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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六合垸·应姓家族六合垸的始迁祖是我的祖母刘英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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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9-28 19:25:4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永志 于 2023-10-9 12:03 编辑

老家六合垸6.jpg


应姓家族六合垸的始迁祖是我的祖母刘英姑


油画(唐植欣).jpg
老家六合垸(选自洞庭组画)  唐植欣绘



     应氏是小姓,按人口数量早就被挤出《百家姓》了。但在安乡他却是土著,祖传元末朱元璋同陈友谅打仗,陈友谅战败后血洗湖南,安乡仅剩九姓人家,其中一户姓应,安尤的保兴垸曾经有“九姓祠”就是纪念这件事情的。我家现在传下来的手抄本残谱,从光字辈到我父亲辈六代祖宗死了都是葬在安乡的。但我家落脚六合垸却是从我祖母和父亲开始,具体时间应该是1952年土改时期,那时我家分了地主汤家二嗲即汤寿雨的房子和田,当时我家有祖母、父母以及我和大弟弟五口人。所以,我称我的祖母是“应姓家族六合垸的始迁祖”。祖母到六合垸时已经67岁了,当时就是高寿老人了,很受人敬重。我父亲当组长的互助组成员,每年春节大年正月初一“出行”总是结伴先到我家给我祖母拜年,都是“冲着”我的祖母来的。2025年11月29日,农历乙巳年十月初十,是祖母诞辰一百四十周年纪念日。纪念祖母,对老人的生平,我有如下四点回忆,或谓考证吧:
    一、祖母的名字。祖母出生在清光绪十一年(1885),是旧时代的人,不仅仅只是三寸金莲,祖母的脚很小,一辈子都要用裹脚布缠脚,我就帮助祖母晾晒过长长的裹脚布;旧时代的女人很少有名字,祖母叫什么名字很少有人知道,连我这个长孙也从没听人喊过她的名字,只知道乡亲称她“应家娭毑”,亲戚大都称她“应家大婆婆”,因祖父在三个弟兄中是老大。但我推测,祖母姓刘,应该名“英姑”。我有印象,我母亲有名字,叫“彭兰英”,祖母从来不称她兰英,而称她“南秀”:祖母在世时,我父亲也喊母亲叫南秀,我问过,父母告诉我“南秀”这个名字是祖母改的,因为祖母自己名“英姑”,需避讳;同时,祖母也有把媳妇做女儿相待的意思,我的姑妈就名“金秀”,金秀,南秀,宛似一对亲姐妹。祖母和我母亲婆媳关系相当好,从不口角。

祖母画像(定).jpg
祖母刘英姑(1885——1964)
两张画像都是根据照片绘制的,左边这张是笔者读初中时的习作;
右边这张是我的父亲请三岔河一个摆摊的聋哑民间艺人画的。


