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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刘启赋
(拙作《东山峰上"三柱香″》一经传播,笔者便收到了许多不同版本的传说反馈,有些大同小异,有些大异小同,让人应接不暇。其中有更甚者,硬是追着笔者求根索源,大有对簿公堂之意,让人莫奈其何。无奈,笔者将其中大异小同的传说再经梳理成章,聊解以文受累之苦。)
知青种下“三柱香”
在东山峰通往原知青茶场的盘山道上,有三棵并排而立、同样大小、枝叶不多、树杆粗壮的神奇之树,当地人称之为"三柱香"。
游人们经过,都会止步观望,亦常常会对这三棵树心存诧异,追根溯源。于是,就会听闻到许多不同版本、扣人心弦、一波三迭的浪漫传说。
一位对东山峰历史颇有研究的人说:"东山峰原来是很少有林木的荒山。上世纪七十年代初,一批批长沙和常德的知青下放到这里,战天斗地,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才渐渐使东山峰旧貌换新颜。
过去的东山峰,没有茶场,没有小山镇,也没有公路,只有一些崎岖的山间小道。知青初来此时,漫山遍野长满了芭茅草,知青在这里起始也只是拓荒种粮,点种一些高粱,玉米。因为在当时,养牛、养羊、种茶都是资本主义的尾巴,是必须要割掉的。虽在盘山路边也陆陆续续的种了一些树,由于没有人去照料,所以成活也就不多。而这三棵树能神奇地长大,是由于三名从长沙来此的知青种下后又精心呵护,才成就了今天的神奇。
据传这三位知青,二男一女,打小在一起,仨小无猜的他们亲密无间。他们是小学的同班同学,又是初、高中的同班同学。在上山下乡的潮流中,三人相邀一同来到了东山峰农场。也不知是谁的提议,在一次植树时,他们留下了三棵树苗,在现在"三柱香"的位置,种下了这三棵树,并且仿效刘关张桃源三结义,以树为香,义结金兰。
也真是无巧不成书,这三名稚嫩的年少人,也分别姓刘、姓关、姓张;更巧的是年龄大小排序也是刘、关、张, 只是这位姓张的可不是张飞那样鲁莽的汉子,而是一位模样清秀可人的女生。
随着岁月的流逝,三棵小树在三人的精心照料下,一天天成长,而三位年轻人也一天天长大;在两位哥哥地呵护下,张姓小妹如出水芙蓉更加楚楚动人,于是,在三棵树下,三兄妹常常和唱着当时悄悄流行的前苏联歌曲《山楂树》 。当然,也在这三棵树下,也上演了一场现实版的山楂树,只是前者故事发生在苏联的某工厂,后者故事发生在中国的农村;前者主线人物是工人,后者主角是中国知青;当然其名也应为《三棵树》。
在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都很匮乏的年代,知青相互关爱便是人们日常生活中的精神支柱,在岁月不断地搅和下,姓关的二哥和姓张的小妹最终走在了一起,并以三棵树为香,叩拜"三柱香″,海誓山盟。刘姓的大哥虽心感沮丧,但善良敦厚他依就默默地祝福两位弟、妹。由于是私定终身,一不小心张小妹珠胎暗怀,却又不敢声张,因为当时她的恋人姓关的二哥已被推荐去读大学,怕影响他的前程。当关二哥顺利去读大学后,张姓小妹忍辱负重顶着压力生下了一个女儿,好在东山峰民风淳朴,在善良的老乡们的支助和其他知青的帮助下,尤其是刘姓知青大哥无微不至的关心下,母女俩还是很平静无奇的生活着。当然,二哥关姓知青也月月通过寄钱给刘姓大哥转交母女俩。岁月荏苒,恢复高考后,张小妹考上了大学,也回到了长沙,二哥和小妹一家三口终于又在故乡团圆了。
不知是三个人和三棵树故事的缘故,还是喑恋中的情侣们发现了这三棵树象直插云端的三柱香的缘由,处于青春萌动期的少男少女的知青们,把这三棵奇异的树,当着上苍为他们的爱情而立的三柱香,便在此跪拜天地,虔诚祷告,海誓山盟,渐渐口口相传这里便有了地标性的地名"三柱香″。
从此,"三柱香"从三个人神圣的友谊之香,进而揉进了爱情的元素,成为了知青恋人们的圣地,这三棵树也成了全体知识青年心中燃起的神圣的三柱香,知青们将心里的喜怒哀乐都向"三柱香"倾诉,向"三柱香"祈祷平安幸福安康,"三柱香″成了知青们心灵寄托的朝圣地。
人们说这三位知青的友谊和爱情故事之所以没有小说和戏剧描述的那么凄苦,二哥关姓知青不是陈世美没变心;女知青张姓小妹带着孩子也没被人歧视;而最终关二哥和张小妹一家三口能团圆,等等,这些美滿幸福的结果都是因为有"三柱香″神树保佑的缘故。
至于,那位一直真诚地帮助张姓小妹女知青母女俩的大哥刘姓知青,直到小妹张考上大学回城,他才悄悄地离开了东山峰,不知去了哪里,有人说在美国纽约机场见过他。
传说版本颇多,也不知是真是假,已无可考证。但这历经五十多年风霜依然肃立的"三柱香″神树,仿佛是在向人们叙说着人世的沧桑,"三柱香″也应该是见证了许许多多、起伏跌宕的知青故事。
放眼如今的东山峰,滿目青绿,山峦叠翠,连绵的山丘茶园遍布,其云雾富硒茶也成了名扬天下的名茶,这里也成了人们避暑消夏的好去处,而三柱香也成了游客必看的热门景点。
哦!神奇而圣灵的"三柱香″!
哦!纯洁而忠义的刘、关、张!
哦!知青那可歌可泣的蹉跎岁月!
2020年8月于常德东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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