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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十年人生琐忆(23)
公社党委委员丁安辉,我们称呼他“丁主任” 1998年我调市党史办,丁安辉同志是安乡县党史办主任,我们成了一个战壕的战友。 2002年初,丁安辉在桃林宾馆参加我主编的《清嘉庆常德府志校注》首发式, 办公室的同志为我们昔日的“三分之一”工作队的同事拍下这张合影。
学小靳庄活动结束后,我就下到白粉嘴大队第五生产队办点,正式成为农村“三分之一”工作队队员。
白粉嘴五队,在我下去之前就已经是公社党委书记易化斌的点,在这个生产队除我这个以农民代干部的人蹲守外,还有公社党委委员丁安辉,我们称呼他“丁主任”。同时,整个白粉嘴大队也是公社的点,丁安辉还是这个点的总负责人,工作队的队员还有驻六队的李永良,三岔河镇人,吃统销粮,属国家职工,还未结婚,有朋友了,比我年轻,下来前在公社管总务,有人缘,各方面关系好。不久,我们就成了朋友。驻三队的是席新炎,是梅家洲大队学校的校长,年纪最大,老成,有行政经验,和住户的关系好,还曾接我们到他的驻户家里做客。不记得彭书芬是驻几队,他也是三岔河街上人,是我在安乡四中读书的校友,他高我两个年级,中三、四班的学生,我是中十班的学生,老早我们就认识。彭书芬已经参加工作,是粮食部门职工。这时,他年纪快30岁了,还没有女朋友。丁安辉是我们的直接负责人,我们五人关系密切。
李永良性格活跃,肯帮忙,邀我一起给彭书芬介绍女朋友,对象是白粉嘴林场的一个长沙下放的知青妹子。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以前在大队的学校教书,因为生活上的“小过”被冷处理安排在林场工作。关于谁的过错有两种对立意见,知青妹子大包大揽,颇有女汉子做派,说完全是自己主动的,所以男方也仅仅“批评教育”。一个偶然机会,一天我回白粉嘴,突下暴雨,这个知青主动和我搭话,要我共伞。她知道我是工作队的,告诉了她的遭遇,目的是要我转告那位男人的妻子,不要恩将仇报,如果再诽谤她,就将不客气,让他坐牢。——当年性侵知青是要负刑事责任的。李永良、彭书芬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是同情女方的,彭书芬表示不在乎。但是,一起玩了几次扑克牌,都反馈说没找到“感觉”。以后,听白粉嘴大队的朋友告诉我,这个知青妹子看中了一个弹棉花的温州小伙子,最早“下海”去了浙江。
1967年9月,彭书芬(后排)同事们合影。
丁安辉和我走得最近。我们同住五队的文化室,同在大队干部卞耀采家里吃饭。五队的工作,虽然由我具体抓,丁党委也提指导性意见。丁安辉的年纪比我只大一个年头。开始,我有信心把一个生队领导好,在与丁安辉共住的文化室,我还绘制了一张规划图贴在墙上。我向社员表示,一定要提高社员的收入,特别是承诺一年之后,一定让大家像城里人一样,不要没日没夜的劳动,也要过星期天。工作一年,这些保证承诺都未兑现。当年工价经过公社多项照顾性减免和补助后,也不过每十分工五角三分钱;至于过星期天,因为要抓农时,每天都是中心工作,根本兑不了现。正是这段时间的农村工作,我有切身体会,搞大集体,农民没有生产积极性。双抢紧张,生产队队长刘东生两口子吵架,队长赌气,早上不“喊工”,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有社员私下告诉我,好几年都是这样的,越需要队长发挥作用,他就想方设法撂挑子。八月十五中秋节前后,晚稻的稻飞虱爆发,不及时喷药,稻子几天就会被吃光。大家要过节,没有人愿意治虫,我做几个青年的工作,头天同意了,但第二天没有一人下田,一问,“走丈母娘家”了。我只得一个人提着喷粉器下田治虫。上级也瞎指挥,晚稻收割不久,离上堤冬修还有几天,我想给社员放几天假,结果我与大队书记在公社参加一个复打稻草的动员大会,说每把稻草只打一两谷,全社的稻草该打多少谷,一定要求把所有稻草复打一遍。我很着急,全生产队的稻草复打一遍,至少需要一个星期。其它参加会议的人比我有经验,他们只是口里应承,当做耳边风,应付了事。后来,我虽然也没有执行,但与诚实为人的性格不符,对“中心”不断,很烦恼。
次年春节后,我在县里参加三级干部大会,坚决要求回学校教书。
老友深圳重逢(2007年5月12日) 驻六队的李永良,是三岔河街上的人,吃统销粮, 属国家职工,比我年轻,还没有结婚。
——转自应国斌著《澧沅俊彦》湖南人民出版社2008年12月第一版,有修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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