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津市

津市转播

                   再回津市                                  津市市，位于湘西北澧水中下游。总人口24.7万多，是湖南省财政直属的县级市，由常德市人民政府代管。

2021年3月8日上午9时许，常德柳叶湖柳泉路附近柳叶恒苑小区，户外春雨绵绵，不远处大唐司马刘禹锡的雕塑静静地矗立在鱼翔浅底的柳叶湖边，无声地叙说着“桃花净尽菜花开”。此时的时令尽管没有一千两百一十六年前的“晴空一鹤排云上”，但大唐司马曾经任职过的热土上，人们追求的是健康健美；德山承载的是四季如春；沅水传唱的是鸟语花香。我与两位兄长（万绍铭、万炳皋三人合计219周岁）一同驱车，我最年轻，刚好34公岁，自然由我管方向盘。正如范大成“也傍桑阴学种瓜”一样，我们也跟风玩一把自驾游。先慢悠悠绕道沾天湖，然后上二广高速，直奔湘西北重镇——津市！



上午十时，小车顺利到达津市市人民政府门前。停车向路人打听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津市生猪交易所，路人告诉我们，交易所在澧水对岸，生猪产业化经营后，交易所原址被改建成了配套设施齐全的住宅小区。津市人十分友好！

我们只好掉头再过津市澧水大桥，从市公安局门口开始寻找车位……约十一时，将车停在津市红旗剧院停车场，真是天公作美，此时，太阳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津市的太阳善解人意！

漫步整洁的街道，三个人都经不起折腾，胃开始造反，特别是鳞次栉比的餐馆，不时飘出诱人的酒菜香。

找！找一家眼缘好的餐馆。十二时左右，在一家就餐人数较多，又有空座位的餐馆停了下来，每个人点一个自己喜欢的菜，外加一份肉丸菌丝汤，一瓶陈年牛栏山，不够再来、争取光盘。买单时才两百来元，如此丰盛却这般便宜。津市人厚道！

看着火锅中翻滚的肉丸，闻着从二位兄长杯中飘出来的浓浓酒香，我的思绪开始翻滚，回到了四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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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9月11日（农历八月十四）汉寿酉港金星老家。鸡叫头遍后母亲就起床，为我和黄琼（侄儿当时七岁多）做前往津市的准备。桔黄的油灯下，母亲的身影更显苍老。凌晨五时左右，我挑着九个猪仔，和黄琼一起踏上了看不清路面的征程！我们要步行六里多路，赶八点前在新港搭汉勇号轮船，早就高兴得不得了的黄琼始终走在我的前面。好在一切顺利，当天下午六点左右到达津市市九号客船码头。两张（每张2.2元）船票直到前几年搬家才弄丢。当时黄琼免票，但两个猪篓必须买一张船票。到生猪交易所时已是黄昏时分。每个猪仔交0.5元税费，工作人员在猪身上涂上蓝色，按猪仔数免费提供适量猪食。天完全黑了下来，突然，生猪交易所停电了，我右手扶着身边的一个猪篓……听到黄琼惊呼！“大叔，有人捞玩的猪儿”（汉寿方言：有人偷我们的猪仔）大约两三分钟后，电灯又亮了，我看到黄琼幼小的脸上写满了惊恐。虚惊一场后我有了警惕，将猪仔带进交易所为客商准备的简易房间。

1981年9月12日（农历八月十五）上午十一时，我顺利完成了交易，九个小猪仔换成了383元巨款！当时在家里最多只能换回八十元左右，而且肯定不会是全部现金。善良的津市人在我最艰难的时候伸出了温暖的援手。津市人仁义！

我挑着空猪篓返回九号码头，购买返回柳林嘴的船票，开船时间是13个小时后的凌晨两点，没有寄存业务，我只能挑着空猪篓、带着满身异味，和黄琼在街上转。好在津市人习惯了这一现象，宽容的对待这些挑着猪篓的匆匆过客。津市人宽容！

在一个水果店前，黄琼指着红富士苹果小声问我，“那是么得”？（汉寿方言：那是什么东西）正值中秋佳节、正是月圆人团圆的美好时刻，我却和年幼的侄儿一起，为了可怜的温饱、满身刺鼻味地漂在异乡，随便想一想都让人心酸不已……买点什么呢？能买什么呢？平安最重要！就买苹果。父母和黄琼三兄妹每人各一个，兄嫂弟妹和自己不考虑。我将五个苹果捧在手上，让黄琼自己选一个，然后回到九号码头，坐在木条椅上问黄琼：这次吃了一些么得稀样儿？（汉寿方言：从没吃过的东西）他回答有油条豆浆包子饺儿面、还有好香的苹果。

晚上十点左右，黄琼头枕着我的腿，在木条椅上睡得很香，他的双手仍捧着那个苹果。我用从家里带来的报纸替黄琼赶蚊子，说来也怪，江南中秋时节，蚊子应该很多，但我坐在条椅上竟然没有什么蚊子打扰，可能是身上强烈的气味导致蚊子远离，也可能是噬血成性的蚊子也垂怜我们叔侄俩……



两位兄长吃喝完后，我们又登上坚如磐石、美如画卷的澧水防洪大堤，迎面见到最多的是关于长江流域十年禁捕的公告！十年！或许更长时间后、津市会更加充满活力。因为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中国共产党为之奋斗的目标。

谨以此文献给建党百年华诞。



2021年3月28日



后记：此文根据1981年9月15日和2021年3月20日的两则日记改写，前者记录乘船前往津市谋生；后者感怀驾车前往津市旅游。



（图片：来自网络）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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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道君，生于1954年。湖南省汉寿县酉港公社金星大队。中学化学老师。自幼喜欢中国传统文化，特别是唐宋诗词。平时坚持写日记，曾在《诗刊》《湖南诗词》《岳麓诗词》等发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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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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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巧中

      四十年，津市市进步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