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德才：“秋 天”

汉寿老干部网宣

“秋 天”

作者：彭的才

秋天：你好！
  此刻，当我噙着泪水亲切呼唤你的芳名的时候，你的灵魂正升入天堂，再难以听到本主人彭老头的召唤，你那令人酷爱的鲜活神态再难以复制。
  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
  生离死别就在眨眼一瞬间。虎年立冬第二天上午十一点二十五分，我这个失职的主人，残忍的目睹你在自家门前公路上葬身车祸。那当时，我正欲喊你回家，你从街对面游玩撒欢横过街道，向家里奔来，巧遇一辆4路公交车开往临近围堤湖中学终点站，司机见状，踩刹车来不及，汽车后轮压着了你的头部，悲惨啊，你没有动弹，一命呜呼。
  这起交通事故，发生突然，始料不及。我急忙追赶叫停这趟4路车，悲痛严肃的与这班司机交涉追责！回天无力，没有挽回你年轻的生命。
  秋天：当你遭遇不幸，我很快在家人微信群巜港湾笑声》发了讣告，同时也告诉了与你有缘相处几次，曾帮忙给你洗过澡的曹老师和点赞过你的亲戚周老师。曹老师闻讯噩耗，急忙放下刚端上的饭碗，含着热泪，迅疾来到我家：“老彭，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秋天出车祸，你兼管失职”，“遭孽”，“太可惜了”！
  你听到了吗？曹老师在为你鸣怨打抱不平！
  平时温柔的曹老师，板起脸，严肃问责，不讲情面批评我一顿，且还容不得我作解释：“你养不得狗，没有责任心……”
  听这语气，你“秋天”，象是她家“妞妞”未过门的女婿。
  面对这严厉的批评，我沉默不语，道歉无力。
  这位信佛的爱心人士曹老师，用佛教礼语给你“秋天”虔诚祷告，默念一阵，寄托哀思。并安排我买了几尺红布，包裹你“秋天”，待下午再掩埋，相约，下午送你上“山”。
秋天：你可否知道？家人群里得知你出意外，生命打了折扣，都感到痛惜，相继在微群发音。
  你的一面之交彭伟先生来电：“愦憾”，“找个地方把秋天埋了吧”。
  你主人的资深大哥周老先生用8个字表达哀悼：“祸兮旦夕，教训警人。”
  忙碌的刘老师也关注道：“怎么回事？”
  宁乡，曾接待过你“秋天”的周老师也发文遣责你的监护人：“怎么没注意呢？”
  语调柔中带钢。
  “秋天已离开了，也别太伤心，它能来一趟人问，遇到这么好的主人，彼此都过了一段快乐时光，来和去都是缘分”。
  听这话，颇有几分安慰之意。
  群里老“玩童”跟言：“思妍，说得好，事情随缘，学会放下，珍惜当今”。
秋天：你可否知道？当初，咱俩有缘相识相聚，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你还是一个跚跚学步，未断奶的幼崽，懵懵懂懂，我这个新主人与你沟通，要跨越语言障碍，引领你开始新生活，先得建立感情，打开信任通道，这些方面，我倾力，精诚所至，赢得了你的天真童心，咱俩日渐混熟，你在我眼皮底下，个子长高了，也长了，也渐渐懂事了，能够领悟与你相伴的东家旨意，彼此甚欢。
  孰知？阴阳两隔，不容商量。作为你的主人，讦诲涌心头，没有后诲药可买。你突然远离挚爱你的主人，远离你熟悉的这个家，驾鹤西游，直亲惊悉难舍，街坊邻居惋惜。草木都含情，还何况你这个悟通人心的小生灵。
    秋天：你可否知道？你的人间良师益友，比主人还疼爱你的曹老师，果真不失言，你去世的当日下午2点28分，履行诺言，再次赶到你身边为你送行，同时与你告别的还有早一晌与你打过照面，逗过你的东家小兄周老师，此日他正在县里开会，听说你出事，这小仁兄也情不自禁见你最后一面。
  这两位菩萨心肠的亲友，陪伴我与你举行遗体告别仪式，垂首默哀，曹老师用佛教语言为你操度。
  尔后，我们三人将你安葬在家乡围堤湖太阳堤东边，你可与家遥望对视，保佑你的主人、亲友远离灾祸。我们这几个亲友含泪让你入土为安后，还为你坟茔点燃一柱香蜡，照亮你天国之行前程，多情善感的曹老师再次为你祷告一阵。
秋天：你可否知道？痛爱、痛楚，一时难以割舍，残酷的交通事故现实就摆在面前，缅怀意念一时难以淡忘。
  下午3点21分，安葬你回程路上，怀化，我的爱孙乐乐与他妈妈，也给你的东家主人打来安慰电话。这母子俩，今年国庆节期间，在宁乡爱女思妍住处与你一同做客三日，一面之交，对你那憨态且活泼神态留下了难忘印象，还有那可爱的小朋友朱灏晨，也挺喜欢你，他尚年幼，还不知道你离家远行，不同他重见面玩耍的惨痛消息，若懂事点，这个小朋友也许会打电话询问悼念你。
