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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亿父亲之四 大约个多月后的一天上午，我爸刚把门打开不久、老王就到了我家，我爸问他为什么来这样早，他说他家的一亲戚开货车，到这边来拉货，离这里只有五六里路了，早上三点多钟就上车了，只走了一个小时的路就到了，特意早点来要当天赶回去，免得又要麻烦在您家过夜。我爸说你快把东西拿出来我快点做。他赶忙从内怀拿出一个黑布包，递给我爸，我爸打开一看说：“你这是沙金，还是散的，只有开矿的地方才有，你是怎么得到的，也是你祖上传下来的吗？”老王忙说：“张嗲，您真比神仙还神，这是我一亲戚从矿区捁来的，就因为上次您给我加工的首饰拿回去后，我们村里的人都哄动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金耳环、金戒指，特别是上面还刻过《上上足赤，张万华银楼》的钢印，都抢着要我们卖给他们，我分到的几付全卖了，还有另外几个兄弟的也全都卖了，我的一亲属听说了，拿来一包金子找到我，要我找您打成上次您给我加工的一样，每件都打上您的招牌，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我爸听他说完就对他说：“你今天的金子与上次拿的完全不一样，你上次金子有九五以上的成色(含金量)，现在你拿的是矿上从沙石中掏出来的原矿金，要经过熔化提练成金块后才能拿出来，这包沙金虽然有二百多克，但成色只有七成多，不到八成，这个我不能为你加工，更不能打我张万华的招牌，这会坏我名声。”老王听我爸说完，他赶紧说：“你真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您没有过称就知道是二百多克，我称了来的是二百另六克，我还是要求您邦忙打成首饰，工钱我给您加倍好不好。”我爸说：“老王，你就是给我加三倍的工钱我也不会做，你还是赶快回去，捁好了再来。”老王看我爸说得很坚决，他就答应捁好了再来。收拾好东西他就回去了。 过了二天我就回去了，是妈把这事告诉我的，妈也说你爸做得对，不能做唯利是图，有损名誉的事，我也称赞爸做得好，但我还是问我爸，您只加工不打招牌行不行的，爸说：“不光是因为金子的成色不好，我还担心他的来历不明，因为现在的金矿大多是国家的，集体金矿现在都很少，矿业拿出来的都是金块，这样的原矿散沙金个人手里不应该有，我担心他的来历不明，一新，我也要告诉你，干我们这行的要多一个心眼，稍一不慎就会造成大错。”我听了爸的一翻话，觉得我爸爸更加高大了。 大概过了二十多天，老王又来了，果然拿来了象棒棒糖大小的一块金子，我刚好在家，爸看了看说：“这个成色好多了，就是你的那包沙金提练的吗？”他说是的，“你称了重量是多少？他说：“和你讲的一模一样，刚好一百五十一克。”我爸说：“成色虽然好多了。但是还差点火候，颜色不行，那你先讲讲这东西是怎么到你手里来的。”老王说：“我的一亲戚是木匠，在河南一金矿当做修理工，专门修理矿工用的撮箕、水瓢、支架、渡槽等等，每次修理时都能从乱工具的木头缝里捡到十多粒沙金，有时候还能捡到上百粒，他这是积攒了十多年的东西，他看您上次给我打的首饰就动了心，才把珍藏了多年的宝贝交给我来找您的。”我爸说：“我知道了，一新，你把他带到燒氧焊的地方去，我给你一个坩埚，二包药，这一包(透明晶体状)在开始熔化时加进去，这包(白色粉末状)在充分熔化后加进去，要分多次加，要反复熔化三次以上，熔化时还要使金水在坩埚里不断地晃动，烧好了就拿来。”我和老王来到街上，找到焊工师傅，，把我们的要求对他讲了，他说，要求高又复杂我就一双手，怎么捁得赢？我说你不急，你只管好你的焊枪，其余的亊我来做。我找了两把长柄钳，开始熔金了，我左手夹住坩埚，右手不断向金水里加药，看见黄灿灿的金水在坩埚里，象水银一样不停地滚动，好漂亮，特别是把药粉加进去，瞬间在金水上就飘起浅兰色的火苗，更加美丽，老王哇哇大叫，看得目目瞪口呆，待焊枪火苗一离开金水表面，只一分钟就凝结成了金块，用钳子夹出金块，坩埚底部就留下了一层象煤渣一样黑炭，我们把它清理掉后又烧第二次，越烧越漂亮，烧了三次，我们还要烧一次，可焊工师傅说，我还要做别人的生意，昨天拿来的东西我还没有焊，别人等着要的。我们只好付了饯往回走，老王对我说：“想不到熔金子如此的漂亮，我平生第一次看见，开眼界了，你爸也真神，金子用手一拿就知道重量，眼睛一看就知道成色，真是圣人。”我说：“我爸从八岁学徒，现在工龄有六十多年了，他经手打的金首饰(不算银首饰)要用汽车拉。”“哇！好神气，太利害了。”老王惊叫道。 回到家，把金块交给我爸，爸就赶紧放下手里的活，用戥子(专门称金子银子的)称了一下(当时还没有天平)，还有一百四十三克，就开始为他加上，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我爸对他说：“老王，按照你的要求全做好了，每件首饰上都打好了我张万华的招牌，重量也一样，没有什么损耗，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你就在我家吃晚饭，住下来，你带着这么多东西在外不安全。”老王看到一包金光闪闪的首饰非常满意，笑得合不拢嘴，忙说：“张嗲，您精湛的手艺打的首饰美观漂亮，非常感谢您，上次在您家吃饭喝酒、住宿也无法感谢，这次我就不在您家住了，我有一亲戚家就在团山，离官垱只十多里路，我一个小时就走到了天还不会黑，上次来我也没有去他家，这次就一就二便，请您放心。”我爸说：“那我就不留你了，但是你的东西一定要收好，让别人看不出你身上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老王忙说：“是是是，张嗲，您真是比我的亲人还亲，，我今生难忘。”看见老王收拾好行李，，大步流星地走了，我爸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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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8-23 14:4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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