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述《历代名画记》 在中国美术绘画史上的重要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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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述《历代名画记》
在中国美术绘画史上的重要地位
翟 振 宇


（三）

《历代名画记》第4卷到第10卷，分朝代记录了唐以前重要画家的姓名和许多大画家、大画师的旧闻轶事，并详细地进行了注解和说明。这里，我选部分传神的、有影响的，及部分“画记”之外的故事分述供读者欣赏：
秦朝大画家烈裔（謇涓人）绘画可不用手笔，口含珠红彩墨，对准墙壁，唬唬喷在壁上，壁上即现游龙走兽，龙在云中游玩，野兽虎豹糜鹿在林中奔走。绘画时手指纵横移动，线条如蝇索界尺整齐，手转一圈而胜圆规，尤善画鸾凤、轩轩然惟恐飞去。
秦时韩非子《外储说》记载有个画家，为周的国君在竹片上作画，三十年完工，清晨放在窗口上，才见到竹片上有龙蛇禽兽车马人物各种。
东汉恒帝时，大画家刘褒画《云汉图》，人们看见便有炎热的感觉。画《北风图》人们看见便有冷的感觉。
三国时，孙权手下人才济济，名士相柔。人称吴有“八绝”：郑妪看相、赵达善算、刘敦懂天文星象、吴笵识风候气象、严武精于智谋、宋寿测梦圆梦、皇象能书法、曹不兴绘画。孙权使曹不兴当众于屏风上作画，因笔墨饱和，误落一点，纸上即成苍蝇，孙权疑真，以手弹之。
孙权25年的赤乌中期，曹不兴画《赤龙出水》，交孙权孙子孙皓收藏，到南北朝时，南宋陆探微见此画，赞美画的绝妙，因取其画置于水上，顿时蓄水成雾，连日大雨。
晋朝大书法家王羲之子王献之，年轻就有盛名，草隶继父之美，恒温请他画扇，手笔墨水饱和误落，扇上就成黑花母牛一只，且神态绝妙。为此他写了一首《牸牛赋》于扇上，此扇一直到晋的晚期还在。
东晋瓦官寺僧侣设会请朝官达贵布施，收钱不过10万。青年画家顾恺之一人捐一百万，他要寺主备新壁一张，闭门月余，画维摩诘像于壁，光彩耀目，神气冲天。第一天观众施钱10万，第二天施钱50万，第三天随意施舍，总捐钱数超过100万。
晋人卫协，以画名躁当时，画人物不敢点睛，世人都说卫在顾恺之上，他的画有《诗北风图》、《史记伍子胥图》、《醉客图》、《神仙图》、《张仪像》、《鹿图》、《史记烈女图》、《诗黍稷图》、《上林苑图》、《卞庄刺虎图》、《吴王舟师图》、《小列女》、《楞严七佛》。他画的人像，点晴即语，与人答话。
晋人戴逵10岁作画于瓦官寺，善铸佛像和雕刻，所画圣贤，百工新范。他听取群众的意见，听群众对他的褒贬并对众论深研细究、积思多年，到南北朝时，大画家谢赫说他的画是“情韻绵密，风趣巧拨。荀卫之后，实称领袖。”
南北朝润州兴国寺，栖梁上常有鸠鸽之鸟，屎尿污秽寺宇庄重门第尊严，请张僧繇于东壁门顶画一鹰，西壁门顶画一鹞，鸟头向上张望，此后，鸠鹞不敢再来。
南朝虞禾，少年好学，家里贫困，居所房屋漏雨，为保家中书画不湿，以被盖之，书画得以完美保全，成就学业之后，官至中书郎、廷尉。
