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居士《心底无私天地宽 ——深切怀念陶铸同志》

程忠艺

【纪实】

心底无私天地宽

——深切怀念陶铸同志

文图/陶然居士

（插图：陶铸铜像）

       “东风吹暖碧潇湘，闻道浯溪水亦香；最忆故园秋色里，满山红叶艳惊霜。”2018年1月16日是陶铸同志诞辰110周年纪念日， 2017年2月3日,祁阳县召开陶铸诞辰110周年纪念活动筹备工作调度会。在春寒料峭、叶落黄金的季节，我就不由得想起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陶铸同志，在1969年秋天被迫害致死前所写的这首《东风》诗，诗的字里行间无不流露出他对故乡祁阳的无限眷恋和赞美之情，也引起乡亲们对他的深切怀念和羞愧之情。此次永州故乡之行，又勾起了我对陶铸同志的怀念。

       陶铸生平——心底无私天地宽

（插图：陶铸纪念馆）

       陶铸号剑寒，1908年1月16日出生于湖南省祁阳县石洞源。陶铸早年丧父，家境贫寒。为支持哥哥读书，陶铸12岁就在乡间背柴卖苦力。为躲避乡绅恶霸追杀，陶铸与其兄陶自强一起投奔革命。其兄陶自强后来在白区做地下工作时被国民党政府逮捕入狱，经受不了拷打而当了叛徒，成为国民党政府县长，解放后被组织照顾当了祁阳县一中校长，直至病逝。
       陶铸1926年化名陶磊报考黄埔军校第五期，毕业后加入共产党，参加了南昌起义、广州起义、夏门越狱等著名战斗。抗日战争爆发后，1933年到上海中央机关工作，同年5月被国民党逮捕并判无期徒刑，1937年抗战爆发后经组织营救出狱，后到延安任军委秘书长；在辽沈战役中出任中共沈阳市委书记；在平津、淮海战役过程中，全权代表东北野战军与傅作义谈判，收编傅的部队，为和平解放北平做出了巨大贡献；1949年随大军南下，为解放两湖两广和稳定新生政权呕心沥血；解放后历任广西、广东省委书记，并在中南局第一书记位置上达10数年之久。1965年1月，陶铸被任命为国务院副总理，1966年5月，任中共中央书记处常务书记并兼任中央宣传部部长，1966年8月八届十一中全会，被选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常委，位列毛泽东、林彪、周恩来之后成为全国第四号领导人。由于性格耿直，坚持原则，与颐指气使的江青矛盾加剧，1967年1月遭江青等人陷害和打击入狱，1969年11月30日在合肥监狱含冤病逝，年仅61岁。

       陶铸故居——金丝鲤鱼守祖坟

（插图：陶铸故居）

       从湖南祁阳县城沿湘江而下，约20来公里处便是陶铸同志的故居——石洞源风景区。这里山清水秀，风景如画，钟灵毓秀，藏龙卧虎，比起韶山来，别有一番风味。笔者曾于文革后多次采访过石洞源，只见大山深处的水库清澈透底、微波荡漾，岸边林深茂密，炊烟缕缕，青房瓦舍白墙掩映在绿树丛中。山腰上砍伐的号子彼起此伏，竹木排顺溪流而下，集结于水库大坝口子，等候远销。渡船至水库中央，年过半百的艄公指着水中一处漩涡说：“这个地方就是陶铸祖坟原来埋葬的地方，在石洞源崇山峻岭之中，这是一块风水宝地，只有站在这个地方，才可以领略到数里之外湘江河面的旖旎风光。”
       “1958年人民公社化时，当地政府决定在这里修建一座中型水库，解决石洞源附近农田抗旱问题，”艄公接着说：“于是县委派人去中南局请示陶铸同志，陶铸说可以啊，支持！那年冬天水库大坝蓄水时，好多人都参加了陶铸祖坟迁出的场面，奇怪的是，当时挖出来的棺材还好生生的红漆鲜艳，据说棺材下面还有一条活蹦乱跳的金丝鲤鱼。陶铸同志为了乡亲们利益，宁愿牺牲自己风水宝地的祖坟。真没想到的是，几年后陶铸同志便被迫害致死。”想起陶铸在狱中写的那首热爱家乡的《东风诗》，作为他的乡亲，当地政府为什么非要动那条龙脉不可呢？更令人费解的是，在文革当中，县内还有一些人打着造反派旗号，上下串联收集陶铸回乡调研解散大食堂的所谓“罪恶言行”，向江青、陈伯达一伙邀功请赏。

