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知青岁月（12）

舒中一 · 发表于 2021-3-8 17:16:48

               麻雀往事
      麻雀在雀形目中，是最为众多而又貌不惊人的。
      它们和人类的关系如影随行，人在哪里建造家园，它们便在你的屋檐下掏洞安居，人的安居之所便是麻雀的安居之所，人吃什么它也吃什么，谷类是麻雀的主要食粮，农人收获的季节麻雀也来收获，几百几千只成群结队，农民们只好扎一稻草人立在田中，让它手中挂一把芭蕉扇，风一吹扇子就动。但久而久之麻雀们己经知道田头的稻草人不足为训，便落在稻草人的肩膀上叽叽喳喳地叫唤，农人的赶麻雀也就是把它们从一块稻田赶到另一块稻田。
      一次下雪后，我便和几个知青在雪地里扫出一小块地来，用一根小棍支起一只筛子，筛子下撒一点稻谷，棍子上拉出一根麻绳，人躲在暗处，当麻雀前来啄食时，把线一拉棍子倒地便能扣住一两只麻雀。但麻雀也很狡猾，看到有同伴被罩住后，再也不敢在筛子下吃谷粒了。
      于是它们便成群结队的从点上堆稻谷的保管室屋檐的缝隙中钻进去，饱餐一顿后扬长而去。
         辛辛苦苦打下的粮食被麻雀们偷吃，知青们忍无可忍，于是商议，首先一人准备一把竹扫帚放在墙边，等麻雀们飞进去后，迅速地举起扫帚，冲进保管室，一人负责把门关上，一顿扫帚猛拍扫，麻雀们无路可逃。充当老鼠在地上跑，躲在角落里，让你捉不住它，等保管室门一打开，它们立即从角落里飞起冲出去。一群人大干一场，也只捉住几只麻雀，本想吃一顿麻雀肉改善一下生活，打打牙祭的，到头来是空欢喜一场。
      几次扑打之后，麻雀们再也不敢飞进保管室吃现成的稻谷了。
      一种普遍的误会是麻雀吃掉了农民辛辛苦苦种下的粮食，但原本长满野草的田野被人开垦了，人类占领了麻雀的领地，就应该交纳一点点麻雀的食粮。
         麻雀最惧怕的是人类的袭击，当今的麻雀早已找到了理想的安居之地，新建楼房墙上的空调洞，红绿灯横杆上的空洞就是它们繁殖后代的绝佳场所。
         人们不得不佩服麻雀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