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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牌坊的故事(中)
道光十四年(1834),余曰亶开始招揽石匠,建造牌坊。他在澧州府广贴文告,想招一名手艺高的石匠主墨建造。当时前来应试的石匠很多,他们都想在修建这座牌坊时显露自己的身手。但余曰亶挑来选去,没有一个如意的。 一天,一位后生来应试。只见他肩背石锤,锤把上挂着一个鸟笼,一些看热闹的个个张嘴咂舌,连连叫好。原来这个鸟笼是用一整块石头雕成,里面还有一个石刻的鸟儿,用手一碰鸟笼,它便点头扇翅,跟活的一样。余曰亶见了非常高兴,准备把建造牌坊的事交给他。正在这时,门外又来了一个中年汉子,他左手提着石匠工具,右手托着一把算盘,边走边大声嚷道:“卖算盘!卖算盘!”围观的人一看都非常好奇,这人一身石匠打扮,两手的老茧寸把厚,一点都不像生意人,却怎么在这里卖起算盘来了?有个年轻人好奇,想接过算盘看看,刚一上手,就觉得这算盘不一般,特重。余曰亶叫他把算盘放到桌上,一看,惊奇得说不出话来了。原来这把算盘也是石头做的,看框框无榫,看柱柱无节,看珠珠无缝。用手一拨,灵活得很,听声音清脆悦耳。围观的人都为这个石匠高超的技艺叫好。这时余曰亶有些为难了,这两位石匠的手艺都这么好,究竟选哪一位做掌作师傅呢? 转眼又过了半个月,掌作师傅还没定下来。这时,又有人来报,说有一位年近七旬的老石匠前来求见。余曰亶喜出望外,急忙派人将老石匠请上堂来。老人上堂后,余曰亶朝他一看,只见那老汉两手空空,身背一个小包袱,嘴里衔着一根两尺来长的旱烟袋。余曰亶以为老汉嘴里的旱烟袋又是石头雕刻的,走过去一看,不是,而是一根枯竹根做的。他望着老汉,惴摸了一会,觉得实在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于是,就慢声细语地问老汉:“您老人家前来有何指教?”老石匠答道:“听说大人奉旨建牌坊,老汉想来混几天饭吃。”余曰亶听后,似乎明白了这老汉来这里的目的是想在修建牌坊时搞点小事。于是,余曰亶说:“我看您老人家这么一把年纪,恐怕吃不消。您既然来了,我也不好打发您转身,请您将手艺拿出来让我们看看,也好给您安排一个合适的事情。”老石匠听了这番话,微微一笑说:“既然这样,请随我来。”说罢,他从包袱里拿出钻子和锤子,来到室外。只见他撩起衣襟,往腰里一扎,口中衔着烟袋,从门前第一块石板开始,一块板上钻一个眼,一路小跑,一口气钻了三百六十块石板,几个小伙子跟着看稀奇,跑得气喘吁吁,而那老汉却气不喘,面不红。他口里衔着那根烟竿,捋着银白色的胡须微笑着。大家都称赞老石匠的好身板,却没有发现他的手艺有什么奇妙之处。俗话说,行家出里手。这时先前来的两个石匠找来墨线,从第一个钻眼的石板开始,用线一直拉到最后,发现老石匠打出的洞眼个个都在墨线的正中,一点也不偏。这时前两个石匠慌了,急忙来到老石匠面前,“卟通”一声跪在地上,口里连声称师傅。 老石匠高超的技艺征服了前面来的两位石匠,博得了众人的称赞。余曰亶非常高兴,决定请老石匠当修建牌坊的主墨师傅,两位年轻的石匠则自愿做他的帮手。(待续)
一、近观牌坊全貌
二、牌坊西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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