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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实难忘却“农业学大寨”工作队 遵循服从组织安排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调回家乡后多次奉令下乡,到过洲口、酉港、坡头、罐头嘴、文蔚、三和、月明潭、太子庙等乡镇。时间多则两三个月,少则十多天个把月。当时正值文革后期,规章制度尚未形成,部门设置亦不健全,有的领导干部才出来工作不久,束手束脚,我这个外调回来的干部,常被派遣带着临时组合的工作组下到公社执行各种任务。如一九七七年石板滩(现为月明潭)红星垸,在抗洪防汛期间,刚达到防洪水位,就人为决堤放水堵堤把几百亩将要收割的稻谷,断垸淹没,颗粒无收,群众意见很大。县委派我带着水利技术人员和机关干部一行人去调查了解,酉港凤鸣村“一批两打”;西湖区的秋收冬种检查等等,每次都要写出专题报道,提出处理意见和建议向县委汇报。我坚持从调查研究入手,走群众路线,实事求是,政策到位,方法得当较好地完成了任务。 (一)、带领农业学大寨工作队进驻洲口公社 一九七五年十二月上旬,县委组织了农业学大寨工作团,工作队员有数百人,县里设有专门的办公室。凡是县委常委每人都有一个公社联系点。县里召开了万人参加的农业学大寨誓师和欢送大会,我所带领的洲口公社工作队四十多人,主要来自县文教卫系统和农村积极分子,进驻三个大队,工作队副队长兼任工作队组长。 这一年,我决心把农村作为锻炼我的课堂,拜基层干部和有经验的老农为师,坚持和群众“三同一片”沉下去,干起来,力争完成县委交给的任务。我们召开了工作队全体会议后,队员们立即进村入户。正龙大队十四个队员住进了九个生产队,我等三人住在八队老蔡家,老蔡外号“长腿”,个头高大,性格直爽,主要开启了以下几项工作: 1、用当时方针政策武装群众。先是讲明来意,来干什么,打算怎么干。大讲学大寨的精神,大干苦干,为了集体积累增加收入,提高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通过召开各种会议,调动干群的生产积极性。当时群众生活很苦,物质非常匮乏,吃购东西都凭票证。我的房东老蔡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他的二女儿因病住人民医院,想吃豆腐,卖豆腐的地方人们拿着票证排了长长的队伍,他挤占在队伍里,给营业员说了很多好话,才订购了两块豆腐。我听了心里难过,但又不便多言,只能安慰他说:“把生产搞上去来改善生活”。 2、推广科学种田,提高粮食产量。按当时发展农业生产的“八字方针”水、肥、土、种、管等老方法是不行了,“农业的出路在于机械化”科学种田。在八队点上试种了五亩杂交晚稻,两亩新品种的棉花,因陋就简办了二十多头良种猪的养殖场。该大队曾是全县小有名气的多种经营先进单位,至陈德元书记提升调离后多种经营先进也垮下来了,我们帮助重整渔业和生猪养殖等副业。增产粮食的关键是多施肥料,工作队员带头积肥,做到每块田两个凼,沤植青草皮和清扫卫生肥,以及猪栏、厕所粪便,试种培植红萍,用这些取代当时的绿肥。县上的生资部门分配一点化肥农药指标,也只仅仅供应领导们的联系点使用。经过这一年在工作队的主导下,干群的共同努力粮食喜获丰收,正龙、大陆、沙嘴三大队总产分别达到298万斤、404万斤、250万斤,分别较上年增长15.5%、1O%、10.8%,棉花总产分别达到356担、250担、422担较上年分别增长17.5%、1O%、22.4%,生猪基本实现一人一头的要求。社员的收入和生活水平得到相应提高。