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琐忆相亲的那些事儿(二)
蔡发祥
我没想到的是,我刚从月娟那个店里出门,她居然指着我对她的同伴们说这就是她的男朋友。她这一说不要紧,可只两三天,在年轻朋友中就传开了,他们笑着要我请客。不论我如何“避谣”,就是没人信。 不久,姜主任觉得那次相亲对我的刺激太大,有几个星期日,邀我到他家去玩,说了很多开导我的话从多方面安慰我。其实呢,我却没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反复说了些感谢的话,还劝他不要为我太操心。有一次,姜主任告诉我:他最近询问了他公司的一位李姑娘,老家住洲口公社,在中心门市部上班,在吃早餐时,他们以说散白话的形式把我介绍给他,问她可否作男朋友看待。哪料李姑娘对他说:那蔡同志早就和柳月娟好上了,你不知道?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当然如实作了回答和解释。
此时,我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月娟的善心不是把我往光棍汉(那时还不兴说“光协会”)的队伍里推吗?
我知道这“谣言”的危害性,又乘她上晚班时,到店里找她。而她见到我,却依然笑着要我到她房里坐坐,喝茶。我看她的另两位同伴也笑着表示欢迎,我只好随她进了她的房间。一进门,我劈头盖脸地问她为什么当着你的同伴造谣,我们不是没关系了吗?你干嘛还要害我?她的笑容消失了,严肃地对我说:“我不是害你,而是为我父亲对你的不公感到难过。我这么做,既是给你争面子——你被我父亲拒绝,说出去不好听;再就是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父亲的那种丑恶思想。你今天就当着我的同伴说,要和我绝交。这样,对大家都好。”
当时,我不知道她是为我遮面子,还是为她父亲遮面子。反正,我走出店门时,的确当着她同事的面,讲了和她一刀两断的狠话,还显得很气愤的样子。 没想到,这歪主意还真有效。没过三天,我身边的同事朋友就劝我善待柳月娟,讲她许多优点,还邀我一起去她那儿玩,重新修好。我只好给自己亮丑,把我的相亲经历告诉知心朋友。他们也只能枉生许多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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