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翊武的蒙师周传德 （二） 高守泉

鸣泉斋主人

蒋翊武的蒙师周传德 （二） 高守泉

蒋翊武学业始于6岁，终于24岁。也就是1890年入澧兰书屋读书，蒙师有周传德和晏开甲二位；1894年左右，师从临澧梅溪桥蒋作霖；1898年转入澧州中学堂附属高等小学堂；1903年考入常德西路师范学堂；1906年赴日不果，滞留上海，进入中国公学。

对照周传德的履历可以看到，周与蒋翊武有三度师生之缘，即在澧兰书屋、澧州中学堂、常德西路师范。而辛亥革命百年大庆时未能查考到此史料，实在令人遗憾。因为周、蒋的三度师生之缘，以双方的智商、情商和性格特征来看，对蒋翊武从懵懂稚子到武昌首义第一人，产生过重要影响是毫无异疑的。

周传德年长蒋翊武22岁。1890年周28岁做蒋翊武蒙师时，已具有丰富人生阅历：15岁（1877）随父贵州征战，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失怙后遭遇贫苦艰难折磨，尝遍人间冷暖；24岁（1886）后游历南疆北国，遭遇过湖广总督张之洞之类达官贵人的冷遇；当过提学使署的“襄校试卷”，清楚科场利弊。1898年京城归来，监督（掌校）澧州中学堂时，周已36岁，蒋翊武、龚霞初、杨载雄、黄贞元等已从蒋作霖梅溪桥私塾转回澧州中学堂，再为蒋翊武等人之师长，不仅有京城赴试、“戊戌变法”的亲身经历，更有了他对于整个社会变革的深邃思考。光绪丙午、丁未年（1906-1907），周传德44岁，担任常德西路师范学堂历史教授时，正抱着改变国家和社会的满腹壮志，寻求出路；而22岁的蒋翊武，也正以常德西路师范学生身份，积极参与黄兴、宋教仁、刘复基的革命活动，逐步走上职业革命家的道路。

如果再具体对照一下蒋翊武在整个学生时代的言行，可以这样说：蒋翊武的学业和思想成长期，三度为师的周传德强烈的反帝反封建思想、丰富的文武之治经历、敢于变革社会的言行，应该都成了蒋翊武等人重要的思想政治营养和精神食粮。虽然现在人们还没梳理出更具体的材料说明这一点，但周传德存世的诗词和文集中表露出的理想、情怀、志气，甚至待人处事的方式方法、愤世嫉俗的言行、积极入世的抱负等等，都能使人看到蒋翊武青春人生的清晰影子。

这里还可拿两个事实来探讨一下：

一是周传德任职武昌两湖书院时，为何两次上书张之洞，企望自己能为张效力？实际上周是看重张之洞创建的两湖新军，欲以握军征战来为国效力。而蒋翊武以一介书生，赤手空拳闯进武昌，加入新军，最后以文学社“社员代表”和“抬营主义”的政治智慧，把张之洞经营多年的一万多湖北新军的三分之二，牢牢掌握到他所领导的文学社手中，一举夺得了武昌首义的胜利，成为用最后一脚之力踹到数千年皇权帝制大厦的开国元勋。难道这不可以看作师生的共同志向与智慧，造成的一个“殊途同归”的伟大勋业吗？当然，师生二人想利用新军的思想是共同的，但使用的手法不一样，效果就不一样。这难道不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又一佳话吗？

二是民国元（1912）年10月，蒋翊武回澧省亲，婉拒了一切排场应酬，却专程登门拜访蒙师周传德，又特邀龚霞初、杨载雄、黄贞元、于哲士等几位未脱武昌首义戎装，正谋求新兴共和国命运发展的学友，一同与恩师周传德探讨下一步行动方向。这表明周、蒋之间的情谊不仅超越了一般师生关系，而且是政治互信的志士挚友。民国三年（1914），周传德应中华民国知事试入选、赴任云南之前，重游武昌，写过六首《登黄鹤楼感怀》诗。尽管为避开当时的政局压力，周传德不敢直书学生的冤屈，但还是用非常的哀婉，表达他内心深处的悲愤。其诗云：“太白已随白鸥逝，江上犹留黄鹤楼。千丈飞涛天堑险，万山衰柳汉南秋。洲余鹦鹉前朝梦，山绕龟蛇战垒愁。休遣段师谈旧事，哀丝豪竹泪双流。”黄鹤楼畔正是三年前蒋翊武的“战垒”、“前梦”之地，老师在自己中试得官赴任之时，特来学生浴血奋战、打下江山，却因“阿袁”篡国、英雄命残之地，悲叹“白鸥逝”、“天堑险”；悲号“休谈旧事”；以致“哀丝豪竹泪双流”的悲痛，是为谁发，岂不再清楚不过吗？

周传德的履历还表明，他于民国元（1912）年，应澧州镇守使王子豳聘，为九澧女校教习2年；民国18（1929）年八月，重回九澧联中执教，直到1935年又是6年；再加上任澧州中学堂监督（校长）的6年，周在澧县一中前身的学校任职多达14年。还有他任常德西路师范学堂历史教授2年，两广方言学堂地理教员1年的经历，认定周是澧县一中校史上的名师，应该不太为过。

此外，周传德47岁（1909）时向朝廷“上书请起用戊戌党人”；52岁（1914）应中华民国知事试，入选云南永昌、镇安、澜沧江关知事；55岁（1917）任滇督唐蓂赓秘书；57岁（1919）调华坪县知事，三年后晋腾越厅司法官，直到65岁终结十二年宦游的经历来看，他应算民初一名有文、武之治的官员，称得上澧州一贤。

综上所述：凭周传德的存世诗文、周与蒋翊武等辛亥人杰的师生之缘、周文武之治的经历，说周传德是澧州历史上、同时也是蒋翊武身边的另一位澧州人杰，应该会成为古澧历史文化、特别是洗墨池文化爱好者的新共识。有人提出，周传德本是蒋翊武研究中一个不可或缺的人物，现在把周传德研究列为一个课题，也应该成为澧县一中师生关注的一个历史亮点。我个人认为这是个很好的想法，不知道各位以为如何？

张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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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乾松

史开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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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新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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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市蒋新建

周传德年长蒋翊武22岁。1890年周28岁做蒋翊武蒙师时，已具有丰富人生阅历：15岁（1877）随父贵州征战，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失怙后遭遇贫苦艰难折磨，尝遍人间冷暖；24岁（1886）后游历南疆北国，遭遇过湖广总督张之洞之类达官贵人的冷遇；当过提学使署的“襄校试卷”，清楚科场利弊。欣赏佳作！为您点赞！

天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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