我向县委交了第一份较为满意的答卷。 3、帮助党支部解决“软、懒、散”的问题。工作队所进驻的地方本着保持班子基本稳定,以增强党支部成员党性,树立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继承和发扬党的优良作风为原则,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进行了整顿。如正龙大队的支部书记,群众反映工作飘浮,爱好吃喝,光讲不做,把一个好端端先进单位滑落为后进,对其职务作了调整调公社企业任职。大陆、沙嘴大队支部书记,我带政工和资料员去,召开党员和贫下中农会议,广泛听取工作组及群众的意见,他们评论说:“作为最基层的书记,手脚干净,经济上没有麻烦,生活作风正派,有事听取群众的意见,支部干部民主商议,劳动活处处带着大家一起干”。可是公社认为这两个大队在阶级斗争上不敢斗,右倾保守。经与公社有关领导商量作了折衷处理,沙嘴聂书记(部队退伍兵)推荐调民政局火葬场任支部书记,大陆万书记因年轻有文化调文蔚公社任会计辅导员。 4、参加劳动,从群众中吸取政治营养。劳动是光荣而伟大的。离别家乡二十五年了,虽转业在高原也常下乡或参加机关干部在县城附近的集体劳动,是在旱地种植青稞、麦子、苞米一类作物。而在湖区稻田,劳动截然不同,但我决心学会科学种田新知识,与群众打成一片。春节过后正月初三按县规定回到工作队,投入了积肥、挑粪等劳动。春种、双抢是最忙的季节,我除了参加县布置的活动和参加公社党委各种会议及不定期到大陆、沙嘴两个大队工作组视察情况外,总要安排尽可能多的时间参加生产劳动。双抢季节,太阳当头,我打着赤膊割稻,身上脱了一层皮,好心群众对我说:“队长你的白肉皮晒成红皮了。”我回答:“越晒越结实啊!”参加修建围堤湖矮围初期和群众一起,一担担地挑土,肩膀压疼了红了,总觉得是一种乐趣。群众赞扬说:“这次工作队,实实在在帮助我们农业学大寨。”这一年统计工作队员,人平参加劳动150多天。 5、勤政廉洁,维护工作队的好形象。春节后归队,房东老蔡知道全体人员在大队开会,大队党支部背着我们安排了一桌酒席想宴请一下工作队。我硬是谢绝了,全体人员在大队食堂与工人们一起同进餐。年终纪律检查,无一人有违纪现象。 6、把工作队作为培养年轻干部的场所。工作中确实表现好的向组织推荐。如资料员全书化,年轻、大学文化、实干精神强且有培养前途,群众反映也好,推荐到县委党校任教,后调县工作队办公室,留组织部。由秘书干到副部长后,调临澧县任组织部长,最后当上了县委副书记。农村积极分子青光长,退伍军人,有文化,工作表现好,工作队结束,留鸭子港公社武装部当助理员、部长,后升为人大主任至退休。周文庙积极分子胡永清工作队结束后,被推荐到公安局由干警做起,后来担任城关派出所所长,一直是清正廉洁的好干部。彭汝林同志由于表现好,后留洲口公社任党委副书记。还有队员廖金山、任群林由于自己努力和组织培养,都成了县直机关正科级领导干部,还有一大批工作队员均成了基层的骨干。 7、实现了社会的安定团结。一九七六年是国家的多事之秋,党和国家领导人周恩来、朱德先后与世长辞,九月九日各族人民的伟大领袖毛泽东逝世,唐山大地震损失惨重,党中央团结全国各族人民一举粉碎了“四人帮”王、张、江、姚篡党夺权的反革命阴谋,将中国革命的航帆引向胜利的彼岸,我们按照上级党委的部署,及时将情况宣传群众,认清形势紧跟中央,用搞好工作和农业生产的优异成绩,搞好社会稳定,增产丰收,为国争光。 我们度过了相当艰苦的这一年,也是我们难以忘却的一年。工作队离村时,大队干部带领群众敲锣打鼓送我们到河边登船返县,队员们念念不舍地挥手致意,再见了洲口。 (二)、查处三和公社党委问题 一九七八年县委信访办多次接到三和公社干部、群众来信来访,强烈要求查处三和公社党委等的严重问题。此时,我们酉港凤鸣工作队结束回县休息。县委常委肖晋通知我到办公室,谈了三和公社干群上访及书面检举情况,把县委研究决定告诉我:“老粟呀,你们酉港工作结束了,又要组织一个较大的工作队,由你负责带领到三和公社开展“一批两清三整顿”工作,工作重点就是揭开三和公社党委的问题,还要搞几个大队和公社部门,既要抓革命,又要促生产,担子不轻啊。”我坚定表示一定按县委要求,积极努力工作,依靠广大人民群众,向各位副队长请教,充分发挥各位工作队员的积极性,争取圆满完成任务。 1、组织工作队 谈话第二天,工作队四十八人在招待所会议室开会,相互见面,肖晋讲了工作任务并宣布了工作队、组和地点及负责人。一九七八年四月二日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开进三和公社,进驻公社,尽管当时处在“左倾”的年代,我保持按中央精神和本地实际履行队长职责,好在队部有李欢爽、曾华西两位正牌大学毕业工作多年,小王且在部队担任过指导员,三位同志头脑清醒,有好的工作方法,适时沟通情况或带他们下大队,到金矿等入组听取情况。 2、组织财务清查 组织有工作队员、贫下中农代表,队干部参加的十多个财务清查小组,清理出贪污挪用、侵占公共财物有问题金额一百多万元,其中公社占用大队和社队企业资产,修建公社机关十多万元。之后召开了全社两百多人的代表大会,公布清理结果,进行了整改退赃。 3、开展整顿作风 召开全社党员代表大会,通过学习中央省委“关于整顿干部作风”的指示,县委的部署安排,统一认识,结合本公社党内存在的问题代表们提出了百余条意见,工作不深入扎实,生活上多吃多占,作风上腐化堕落,乱搞两性关系,造成农业生产上不去。党委有的领导所蹲点减产幅度大,群众年收入由六十六元降到三十三元。党委会十二人,七人乱搞两性关系,副书记王某奸污妇女七人。组织委员聂某利用职权,工作之便封官许愿,发展党员提拔支部书记。执行着捧我则提,顺我者拔,逆我者打击报复的干部政策。昔阳和姚家、樟树州四大队的干部,大部分人有经济和作风问题。 专案组查证落实,县委又增派力量,对有重大经济和作风问题的干部一一调查清楚,按组织原则和程序,经县委批准,对党委七人给予党纪、政纪处分,其中撤职和留党查看两人。党内警告和严重警告处分五人。四个大队党支部书记均给撤换和调离。公社党委和大队支部及社办企业领导班子,经过选举和调整,提拔了一批德才兼备,年轻有文化的人进入了领导班子,干部和群众说:“这次县委肖晋书记带来的工作队办事认真,实事求是,敢于处理。原三和党委会成了乱委会,还有么得心事搞工作,生产怎么上得去,群众生活怎么不苦呀!” 4、抓革命,促生产。 四月初到公社十一月初离队,整整八个月工作办了两件事。一是解决了公社和部分问题突出大队和社队企业领导班子的整顿和重建问题;二是帮助把农业生产端正社会主义道路方向,为农业打好了增产丰收思想和物质基础。通过队员们一不怕苦、二不怕累的帮助带头,实地劳动,宣传政策,昔阳大队队员朱诗平,晚间点起油灯,拿起喇叭筒站在高峰向社员宣传党的政策,姚家工作队队员张开荣参加劳动150天。四个农业大队农业增产均在50%以上,群众收入普遍提高,生活得到改善。同时,抓了工作队自身建设,入队制定规章制度。工作队队员集体整训两次,授课学习一次,工作队党支部开会两次,发展党员三人,离队前工作队组织人员进行普遍走访调查,无一人违反群众纪律,得到新任领导班子和大多数群众的好评。(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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