南北朝梁国画家陶弘景活58岁，梁武帝萧衍劝说他出山为官，他隐居山中，画了两牛，一牛以金笼头牵着，牛儿情不自愿的跟着。一牛逶迤就食水草，神态自如安祥。武帝见画知意，不再以官逼之。但朝廷有事多来问他，人称“山中宰相”。
画界流传“曹衣出水，吴带当风”，意思是南北朝北齐曹仲达画人物穿的衣服，就像从水里面出来一样，紧紧地裹在身上。唐朝吴道子画人物穿的衣服，就像站在风里一样，衣服、飘带、头帽就那么飘呀、飘呀！
唐玄宗时，明皇召大画家李思训、吴道子入禁中，令他二人在大同殿画四川嘉陵江三百里山和水，要一眼看完。李思训画了三个多月，吴道子一日而毕。开殿参观壁画时，但见李思训工笔纤细，江边楼台亭阁峰峦尽全尽美，三百里嘉陵江山和水尽在眼前，文武百官人人称赞叫好。再看吴道子的一日画毕的绘画，只见嘉陵江大气磅礡，山峦云烟缭绕，山水、树林、楼台、瀑布、流泉尽意尽美，充满了神气、处处都有嘉陵江三百里的灵气，处处都有画家手笔的豪气，整幅壁画展现了画家心胸的大气和娴熟高超的绘画技艺。个个都伸出大拇指评价，此画远远超过了李思训三月之功的绘画，远比李思训的画要好、要神、要精。
吴道玄画道观寺院壁画不可胜记，绝妙一时，磊落超前绝后，施笔绝踪。画龙兴寺《地狱变》，在生作恶搞坏事的人到地狱后，吴常捆绑拿命，鬼怪用铁锯锯脖，用磨碾压人体，用刀劈杀人的头颅，还有分尸分体，火烧头眉，鬼神个个持刀，睁面獠牙，充满了淋淋血腥之气，阴森恐惧，人到阴间，受尽地狱之苦，灵魂不灭，因果报应到阴间得到证实。人们看了毛发竖立，感动很深，精神受到巨大影响和冲击，看完之后，京都屠沽渔罟，杀猪宰羊的屠夫，打渔摸虾的渔夫，均畏罪悔过、改恶从善，另择它业。人人都说杀生断义之事不搞了、不搞了。他画宫廷五龙，鳞甲飞动，自生烟雾，每天欲雨。凡画人物、佛像、鬼神、禽兽、山水、台殿草木皆名冠当代。他画毛驴于僧壁，人们可以听到毛驴常在夜间踏碎用具的声音。
唐吴道玄弟子卢稜伽画迹似吴，常学吴势，道子授以手诀。他画总持寺三门，画一半，吴道玄大加赞赏。对人曰：“稜伽穷得心诀，用思太苦，其能久乎？”卢画毕而卒。
唐吴道子跟玄宗皇帝游泰山时，曾与画马名家陈闳、画兽名家韦无忝合作共同画《金桥图》，描写玄宗皇帝经潞州金桥时的情景。吴负责画桥梁山水、人车草木、罗帐帷幕，举笔挥毫，一气呵成，表现了道子杰出的艺术才能，旺盛的精力和巨大的创作热情。他一生仅在长安、洛阳寺院道观所画壁画就有300多壁。其数量之多、种类变化之广、各种神仙佛形少有雷同，世为罕见。炼习运用线条，是中国画的基本功之一，吴特别重视线条的变化和力量，线条的方、圆、粗、细、燥、湿、浓、淡、流畅、转折，都可以造成一种特有的艺术魅力。他的这种艺术绘画样式，人称“吴家样”，还有“张家样”（张曾繇）、“曹家样”（曹仲达）。
开元中，道子与武将裴旻，书家张旭三人相遇，各逞其能，裴为道子舞剑，张旭草书一壁，道子绘画一幅，人称一日观“三绝”。
唐开元间，教坊知名歌妓公孙娘着雄装歌《邻里曲》，舞剑器，怀素的狂草、张旭的草书、杜甫写的诗辞都是观其舞剑，意会顿挫之势，画者多观其姿色而绘美女之像，得出神造化之果。
吴道子画《钟馗》，衣衫褴缕，足一裹靴，眇一邪目，腰笏巾，首而蓬发，左手捉鬼，右手抓目，神情十分生动，人见恐惧可怕，神情发癫。
