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家澧水流域,流传着与众不同的童谣。呀呀地学,呀呀地叫,是那个时代我们文化生活的一部分。前些年,基本上忘记了,但这几年随着年迈,反倒渐渐清晰。收集起来,有三四十首。先放在博客里,待后整理。也许会折腾出一篇有历史文化价值的好文章。 阿鹊尾巴长,舂米嫁姑娘,姑娘嫁,我也嫁,我跟姑娘背个把, 姑娘给我几耳巴,我躲到门旮旯里哭妈妈。 妈妈在菜园里告瓜子,瓜子生,我也生,我跟瓜子做媒人。 媒人媒人你请坐,三句好话对你说。 你的姑儿不听我的说,拉起回去教下哆。 今日打破我的碗,明日打破我的钵,后日打破我的砂炉锅。 叫你的姑儿洗下碗,她在碗里抠鸡眼。 叫你的姑儿洗下锅,她在锅里摆裹脚。 叫你的姑儿洗下缸,她在缸里树杨树桩。 叫你的姑儿挑担水,她拿起扁担砍乌龟。 叫你的姑儿铺下床,顶起被窝做鬼王。 叫你的姑儿摘豆荚,她在菜园翻肚脐。 叫你的姑儿摘北瓜,她在菜园喊伯妈。 叫你的姑儿摘黄瓜,她在菜园喊黄妈。
鸡鸡麻小,果果多, 三岁的娃儿会唱歌, 唱个牛伢打赤脚。我的歌儿用船拖。
鸡儿小,果儿多,三岁的伢儿会唱歌。 你的歌儿没有我的歌儿多,我的歌儿用船拖。 大船小船一齐拖到西瓜坡。 西瓜坡的瓦渣多,划破我的丫丫脚。 大月亮,小月亮,哥哥起来做蔑匠。 嫂儿起来纳鞋底,婆婆起来蒸糯米。 隔壁娃儿闻到糯米香,一夜哭到大天亮。 娃儿娃儿你不哭,明年跟你栽糯谷。 糯谷田里十几人,个个戴的花手巾。 只有你的老子一个人,头上戴个破斗笠。 哑巴一声喊,掰子就开赶, 一哈赶到稀泥湖,耷的灰之仆。 上街卖鸡蛋,不要带家货, 一个麻子眼里放一个,恰好放一个。 麻子对我笑,鸡蛋往下掉, 劈地啪啦,劈地啪啦,只象放鞭炮。
(待收集整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