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a元锐 于 2021-5-14 15:10 编辑
一夜浓情醉秋风(三)
水电站工程监理部,十来个人驻扎在国道青山绿水的半山腰,一个叫阳山的小村子里。每逢集市四乡八达的山民,住在山巅和太阳为邻的,窝居悬崖谷底与郁水相伴的,山脚下的往上攀爬,山顶的往下奔波。走几十里地崎岖山道,汇集于这条公路顺坡而下的小巷子里。在两边的屋檐下铺块塑料膜摆上山货,咬着老烟叶子的竹烟袋悠闲地守摊,不得不由人扼腕长叹。监理部的却每天面对:云在山尖飘浮,雾在山腰缭绕,车穿云雾。郁江河水在悬崖峭壁下咆哮着奔泻乌江汇流。这儿四季多雨,一下就是十天半月,时常泄洪塌方堵塞公路。阴雨连绵的日子不能施工,人们寂寞地闷在屋子里百无聊赖的对雨发愁,把情愁在雨洗中斟上一杯酒,在湿漉漉的气候里打捞湿〈诗〉意。
“云雾暗涌雨潇潇,雾失山峦,凝眸顿生愁。雨暮烟残日朦里,桑榆夕境意栏间?拟把情烦图一醉。信手涂鸦,朝天酒当歌,乐舞诗赋东篱菊,为伊消得人憔悴。”百无聊赖地在网上发泄,和网友聊些痛快淋漓的糗事,把所有的情感郁闷表现得干脆决绝。 夏远回到监理部后,乡妇的音容笑貌在脑子里似生了根怎么也抹不去了。他对同事们的善意调笑表面否认,心里却牵肠挂肚地甜蜜着。晚饭后他和老方从微晃的铁索桥穿过郁水,踏着钭阳崎岖的山道荒蹊闲逛着,少有难得的晚霞醉红了山峦。冷凌凌的山风仍使山野茏罩在一片潇落中。人们期盼着春节回家团聚的日子,感叹离家寂寞的情愁与无奈。老方一脸阳光地打趣着:“在旅途中艳遇了吧,那个女人怎么回事!”老夏被他拱得得心里甜甜的,直悔当晚贪酒误了好事。即尔他有点讶异了,他妈的嘴巴里调笑着老子,那神态却掩饰不了自己的得意神情。他是我们中最好色的一个,肯定有了什么好事儿,他这人最大的毛病,是心里有了事儿不会掩饰地摆在脸面上,所以老夏和他合得来。他试探地调笑道:“呵呵!你狗日的在哪儿有知己了吧!” 他嘿嘿地笑着,眼里压抑着一股跳跃的情欲,得意地指着山涯稀疏处,散落开放不败的花草:“噢,天涯何处无芳草呀!网上那么多的怨妇悢女,拍合一个不就得了啦!” “呵呵,说得轻巧,扛根灯草,望梅止渴,画饼充饥呗!” “屁!事在人为嘛,把狗胆子放大些。”他精怪似的笑着。 这话使老夏讶然:“哼!龟儿子来阴的呀,在哪儿钓着了。”在这方面相信他是无孔不入的,想想自己,就有了淡淡的惆怅,他恨自己忽略了那晚的浓情,和她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且心里一直装着她,竟然还不知她姓甚名谁?还好双方留了电话,今晚一定要给她打个电过过嘴瘾。 老方见他似乎有心事,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喽,你老婆已走好几年了,有心摘花不怕刺嘛,你那个给我打电话地女人,声音嫩甜嫩艳的人一定长得水灵啊。” 老方的话又撩起了他的心事,以往有个叫李慧的女人,和他网聊讲要找情人,并她妈地胡扯说:是他孩子的小姨,他莫明其妙的楞怔了,我哪有什么屁小姨呀?落伍的脑子突然急转弯,以疯作邪地打趣回敬道:喂,你要什么样的男人呀?那女人咯咯地笑了,就像你这样的。这婊子不明明是冲我来的嘛?这样的鬼事在外还真他妈的多哩,她見我搞工程监理一定会钱多。我虽不缺钱,也不性残,但也不愿去惹这个是非。网上欺诈骗人的事常有,设好了陷阱,装好套子等着你去钻,不知老方这小子在哪儿薅上了一朵刺儿花,夏远警告他别惹麻烦,过后也没当回事了。回住地后他缩在房间里,匆匆拨通了她的电话,她好似守着一样,话筒里马上传来她惊喜悦耳的声音:“是夏哥吗?”她随女儿称叔叔改叫夏哥了。 他不由涌起一分激动:“妹子是我,我……”脱口而出喊了她妹子。 “哦,我以为你把我这个乡妹忘了哩,心里总惴惴地有些不安。” “有什么不安呀!怕我走丢呗。” “你走南闯北的还怕走丢嘛,怕你把我忘了哩,真是,……真是的” 她的话头戳着了夏远的痛痒,欣喜地感动着:“妹子,我怎么会忘记你哩。你真是,真是什么呀!” “唉,真是,嘻嘻,辜负了一夜好时光……对不起你哟。” 他听得浑身亢奋:“妹子不怪你哩,只怪我贪杯,如你所说,谁叫我醉得死狗一般哩。”