唐朝大画家杨庭光开元时与吴道子齐名，笔力不减于吴。天宝时，杨庭光悄悄描绘吴在讲座中像一幅，交与吴看，吴惊，问：“怎得来？”杨说：“晚不得见，日已熟记矣。”
唐郎余令，薛稷画鹤，郎余令画凤，校书郎韩公武挟弹中凤一眼，顿时血滴如注。中鹤一眼，鹤淹淹一息，哀鸣死去。
唐张璪，官至尚书郎，衣冠文学、画之名流，绘画用笔，常双管齐下，一边画生枝，一边画枯枝。生枝润含春色，枯枝惨如秋色。山水气傲烟霞，势凝风雨，槎枒之形，鳞皱之状，随意纵横，应手间出。大山大水，泉喷如吼，石悬欲落，近可逼人可寒，远有极天之遥的感觉。
唐周昉，画宫中仕女，上层贵妇，名传天下，他画的《西施图》挂于壁上，观者老少贤愚竞至，均闻西施肌肤芳香。
唐代韦鶠（韦偃）善松石，工山水，特别是老松异石，笔力劲健，风格高举。社会一般只知韦鶠画马，不知松石更佳。他绘《放牧图》、画马千匹，人物数百，全图结构紧凑，笔墨超越，到清朝时乾隆皇帝题诗：“将军弟子韦与韩，往往画马遗人间。一匹价值千金骥，攻驹富牧何曾传？伯时奉勅摹粉本，神迹重似见韦鶠，韩唯画肉杜老嗤，独于鶠也无损贬。”他的画还有《天竺胡僧图》、《渡水僧图》、《小马放牧图》等传于世。
唐代大书法家颜真卿是一个很有气节的人，遭当朝杨国忠、元载等人诬陷排斥。他是书家，也是画家，从初唐到中唐，颜在书法上学习前人优秀基础上，一变古人成法，大胆创新，形成前所未有的沉着雄浑风格，对后世以极大影响，人称“厚重如周勃，点立如坠石，画风如夏云，钩笔如屈金，飞戈如发弩”，纵横有象，低昂有态。杜牧是唐朝诗人，也是书法大家，但书名被诗名所掩，而颜是画名被书名所掩。
唐朝的闫立本、闫立德画《历代帝王图》，十三个君王的图像体态身姿神情各不相同。以三国魏蜀吴三主画像看，魏文帝曹丕威胁汉献帝禅让，是一幅咄咄逼人的威严神态；为恢复汉室而劳碌奔波一生的蜀主刘备，画带愁苦艰难的模样；割据江东，自立为王的吴王孙权，表现的是桀骜不驯的神情。根据三人的不同经历，画出了他们各自的心理状态，使观者如见其人。
唐朝韩滉出身官僚家庭，自己做过宰相，曾任两浙节度使，正生活在“安史之乱”时期，他生活节俭，绘画作品大部分描写了农村的生活习俗，农村常见的牲畜，农家的居住风光和田园牛羊。
唐大画家曹霸画人马，笔力沉着，神采生动，为开元知名画师，诗人杜甫赠诗一首：“将军魏武之子孙，于今为庶为清门。英雄割据虽已矣，文采风流犹尚存。学书初书卫夫人，但恨无遇王右军。丹青不知老将至，富贵于我如浮云。”韩干善马，初师曹霸，后自独擅，杜甫写《画马赞》诗一首。
四川一位杜姓处士，喜爱收藏多种名画，他收藏戴嵩的《斗牛图》，视为家中珍宝，一次，他把此画放在室外晒太阳，恰巧一个放牛娃娃走过，见此画拍掌大笑，杜处士好奇而带怒气的责问所笑原因，牧童说：“两牛相斗的时候，牛儿全身的力气都使在牛角上了，牛尾巴是夹在屁股里的，可这张画的牛尾巴是在左右晃动，这不是画错了吗？”杜恍然大悟，不得不连连点头称是。还有一幅《黄鹂图》，得到很多人的赏识、赞扬，但一位老邻居串门时在此画前止步细看，摇头叹息，自言自语的说：“黄鹂画得很精神，可惜画成了顺儿，两支都是公的。”人问怎样区分公母？他说：“母的黄鹂羽毛黄中带灰，公的黄鹂羽毛是黄黑分明。”还有一位老街坊在一幅《牵牛花促织》图端祥良久，摇头叹息说：“牵牛花伸出的嫩茎，是往左卷的，而这幅画上的牵牛花嫩茎卷曲是向右绕的，圈反了，转反了，看了很不顺眼。”
