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归来·读《吐蕃佛教》（3）

永志

西藏归来

读《吐蕃佛教》（3）

金城公主入蕃和亲，嫁给赤德祖赞

    7世纪中叶，松赞干布与汉、尼两妃开始将佛教传入吐蕃。但在公元650年，松赞干布逝世后，历经贡松贡赞、芒松芒赞和都松芒杰三代赞普，因崇奉苯教的大臣掌权，在长达半个世纪之久的时间里，佛教阒然无闻。直到8世纪初，赤德祖赞与唐金城公主联姻后才复兴佛教。在吐蕃佛教史上，赤德祖赞有“复兴之功”。       
    赤德祖赞（689—755），又译为尺带珠丹、墀德祖赞等，绰号梅阿聪，他少年时就喜欢蓄胡须，意为“胡须先祖王”。赤德祖赞有着信仰佛教的倾向，相传这是由于他看到了禄东赞藏于密室中的预言的缘故。该预言以松赞干布的口吻，称传位到玄孙辈一个名叫“赤与德”的人时，吐蕃将会成为信仰佛教的世界。由于赤德祖赞的名字中也有“德”这个音，于是对佛教产生了兴趣，派遣阐卡木来果夏、尼雅咱纳古玛热前往天竺学习佛法，又在国内寻找佛教的高僧，同时派巴桑希前往唐朝的五台山学习佛法。不少崇佛的大臣们也被提到了朝廷的要职。
    金城公主入蕃和亲嫁给赤祖德赞对复兴佛教起了重要作用。金城公主（698年—739年），本名李奴奴，唐中宗李显养女，生父为邠王李守礼。景龙四年（710年），唐中宗命左骁卫大将军杨矩护送金城公主入蕃，嫁予吐蕃赞普赤德祖赞。金城公主在吐蕃生活近三十年，对唐蕃交往有所贡献，巩固了文成公主进藏后的唐蕃“舅甥之盟”。
    金城公主的出生比文成公主高贵，据《新唐书·吐蕃传》记载：唐中宗亲自送金城公主至始平县，“帐饮，引群臣及虏使者宴酒所，帝悲啼嘘欷，为赦始平县，罪死皆免，赐民徭赋一年，改县为金城，乡曰凤池，里曰怆别。”再以左卫大将军杨矩持节送往吐蕃。   
    另外， 金城公主入藏，本为嫁与吐蕃年轻英俊之王子善擦拉温，岂知王子迎亲途中，奔驰坠马，命丧黄泉。相传，公主行至汉藏两族交界处，闻之噩耗，悲痛无奈孤影自怜，宝镜从手中滑落，摔成两半，变成两座山，此乃青海境内之日月山。王子虽死，其父还在，无奈和亲之使命，只得继续艰难之旅，阴错阳差嫁与本应为其公爹赤德祖赞。对此，历史上有各种传闻，莫衷一是，无论如何，金城公主都是赤德祖赞的妃子这点不假。
    当年文成公主进藏时，就曾力促佛学，使得佛家在臧地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到了金城公主之时，也不例外。我们都知道，武则天在位的时候大兴佛学，佛学已经发展到了一个空前的状态。金城公主正是是在那种文化熏陶下成长的，比起文成公主对佛学有更深的理解。
    在金城公主嫁入吐蕃之前，吐蕃的佛教刚刚遭遇了一场灾难，在佛本斗争的过程中，赤德祖赞掌权初期的本教势力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地位，这使原本影响甚微的佛教发展更是到了雪上加霜的地步。而文成公主入藏带来的原供奉于小昭寺中的觉卧佛像也被迫在大昭寺词条藏匿起来，以免受到毁坏。金城公主为倡兴吐蕃佛学做的第一步就是，找到文成公主入藏带来的觉卧佛像，然后继续供奉。这一段史实在《拔协》这本书中做了详细的记载。
    接着，吐蕃之前没有为死去的人做祭奠的习惯，金城公主立马主张用佛法祭祀死者，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使他们的灵魂得到救赎。吐蕃由此也开始向天施焰食，摆设供养，以祭奠和悼念，这也是吐蕃“七日祭”的由来。最后金城公主还在吐蕃修建了一座名为“九顶正慧木寺”，增加了僧人的数量。这些措施都在一定程度上为吐蕃佛教的兴盛做出了积极的贡献。
    与吐蕃佛教有密切关系的地区除东土大唐、南方的泥婆罗、印度之外还有“李域”，即于阗。在金城公主进藏后的一段时间，于阗发生了排佛事件，有不少佛教徒逃到新疆东南部当时由吐蕃控制的地区，在当地官员报知拉萨后，金城公主建议，赤德祖赞下令收容并供养这些僧人，而且把他们请到拉萨去。藏文史料还说，赤德祖赞还修建了瓜曲等寺庙安顿这些僧人，让他们进行宗教活动。这些人逗留吐蕃期间，增进了吐蕃统治者对佛教的了解，对社会也有影响。公元739年，金城公主染上痘症去世，其他人也病死很多，给反对派苯教徒以口实，说“这是召请蛮邦游方比丘而得到的报应。”藏文史料《拔协》则记载了，赤德祖赞的两个死因，“一说是在羊卓巴园林骑马时，马匹受惊狂奔，赤德祖赞落马摔死；另一说是他因弘兴佛法，被崇信苯教的大臣谋杀。”

吐蕃赤德祖赞赞普（689—755）   

    赤松德赞成为吐蕃佛教的关键人物，与其父亲赤德祖赞的影响和教育是分不开的。据《巴协》载：“王子四岁时，唐帝赠汪厚礼，并将使者巴德武之子（善舞汉童）一并献赠，以为王子游戏之伴侣。父王（赤德祖赞）欲行圣法，而法在印度，为获印王关怀，遣使携礼往南方泥婆罗。”王子与善舞汉童谈及杀生罪之轻重，“善舞汉童谓汉地某经中有十善法。王子常语及此。众舅臣亦闻之。因王子喜爱佛法，于是王备函，派遣桑希等四人赴汉地求取经籍。”

张新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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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福

洋河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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