    二、祖母有幸留下了两张画像,特别是这两张画像都有照相的相片做基础,即是根据照片画的,基本上和祖母的相貌一致,应该说没有“走样”。祖母1964年4月28日去世,即使在当年,农村老人照相的很少。祖母的照片拍摄的时间应该在1959年前后,当时成立人民公社,搞大跃进,城镇化,一夜间成立的“公社手联社”,老家六家渡码头集中附近几个村的铁匠、木匠、裁缝,建起各类加工厂,还建了一个窑厂,开始烧饭钵,后来烧砖。码头上成片的新修的茅草房,晚上亮起几盏煤油汽灯,很是热闹。这时,在外面工作的万超宏(“富农分子”万墨林的长子,好像是在县城做事)回村开了一个照相馆。记得照相馆开业不久,搭信邀请我祖母拍照,祖母当时在村里年纪算大的,已经过古稀了,也算德高望重。是我陪祖母去拍照的。不久,我上初中了,一段时间,我爱上绘画,就用九宫格的方法画祖母像。画过多张,没想到竟保存了一张,后来父亲还配上镜框挂在堂屋墙上。听父亲说,祖母的原照也保存了很长时间,因为太小,并且怕丢失,就请人另外又画了一张。很长时间我都知道有画匠画的祖母像,我画的像是否传下来,并不清楚。是退休以后,我写回忆录,写《前三十年人生琐忆》,我回乡里从大弟弟国民家里拿了他挂在堂屋里的祖母的像,上面有我标注的祖母的生卒时间,我认为这张画像就是当初我画的。后来又知道父亲自己还保存有一张祖母的像,转到四弟国作家里了。我经对照,发现国作家里的祖母画像应该是画匠画的,画技比我高明。不过,我至今仍有怀疑,父亲说的请画师画的相片是否是对照原照画的,我不敢肯定,很有可能是在我的画像的基础上做了改进,那衣服上的布扣就像是画师的创作,原照上不一定如此。
    三、祖母一生先甜后苦。我父亲经常说“我的娘是先甜后苦,我自己却是先苦后甜。”祖母姓刘,刘氏宗族在全国是大姓,在安乡、南县也应该是大姓,我没有具体考察,只是凭直觉。但我常听父亲说他的外祖父家是因为一次搬迁搞穷的。他们原来不在安武虢家洲,而是住在安乡一个离麻河口不远的叫四百弓的地方,有房子,也有良田上百亩。一年四百弓倒垸,恰逢安武竹林垸围湖造田,政策优惠,被吸引,把四百弓的田全卖了,举家搬到竹林垸。竹林垸就是现在的虢家州,沿河几里路都是祖母娘家围垦的稻田,有一个剅口在田头,直接向河里排水,当时认为很方便。但没有想到的是这里是小垸子最低洼的地方,渍水来了,汪洋一片。接连两年大水,娘屋里弄得一贫如洗。
祖母和应家联姻时,应家也是殷实人家。我们的祖父有三弟兄,分家时每个人都有一套房子,100多亩水田。我们的祖父应忠清是老大,分的房子在现在南县北河口的陈家渡;分的水田,有八十亩在陈家渡,是良田:二十亩水田在六百弓,低田,或者说是湖田。其余两个儿子,老三应忠铭,幺儿,优待“坐庄”,住房应该就是我们应氏家族的老屋,我曾经寻根到麻河口见过老屋场。老二应忠品,分的房子估计在六百弓附近。我们家衰败,是因为天灾人祸。一年陈家渡倒垸,倒口正在我家田头,八十亩良田全部被冲毀。另外,祖父久病,家里无力修复,当时只剩下麻河口的二十亩低田维持生计;以至1928年祖父去世,无力安葬,向祖屋里或者叫祠堂里以陈家渡的老屋做抵押借贷安葬祖父,从此祖母带着两个儿子借住在三嗲嗲应忠铭家里。所以,我父亲说他的母亲即祖母先甜后苦,是说早时祖母的娘家和婆家都是殷实人家。1928年祖父去世,祖母的大女儿应金秀即我们的姑妈已经出嫁;大儿子即应孝锟,比姑妈小9岁,当时只有13岁;我父亲应孝仁,又比伯父小9岁,只有不足5岁,父亲自己经常说他当时4岁。祖母43岁守寡,带着两个未成年的儿子苦度光阴。祖母去世前,苦尽甘来,儿孙满堂,已经有4个孙子,1个孙女,并且媳妇已经怀孕,她说做梦梦见我母亲又为她添了一个孙子。根据上述情况,所以我父亲晚年经常对我们说他的母亲是“先苦后甜”。
    同时,因为应家遭受的是天灾人祸,所以比祖母的娘家遭受的打击更大。父亲曾被他的父辈“指腹为婚”,订的是他的一个舅舅的女儿。后来因为我家穷了,虽然不算悔婚,但舅舅从不提起有订婚的事情,照常给女儿放人家、出嫁,我祖母也不好意思提起,只苦在心里。父亲暮年都不止一次对我们说起这事情,而且说俗话说的“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是有道理的。
    四、祖母的生死观。新中国成立时,祖母就已经是64岁的人了,那个时代已经是老妪。我1955年发蒙读书,开始懂事,这时祖母已经是古稀老人。关乎生死,有两件事情我印象很深:一件是1957年前后,大人们喜欢谈论“闰七不闰八,闰八见刀杀。”讲的是每到闰七月就会挨饿,闰八月时候会出现天灾人祸。1957年是丁酉年,闰八月,大家很恐慌。祖母很多年没有回娘家,想回娘家看看。父母和祖母娘家的侄儿商量,让祖母回娘家住些日子。从老家六合垸到竹林垸即现在的虢家州不少于50里路,祖母娘家的侄儿派轿子迎接。时间住得长,有差不多20天吧。祖母的娘家只有晚一辈的侄儿健在。这次的收获是应刘两家亲戚不断,不久我的姑妈的女儿成了祖母的侄孙的媳妇。第二件事情是记不得是从哪一年开始,祖母开始叹息“今天穿了的鞋和袜,明天还不知道靸不靸(sa)。”祖母给我解释,靸不靸,就是穿不穿。人的生命很脆弱,说来病就来病,哪天走是不给信的。慢慢的我有危机感了,生怕祖母离我而去。
    五、祖母的遗嘱。祖母经常说的病痛是头晕,年纪越大越厉害,有时甚至无法起床,受那时的医疗条件局限,从来没有看过医生,修养几天就“好了”。真正被认为是生病了是在1963年冬天,经常卧床不起,好像1964年正月还补幸摔跤了。4月25日,是星期六,下午我从读书的三岔河附中回家过周末,祖母卧床。母亲悄悄告诉我祖母活下去的时间不多了,要我请假在家里守候几天,最后送送祖母。听后我哭起来了,当然愿意。4月26日,我陪祖母,服侍茶水。祖母知道我到了该上学的时候了,催我去上学。我说请假了,想陪陪祖母。祖母急了,一定要我去上学,她知道我马上要考高中,一定要好好学习,考上高中,要我向姑妈的两个儿子彭逢淼和彭逢楚学习,读高中,读大学。说自己四十岁守寡,望的就是子孙有出息!老人思维清晰,她还关心我在“幺嗲嗲”家里搭餐,他家是富农,对我升学有没有影响,我告诉她没有影响,这时老人才放心。那天临别,老人和我说话声洪桑亮,母亲说是回光返扎。我不能辜负祖母的希望,还是忍着悲痛去上学了。4月28日,星期二,上午,表哥到学校送信,说祖母去世了,这天农历是甲辰年三月十七日!

山鹰潭小聚.png
2019年9月28日,刘英姑老人的孙辈媳妇过古稀生日,
重孙、重孙女利用国庆节假日邀请家人在长沙山鹰潭度假村小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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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9-29 20:57:1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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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9-29 20:57:4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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