五代南唐画家顾宏中画《韩熙戴夜宴图》闻名中外，描绘了一个被皇帝猜忌的大臣韩熙载在夜晏中的五个场面，思想内容十分深刻，得到画界和上层官僚的赞赏。韩是北方人，出生贵族，能写一手好的文章。因战乱逃到南方。通文达礼，取得南唐皇帝的宠用，官至吏部侍郎，到后来李煌当皇帝时，北方后周严重威胁南唐的安全，李煌一面对后周屈辱求和，一面对北方人在南唐做官的人百般猜忌，多用毒药害死他们，韩十分担忧，恐遭暗算，但他饱经世故，懂得上层统治集团的手法和内幕，在极为不利的险恶环境下，不得不在生活上疏远北方人，装癫卖傻，免去周围政敌的注意。李煌派画家顾宏中到韩家窥探，顾以韩熙载《夜宴图》回报皇帝，共画了五幅，每幅一个屏风。第一幅描绘了韩夜宴中与宾主听歌女弹琵琶的情景，全场空气凝注，眼神都向琴女望着。第二幅描绘了韩亲自为歌女击鼓，宾主的眼睛却向韩看而不看歌女。第三幅描绘了夜宴休息时，韩坐床边，一面洗手，一面谈话的情景。第四幅描绘了韩听管乐的场面。第五幅描写了韩与歌女舞女琴女调情说笑的自然状态。
五代大画家关仝，是荆浩的学生，绘画风格独特，达到了“笔愈简而气愈壮，物愈少而情更藏，景逾独而意更长”的美妙境界，社会上称他是“关家山水”。
北宋绘画艺术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许多皇帝不是大书法家就是大画家、大辞人。如宋仁宗、宋神宗、宋徽宗、宋钦宗政治上腐败无能，但都是画家书法的高手，惊绝当代。北宋倒数第二个皇帝徽宗赵佶，初向黄庭坚学习书法，创“瘦金书”，而且他还是杰出的花鸟画家。但赵佶画的《瑞鹤图》出了笑话，因为丹顶鹤在天上飞行时，脖子是伸直前伸的，他画的飞鹤脖子是弯曲的。当时画家进入皇家画院，考试录取时，都取前人诗句为题作画，被考人以诗句构思。其中有一考题诗句是：“野水无人渡，孤舟尽日横。”应考人一般都画岸边有一只孤船，般玄站一鹭鸶，或船蓬上停一只乌鸦，以示船上无人，孤舟尽日横的意境。但录取画得最好的却是画了一个船夫倦睡船尾、船上丢了一根笛子，使诗的境界十分鲜明。因为原诗“孤舟”并非船上无人。而是说没有过路过渡的行人，显得环境荒僻安静，此画表现的情景，正好表现终日没有过渡的行人，船夫吹了很长一会笛子丢在了船上，船夫疲倦不堪，坐在船尾睡着了，突出了孤舟的寂寞、环境的荒僻宁静，显示了诗句的主题思想而被录取。还有一首诗句考题作画：“乱山藏古寺，深林神不知。”很多画为了表达古寺藏在乱山之中，故意把古寺画得只露寺院的一角，结果画得最好录取的是满幅荒野山林之中，只画一根佛寺标志的幡杆，使寺藏的意境更妙。
宋徽宗赵佶执政时期，花鸟画进入全盛时期，赵佶政治上腐败昏庸，但对艺术有着浓厚的兴趣和天才，他是杰出的花鸟画家。宋代的花鸟画与山水画互相比美，毫不逊色，争奇斗艳，交相辉映。花鸟画基本上以五代徐熙、黄荃风格发展，尤以“黄派”画法成当时“皇家画院”取舍的标准。百年之后，又产生了以赵昌、易元吉、崔白为代表的杰出花鸟画家，“黄派”花鸟才失去其统治地位。北宋与南宋之际，重要花鸟画家有画梅名家杨补元，有画墨竹出名的文同，他主张画竹必先做到“胸有成竹”，诗人苏东坡也是墨竹知名画家。