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鹰 文学评论 33 短篇小说创作议

寒儒

短篇小说篇幅短小，情节精练，人物集中，读者喜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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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尽管自己的视力很好，但在文学的视力上很可能是个色盲、近视眼或者老花眼，这样的例子很多。

寒儒

您对短篇小说的论述说到点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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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举一例：这老头大约五十多岁，不带帽子，头发剪得短短的，穿一身褪了色的蓝布服装，脚上穿一双淡黄色的解放鞋，小趾外侧有一小圆补丁，大小相差不多。一双紫色的长统袜子，两个袜统拥在脚踝骨上。他的脸色，黄中渗黑，乌黑的前额嘴角上都布满皱纹，似展开的扇子，向鬓边伸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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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时候，这些皱纹显得更深，靠得更近了。他的眼睛微黄，有神气，敏锐。浓浓的眉毛，眉心上有棵小黑痣。稀疏的几根硬胡须，象插在嘴唇和下巴上似的。一双又黑又粗的手，倒剪在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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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描写，可以说观察得细，写得也细，问题在于没有文学的“眼睛”去观察那些最能体现社会生活本质、人生要谛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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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什么都写，就等于什么都没有写，显得繁琐累赘，不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这样的描写再细、再具体，也等于“画了全副的头发，使人看不清眉目，这是毫无意义的”一句话，这就是不会观察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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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怎样才能去用文学的“眼睛”观察生活呢？这就需要具有文学性的观察习惯，也就是感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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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之，只要观察到人于人之间的各种联系，并由这种联系所构成的矛盾，或者人与大自然斗争的矛盾，便进入了文学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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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韦君宜同志的小说《龙》，就是通过作者观察到晋西北地区长期旱荒，人民渴望下雨的情景，而写下了这篇小说的开端：整两个月，天一直是亮青亮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