（插图：石洞源水库）

       陶铸风格——庙堂之高忧其民

（ 插图）陶铸夫妇与毛泽东合影

（ 插图）陪同毛主席接见胡志明

       陶铸同志非常热爱家乡，每次下乡考察，都要借道回故乡祁阳看一看。1961年正过苦日子的时候，他从衡阳考察后想回家乡石洞源看望乡亲们。祁阳县委闻听消息后，立即指派一艘“汽划子”（指小火轮）赶到到祁东县归阳镇迎接，然后逆湘江而上开赴石洞源陶铸故乡（祁东归阳镇与祁阳石洞源乡交界，系湘江流域）。在故乡，陶铸走访乡亲，问寒问暖，了解群众疾苦，为后来解散“大食堂”掌握了第一手资料。县委设宴招待，陶铸明令一切从简，只允许粗茶淡饭，并指名要吃祁阳霉豆腐（臭豆腐）下饭，离开家乡时，还特意带了几瓶霉豆腐回广州。
       陶铸同志爱憎分明，刚正不阿，性格耿直，讲究原则，实事求是，他的风骨象松树一样坚挺。他说“太阳也有黑点”，这就是辩证法。他留下的主要著述有《理想•情操•精神生活》、《思想•感情•文采》和《随行纪谈》、《松树的风格》等。
       因为不满江青颐指气使，陶铸得罪了“四人帮”而蒙冤受辱。1969年11月30日22时15分，他的生命之火最后熄灭了。在他离开人世之际非常凄惨，甚至没有一个家人和亲属在他身旁。逝世后，他被以烈性传染病为藉口，深夜用白被单裹尸一烧了之，也未告知其亲属去办理后事，他的骨灰被放在一个质量最差的骨灰盒里，弃置在无数的普通亡灵之间。就这样过了9年，这中间，没有谁知道中国的老四陶铸到哪里去了。
       粉碎“四人帮”后，陶铸的骨灰由夫人曾志、女儿陶斯亮护送到陶铸生前曾工作多年的广东，埋入广州白云山松树下。坟墓旁的“松风”二字出自书画家吴作人手书。当年广州市委老领导林西得知陶铸逝世前的情况，派人到合肥寻找当年囚禁陶铸的那间房子，看到墙上居然有个陶铸不堪忍受病痛折磨而按在墙上的手印，便把这手印拓印回来，以“松风”二字将手印放置在陶铸陵墓上保存下来！
       1978年12月24日，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为他平反昭雪。中共中央在北京举行隆重的追悼大会，为陶铸同志彻底平反，恢复名誉。中共中央副主席陈云致悼词，对陶铸同志的一生，给予了高度评价。
       1978年12月，陶铸同志的女儿陶斯亮写了一篇怀念父亲陶铸的文章，既怀念了父亲陶铸，也控诉了林彪和四人帮对陶铸的迫害，在全国范围内引起过很大反响。
       1995年3月，笔者以“祁阳县赴京汇报团”随行记者身份在北京有幸见到了陶铸夫人曾志和他们的女儿陶斯亮，母女对家乡来的客人热情有加。但当面对曾老和其家人时，我们总感到有些羞愧和不自在。在陶铸最需要乡亲们理解支持和声援的时候，我们却回避了，有的人甚至在陶铸同志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插图）广东等领导参加纪念陶铸诞辰100周年活动

（插图）陶铸女儿陶斯亮

        “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2008年1月春和景明，数万群众在祁阳县浯溪公园参加陶铸同志百岁诞辰纪念活动，很多中央首长、广东省委领导应邀出席，曾志、陶斯亮母女特意从北京赶回家乡参加纪念活动。在这里，我仍然想用陶铸同志的一首诗来结束这篇怀念文章。

陶铸《赠曾志》

重上战场我亦难，感君情厚逼云端。

无情白发催寒暑，蒙垢余生抑苦酸。

病马也知嘶枥晚，枯葵更觉怯霜残。

如烟往事俱忘却，心底无私天地宽。

（脱稿于2017年初春）

张新泉

作为他的乡亲，当地政府为什么非要动那条龙脉不可呢？更令人费解的是，在文革当中，县内还有一些人打着造反派旗号，上下串联收集陶铸回乡调研解散大食堂的所谓“罪恶言行”，

张新泉

如烟往事俱忘却，心底无私天地宽。

幽兰居士

如烟往事俱忘却，心底无私天地宽。
陶铸，不愧为一位伟大的政治家。

陶然居士

谢谢程校长编发！

津市蒋新建

如烟往事俱忘却，心底无私天地宽。陶铸，不愧为一位伟大的政治家。

陶然居士

张新泉 发表于 2017-2-24 19:01
作为他的乡亲，当地政府为什么非要动那条龙脉不可呢？更令人费解的是，在文革当中，县内还有一些人打着造反 ...

谢谢关注！

寒儒

我们了解陶铸是从任中南局第一书记开始的。

陶然居士

张新泉 发表于 2017-2-24 19:01
如烟往事俱忘却，心底无私天地宽。

谢谢张新泉

陶然居士

津市蒋新建 发表于 2017-2-24 19:17
如烟往事俱忘却，心底无私天地宽。陶铸，不愧为一位伟大的政治家。

无私才能无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