夏远激动了,似乎看见她淡锁娥眉地满腹忧心,他宽慰道,“妹子,日子天长,两情相悦,何止在乎朝朝夕夕呢。” “嗯,只要哥不在意我就心慰知足了。” “哦,妹妹,你看我这人多粗心可笑,我俩虽相处不久,但如老朋友一样了,还不知你芳名哩。” “嘻嘻,想起问我名字了,我只有贱名:姓黄,名雪疑。” “呵呵,雪梨(疑)给我留着,来吃你白白的雪梨”他调笑着。两个嘻哈着各诉衷情的讲了许久,以后凡是她来电话他都挂断再给她拔过去。 阳山逢集,姐妹们揹着背篓子,沐浴在冬日的晨光下说笑着:“梅姐,快过年了,你老公要回来了吧!熬到头了哟,可要早早作准备呃。”嘻嘻。梅珍二十五六岁,乖巧利索。披肩长发在阳光的晕染下,蓬松,金黄,飘逸,鹅蛋型的脸庞长睫毛下一双清澈闪亮的杏眼,给人一股甜甜地迷人笑靥。柔韧的腰肢胸脯高耸,黏得男人眼珠子都扯不开。她闪了那姐妹们一眼:“哼!有么得准备的,回不回来不是一样呀!”提起老公,她心思沉重了。 一个比她大点的女人诧异着,怎么说到老公她就心烦了,不觉笑骂道:“死妮子,怎么呀?老公回来不高兴啦?这两年他没少给你弄钱哟,家里还清了欠账,把个窝给整得跟宾馆一样,怕你寂寞还给买了电脑,这么疼你的男人哪去找呀,你莫没得良心喔!”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只觉有点对不起男人。他辛劳挣钱为家,但……自己情感上的寂寞愁苦谁能理解哩,年轻轻的守活寡难熬呀。去年腊月好不容易盼得他回来,身体就垮得不行了,牛郞织女一年一度,可那事儿硬是沾不到边了。青年人哪个受得了,劝他不要出去了,可他就是不听,硬要犟着还干一年,不把命搭挂那儿才怪了哩。她在寂寞地网聊中,无形交上电站那个男人。初始还自责悔恨,哪想到“婚外情”就似一辆让人心跳加快,比醉驾还难能收手的生死快车,情感的时速再也刹不住了。想到今天的约会,情绪在激动中饱满了,口气变硬了:“哎,那又咋样?女人的情苦,过来人不会不晓得吧!”她满肚子的冤屈苦涩谁能理解!哪个能体谅她孤苦伶仃空寂一人的寂寞生活哩?她剜了同伴一眼,没好气的回道。 “嗯,你老公整天守着你,钱从哪儿来呐,你家的欠账啷个猴年马月还得清,我晓得一个人过日子寂寞清苦,但熬过这一段不就好了吗?春节也有十多天假呀,抓紧时间好好搂着疯个够嘛。嘻嘻。”她在心里叹息:她们哪里晓得他男人已是一个废人了喽,这些床第情欲上的事说得清么。早知是这样的结果,当初就不该让他出去了,身体健康是拿钱也买不来的吔,她不由想着第一年春节他回家的那股虎劲…… 她做了他喜欢吃的腊肉,杀了一只自养的叫鸡公,早早的燉在桌子上。又滔出自酿的米酒温热。忙完这一切后,穿上结婚时的衣服,打扮得乖巧利索,对着镜子左看右瞄,镜子里的她一颦一嗔,浅笑着自我陶醉……他到家后,会不会象以往外出小别那样?进门就猴急的把她拥进内房,面对面的偎依,双腿使劲地纠缠着。他一手揽着她,另一手将她高耸膨胀的胸部,快意地在手中捏成各种形状,不知不觉地进入了她……她沉浸于幸福的遐想中。就在她发呆时,外面熟悉的脚步声使她赶急迎了出去,见老公大包小袋风尘扑扑的到了埸坪前。刚才地痴情羞得脸上红红的发烫,心尖尖喜得颤颤地“怦怦”跳动。她接过他肩上的包裹把他迎进屋,他一脸阳光激情的上下打量着她“嘿嘿”地笑着,她被瞅得心热脸烫,娇眉含情地嗔道:“看你傻样的,熬急了吧!等会尽着你的招数来呗!”说着匆忙给他打来了洗脸水,丢个媚眼道:“先洗洗了吃饭吧!”他舒心地笑笑,接过散发着香皂味的毛巾按在脸盆里,她瞅着他眯笑着把头埋进去。水温的微热使他感觉舒服极了,血液流速迅猛加快。她在一旁欢心悦意的看着他粗犷地动作,他从脸盆里抬起头,见她温情似水的眸子里,流泻出碧潭似的柔情。他地心猛跳了一下,浑身血液呼地沸腾了,多少个日日夜夜被思念煮熬着,被她那双多情的杏眼牵挂着,他常在心里默默地唱着:真的好想你……天上的星星哟,我心中只有你…… 久别的欲火在目光里燃烧,沸腾,他再也控制不住情欲地奔腾了,把她紧紧地揽进怀里,燃着火的嘴唇紧贴上去。急不可耐不顾前凑,有力的双手抱着她进入内室,暴风骤雨的直奔了主题……(3200)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