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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生活杂忆(9)
我们在群山中步行到寺坪
连队一般每年接兵一次,兵员来自同一个省,所以区别连队军人的构成,有时说某地方的兵,有时说某年的兵,有时就像代数函数,说某地方的兵也就知道是某年的兵,如说湖南兵,就是指1968年接的兵。也有例外,1965年秋季补征兵一次,征的辽宁兵;1967年全年没有接兵;1971年那次征兵,就有江苏、山西、广东三个地方的兵。因此,我当兵时知道连队成员即“兵们”的构成,有1965年的河南兵和辽宁兵,1966年的四川兵;1968年的湖南兵;1969年四川兵,1970年的陕西兵,1971年的江苏、山西和广东兵。1972年我不在连队,接的哪里的兵不清楚。
连队的陕西兵,是1970年的兵,我参加了这次的接兵工作。时间过去50年了,三连同去接兵的有哪几位,我不记得了。我记得的只有李绍年,我的安乡老乡,我们同是1968年兵。据说已经去世好几年了。我们的“头”是一个排长,张书智,湖南澧县人,以前我一直认为他是三连四排排长,但后来我回连队没有见到这个人,似乎听说他不是三连的人。最近微信聊天,知道当年三连参加接兵的还有彭协太、徐绍端,肖光模。那年新兵来源,准确说应该是在陕西的商洛地区。我们分派在丹凤县接兵,从西北坐火车到西安后,坐汽车直接到丹凤县。
当晚,我们住在县武装部,与地方衔接。武装部负责人介绍情况后,有一个已经退休的老人很健谈,退休前是武装部的一个领导,也是军人,他给我们讲丹凤县情,讲到丹凤“九山半水半分田”,条件艰苦;也说到这里出英雄、出名人。出英雄,说的是农民起义领袖李自成,南阳兵败后,到商洛修整,重振旗鼓。他“昼则射鹿,夜则读书”,并且勉励部将说“西汉沛公,百战百败而得天下”。姚雪垠的小说《李自成》有“商洛潜伏”、“商洛壮歌”和“从商洛到鄂西”,写李自成的这段经历。出人物, 老人给我们讲解放战争李先念鏖战鄂豫陕,“七出七进”。当时,我并不清楚这段历史,听老人说得津津有味。后来,我查党史,知道老人说的是1946年7月,中原军区司令员李先念,率"中原突围'北路主力部队,根据党中央和毛主席的指示,粉碎敌人五道追堵防线,长驱二千余里,进抵商洛山中,在今丹凤县留仙坪镇与陕南游击队领袖巩德芳胜利会师,创建了以商洛地区为中心区域的豫鄂陕革命根据地。李先念指挥军民粉碎了国民党反动派的多次"围剿",牵制了14至30多个旅的敌人于根据地的周围,从战略上配合了其他解放区兄弟部队的作战。同时,为迟滞国民党重点进攻延安的时间,粉碎其全面进攻,作出了重大贡献。至于小说家贾平凹,那是八十年代以后的事了。
李自成商洛修整,重振旗鼓
老人还提到毛主席对商洛种核桃有重要指示,第二天我们就在大街上看到街上有巨幅语录牌写着1958年1月31日,毛主席在《中共中央工作方法六十条》上批示:“陕西商洛专区每户种一升核桃。这个经验值得各地研究。可以经过鸣放辩论取得群众同意后,将这个经验推广到种植果木、桑、柞、茶、漆、油料等经济林木方面去。”第二天,在本地人指引下,我第一次看到了核桃树。丹凤县是商洛核桃的主产区,目前,据说核桃栽培面积已经超过36万亩。依托丹江和凤冠山的优美自然景观,核桃产业和旅游业的有机融合,为丹凤经济发展带来了无限生机。
我们接兵的活动主要在区和公社,走访调查,参与目测,选定新兵。我们一行是四个人,张书智、李绍年和我,还有一个同志,名字不记得了,我们直接下到寺坪区,是走路去的。当时好像说的有30余里路,大路,但是没有汽车。沿途引起我们注意的不是核桃,而是已经成熟的柿子。我们休息时,向老乡买。老乡很大方,要我们自己摘着吃就是,硬要给钱,好像是8分钱一斤。
丹凤核桃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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