  秋天：你可否知道？你出生的道土家族，与名门贵族不沾边，然而，你靠自己的潜心造化，提升亲善活跃形象，胖乎乎，圆滚滚，淡黄色外衣，灵活的眼睛，四肢小脚穿着白色小鞋，脖上系着小铃，走起路来叮当响，见人就亲热。你不是名犬胜似宠犬，人见人爱，当地公众视野，谁都知道你的芳名一一“秋天”。谁都想走近你，逗你玩，你偶尔跳皮捣蛋，这些街坊邻居，也不生你的气。你爱岗敬业，每日朝朝，守在主人“有家小店”门前当迎宾“郎”，见人就摇头摆尾亲昵一番。
  你还记得吗？在家门前路过的一群学生，有空就与你套近呼，还有一名男孩叫他母亲用电动摩托车专程给你送美食，巴结你，诚心与你交朋友，你心安理得接收馈赠礼物。朋友见面，你也不失礼节，“哼哼”，发出动听乐章，摇头摆尾，以示酬谢。你出车祸这天下午，一群熟悉你的学生朋友，不知详情，放学后一如既往来同你玩耍，孰不知你启程远游，当得知你的不幸消息，有的还竟然流下了热泪。
  秋天：你可否知道？你哄人开心，情感互补，彼此双赢。邻近街坊散步，还邀你一路同行，他们象带小孩似的，带你周边游玩，你连蹦带跳，瞧你那得意神态。今日晚霞之际，小镇街口老“朋友”又上门喊你去陪游，不见你的踪影，急忙询问你的去向，获悉真相，为失去你这个人类朋友惋惜。
  秋天：你还记得啵？对门童家茶馆牌客李老头，前天午歺，将饭桌上“抢”到的三块肉片，竟然慷慨地赠送二块给你品尝，你抬头感激对视熟悉的面孔，快乐地接受馈赠礼物，分享了高规格待遇。你津津有味品尝之后，激动地站立起来，向面前这名施舍李老头挥舞着双“手”，以示谢意。此举，你赢得在场牌友点赞，纷纷夸奖你通情达理，懂得感恩。这家茶馆牌客几乎都认识你，打牌间隙，有的还逗你玩，时不时还有人喊你，你东瞧瞧，西望望，声音熟悉，可不知是谁招惹你。我这个主人，也拿你调侃：“秋天”，他们玩牌，你看不懂，也轮不到你坐正位置，俺回去，这调皮话儿引起轰堂大笑。“秋天”，你别走，刘师傅的位置让给你。“秋天”，你来，这里还给你留了一个鱼老壳，可见你“秋天”颇有囗福。
  “秋天”你时常串门走户，东瞧瞧，西望望，遇上谁家吃饭，总不会白走一趟。西边邻居黎家王太太给小孙儿喂饭吃，还时常夹几块晕菜给邻居“秋天”，与其爱孙分享美食。邻近建筑工地门卫谢老头，有一次还特意相送半碗肉给你“秋天”，你也许太激动，亲昵含着对方的左手，又咬着他的衣裤不肯松囗，这谢老头笑咪咪抚摸着你的头，一点儿也不生气，异乡遇知音。“秋天”，你通吃一条街，不花分文，生活阳光滋润。你还记得吗？有一次带你去东边茶馆随意走走，这茶馆老板娘朱女士夫妇见你光临，还没到饭点，觉得不赐尝你一点吃的不过意，特意从厨房钵里夹一陀鸡肉贿赂你。
    秋天：你与我家人，亲友，还有街坊邻居有缘相识相聚二个多月，引发好多笑话。有人欣赏你，我开玩笑说，“秋天”寄拜你。“好哩”，对方爽快答应，旁者逢场作戏：那就要选个好日子举行寄拜仪式，赈一桌酒，接大家作见证。还有一次，我应邀参加原个协吴主任、及詹女士同天寿宴，话题聊到东道主家里饲养的爱犬身上，弦耀她家宠物狗精明可爱，我也顺着话题，夸奖自家“秋天”。对方问你的性别，我自豪地说你是个小帅“哥”，东道主吴女士说她家饲养的是一条洋妞，话说到这份上，饭桌亲友撮合：建议你俩联姻结“亲家”，哈、哈！宴席敬酒增添了由头，为这，宾主笑着多饮了两杯美酒。酒过三巡，激情盛浓。风趣话题，聚添喜庆氛围：“狗亲家，请媒人，择吉日，让这一对帅哥靓妹见见面，”，我捧腹笑着回应：“亲家，你觉得给多少见面礼适宜？”，“出得你的手，进得我的门”。生日贺宴上，笑声盈盈。
  秋天：我曾饲养过5条你的家门同类，唯独你与众不同。你善解人意，懂肢体语言，你、我，情深深，意绵绵，每日相见彼此不烦。相聚时光，晚分手早相见，你那神态如久违，激情澎湃，扑在主人身上，舔啊，咬啊，哼哼唧唧，摇曳多情的尾巴，明眸双眼望着主人，似乎欲诉说养育之恩，瞧你这架势，情真意切。
  你“秋天”也许感觉到了，你的主人待你不薄，没有虚情假意。给你洗澡，给你打狂犬预防针，在外应酬饭局，给你带好吃的。还带你回“娘家”探亲，带你上省城走亲戚，还带你悠闲散步游玩，增添少年童趣，扩大视野长见识，还耐心帮你“洗脑”拓展智慧……
  秋天啊秋天，俺俩有缘相见，无缘相守陪伴。是谁不珍惜缘分？
  问天问地，问你问我，问肇事者？考题揭晓，缘分已尽。
  “秋天”啊“秋天”，你撒手不理采主人，考验主人情感克制状态，这里实话相告：你的主人为你伤心掉泪，你相识的亲友周先生、曹老师也为你掉过泪花。无奈，现实定格。愿你在天府之国无灾难！无忧无虑！为你祈福！
  相信你，在天之灵，护佑你痛爱过你的人。
  依依不舍，挥手告别：虎年十一月八日上午十一点二十五分。
  主人撰写此祭文，抒发缅怀之情感。
  再见了可爱的小生灵——“秋天”！

  （“秋天”原房东彭德才，“秋天”去世当日深夜草拟）

周玉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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