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的筲箕神
——中文17班回忆(7) 2009年11月2日
阅完中文17班回忆录《那些日子——缘聚七七》,惊奇发现,三十年前关于筲箕神的疑团,依然在同学们心中挥之不去。为了解开疑团,我曾经查阅图书,搜索网络,求教专家,但是疑团却变为疑云。我写出这点文字来,以求网友指点迷津,保证我民俗研究成果的正确性。
那是1980年3月29日的事。
那天是星期六,晚餐前,班主任熊老师匆匆来到寝室问我,哪些同学去了邓慈常家?干什么去了?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违纪的事情。后来才知道,班上十多位男生好奇,来回两百里去邓慈常同学家见识了所谓的筲箕神,难怪校长和班主任查询。尽管同学们受到了严厉的批评,但私下里却仍然将筲箕神讲述得神乎其神。我虽然不信鬼神,但也无法与之争辨。
转眼三十年过去了,已经是教授专家或领导干部的那些同学,对筲箕神现象依然百思不解,将当时的亲历和感受铿锵地写进回忆录。
现在身为市党史办、方志办主任的陈国华同学,在《神忆两侃》一文中详述了这次活动行程:
”刚回分校不久,邓慈常“神神秘秘”地对同学们说,他老家的“筲箕神”灵得不得了,不去敬一回,要后悔一辈子。好像有20多个同学答应他。于是在一个周末的下午,我们浩浩荡荡出发了。因为是头一回去常儿家,我们还用“AA制”凑份子,买了两瓶葡萄甜酒水外加几包饼干作“礼品”。常儿说他老家在逆江坪,还说不远不远。我们几个不是常德县的同学反正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知道跟着大队伍糊里糊涂地骑了快两个小时还没骑到。累得不行,就招呼一声一齐下车坐在路边喘粗气。肖兴中眼珠子一转,盯着挂在我自行车前的“礼品”说了声:“饿不饿?”我立马起身将葡萄酒水和饼干拿来,大伙儿就狼吞虎咽地将其“消灭”了。
“逆江坪的风景真的很美,青郁郁的竹海漫山遍野。常儿的“旧居”风水很好。随着夜幕的降临,“好戏”慢慢开场。同学们围着一张方桌,个个表情严肃。方桌上躺着一只筲箕,筲箕上铺满厚厚一层白花花的大米,大米上插着一根筷子。不知谁轻轻地喊了声“开始”,两双手轻轻抬起筲箕,那根筷子却在无掌控情况下独自无规则“移动”起来,放下筲箕看大米上有字,挺“神”的,刘际雄好象格外认真……”
肖兴中同学现在是市三中高级讲师,他说:“三年的时间里也免不了做一些荒唐的事。虽说荒唐,可那也是我们幸福生活的一部分。比如骑自行车去逆江坪邓慈常家请筲箕神,那真是一个不解之迷。”
刘际雄同学说得铁板一块。他现在是湖南教育报刊社副社长、副主编,编审职称,从事报刊工作几十年,在《如诗如歌的岁月》一文中的这段话让你不容置疑——
“还有一件难以忘怀而且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毕业时风闻慈常家乡一带筲箕神显灵,是开慧烈士再世,遂邀了十几位同学前去探究,骑单车几十里到了他家。桌上摆个茶盘,盘子里盛满米,一只筲箕前面绑根筷子,由两个人各出一手抬着。念几句引语,那筲箕便点三下头,表示神灵已至。然后你便发问,由绑着的筷子自动应答并在米里写字。那可真神啦!记得我是和慈常的弟弟抬着比试。他只读过初中,根本不认识繁体字,更不可能了解开慧身世和家庭相关的诸多密事,再者,两个人抬着一个筲箕,也根本不可能写出字来。可是那根筷子写出的字却是流畅颇有章法的繁体字,而且是竖写,偶尔顺序错了,还来个颠倒符号。我所问都是事涉开慧和毛泽东家庭的私事,筷子应答自如。问及当时特别敏感的政治问题,筷子表现出强烈的爱憎情绪,筷尖落地,米粒四溅!我被震撼了,遂发一问:您是共产党人,共产党人唯物不唯心,不讲迷信,您以这种方式显灵,怎么解释?你猜她怎么回答?筷尖流畅地在米粒中划出两个大字:忠魂!此事为我亲历,寻思三十年不得解,特录于此,以供后人考证。”
当时的学习委员,现在的湖南文理学院中文系教授的周尚义同学,在《回味不尽的一千天》中也这样写到
“在筲箕上绑根筷子,常儿的弟弟口中念念有词,那筷子竟在米盆里写起字来,有问必答,字还写得很好。我不相信神鬼,但我和郑昌华各出两个指头抬着,它也写字,还自己说是杨开慧显灵,这叫我们大吃一惊,我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真的,直到现在,我仍然没弄清楚:筲箕顶端绑上一根筷子,为什么能自己写字呢?进而我又想:我们的心灵,和冥冥中的外部世界还有多少渠道可以沟通和联系呢?”
文中的郑昌华,现为湖南省委讲师团主任,一年前是湖南省委党校副校长。 (原载新华博客2009年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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