南宋花鸟画，风格精密细致，艳丽生动，有名的有木椿、李迪、毛益等人，法常和尚（牧溪），特别表现了水墨写意花鸟画的新倾向。南宋末年有画兰著名的郑思省，以兰、竹、水仙著名的赵孟坚。南宋灭亡之后绘画出来的兰花下面露出了根须，有人问其原因，郑思省回答：“土地已被敌人夺去，所以露出了根须”以寄亡国之痛。北宋后期，特别是南宋上层统治阶级政治上软弱腐败，北方金蒙不断入侵，民族矛盾尖锐，国势衰弱，绘画中产生了以历史讽喻当时的风气，以表达人们的爱国情绪。如李公麟的《免胄图》，陈居中的《文姬归汉图》都很出名。
北宋陈容，家福建长乐。是享有盛名的画龙高手，深得画龙的变化之意，泼墨成云，滴水成雾，或全体、或一臂、或一首，隐约而不可名状。龙，古人把它看作是“四灵”之一的神物，能通灵变化，忽隐忽现，腾云驾雾，行云布雨。陈容所绘之龙，叱咤风云，腾跃云天之际，姿态盘旋卷曲矮健，须目膹强，爪痕奋攫，云气缭绕全身，躯尾时隐时现，有声震山河的雄壮豪气，以赞美龙的布雨九土，施恩于民的德泽，比喻大丈夫的雄伟事业。
宋大画家李公麟晚年在“龙眼山庄”度过，自称“龙眼居士”，画界又称李龙眼。他是绘画的多面手，人物、花鸟、山水都是高手，晚年因右手得了风湿，一边呻吟，一边用左手在床上作画。他的绘画作品，一般都有他的好友、著名文学家、大书法家黄庭坚的题字。
明代城市工商业发达，画家多集城市，绘画作品可以上市出卖。上层统治集团对画家思想加强了控制，稍有不慎，即遭迫害。画家创作活动受到严重束缚，一般选题脱离现实生活。画界出现了版画插图和民间年画，为当时戏曲、小说创作的巨大成就提供了条件。民间人物画出现了陈洪绶（老莲）、仇英等人。
明朝大画家文征明出生于明成化6年（1470），活了90多岁，因他作画、书法的名气很大，求他作画的纸绢堆积如山，请他写字撰文的迎接不暇，他的书画名声远播国外，人们都以能见到文征明的绘画作品为荣。
明清画坛“四王”之一的王翚，是王时敏、王鉴的学生，字石谷，号耕烟散人，江苏常熟人，康熙时曾负责组织绘制巨幅康熙《南巡图》，他笔墨丰富，构图章法变化多端，有的工整严谨，有的寂静幽散，有的渲染浓重，有的青绿成淡，有的设色平远，有的意境深邃。即使同一作品，用笔也有粗细，也有干湿，也有动静，同出一人之手，出现多种不同的面貌，多种不同的笔墨，多种不同的情趣。很少画谱习气，是他“看尽古今名画，一笔取舍精到”的高妙技巧成就。清朝王原祁字茂京，号麓台，是王时敏的孙子，他们祖孙师徒在画坛上前后活动了100多年。
齐白石是我国近现代十大画家之一，世界文化名人。2011年5月22日，他画制的《松柏高立图，篆书四言联》在世界拍卖会上拍价4亿2550万元的天价。他画了一幅两只小鸡争夺一条小虫，画题为“他日相呼”。画了一幅《棉花图》，画题为“花开天下暖，花落天下寒”。绘画意境深远。特别是在抗日战争时，国民党大特务头子、北平伪警备司令宣铁吾硬请齐白石赴宴作画，齐到宴后环顾了一下满堂宾客，略加思索，即铺纸挥笔，画一只水墨螃蟹，众人赞口不绝，宣铁吾喜形于色，但齐白石却在画上题写了“看你横行到几时”的题联，并拂袖而去。此画一是暗示了他对日军侵华表示强烈的不满，二是暗示了对宣铁吾国民党的极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