔洗酸菜晒酸菜是一道有地方特色的风景线。我和绍年从东到西饶有兴趣参观。在峙坪乡下,我们天天餐餐吃的都是玉米糊糊和酸菜。我们看见一家照相馆,记不清是谁动议拍一张照片,于是有了这张照片。我当了五年兵;李绍年被“连首长”重点培养,结果当了七年兵,复员时仍然只是一个班长,赶上“深挖洞广积粮”,一竿子插到农安村。后来托关系,协助粮店征粮,当上粮店职工。几年不见,听说已经病逝。
1972年5月,为工程兵报社送稿,在北京巧遇 已经复员的战友高炎林和已经在部队提干的战友周德峰
第四张照片,是1972年5月许,我在北京工程兵报社送稿,遇见了已经退伍安排在湖南省统计局工作的高炎林,他是出差北京,参加一个培训班学习;另一个是周德峰,此时已经提干。此前,我在沈阳参加了一个通讯员学习班,准备回部队大干一场,很快写了一组通讯稿,投工程兵报社,答复我准备采用。单位要我到北京催问,住南礼士路宾馆,当时是部队招待所,时间不短了。会面在陶然亭,事先并没联系,三个人怎么遇上的不记得了。不久,“分管”我的达庆晓干事借机来北京,报社告诉我们发稿时间已定,达想玩几天,我竟然不愿意,想回部队大显身手,再写几篇稿子。工程兵报社的一位编辑赏识我,几十年后的2017年,香港战友范章程发展战友微信圈,这位编辑说记得我,帮助我联系上了我的老指导员郭志学,他们都是河南人。
1973年3月,从部队复员前夕, 在部队驻地峰峰砖厂和部分战友合影
最后一张照片,是我复员前和几个战友的合影。1972年我从北京回部队后,并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连队领导暗中已经安排人取代我,准备让我复员了。年底我从师部回到连队,仍回班上当班长,一时一个班几个班长。当时连队负责为部队的煤矿修一条铁路。电影队来放电影,小于带照相机特地为我拍摄劳动场面的照片。他们知道“高尔基”很快将复员,很为我惋惜,晚上放完电影回峰峰,告别时依依难舍。另外两个放映员至今我没有忘记她们的名字:张婉君,刘香菱,都是北京人。刘香菱的父亲是北京市交通局的负责人,家住外交部的宿舍,我北京出差还去过她家。后来听说她复员被安排在工程兵的医院。可惜,他们为我洗印的照片,后来都丢失。现在的照片,是战友田根平保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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