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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骏琪:流浪方式(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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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5-1 16:50:2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汉寿老干部网宣 于 2024-5-1 16:56 编辑

流浪方式(八)


萧骏琪   


  德茂园是有德的,这里是已故爱国将领何宣将军的家乡。我曾去过将军的长眠处,在青山田园的怀抱中,何将军静静地睡着了。也许,在他疲惫的身躯上,四合坳之役血迹未干,昆仑关战役的硝烟犹存。但将军实在是太累了,他一觉睡了近80年了。但何将军是爱国的,我想,如果国家有了外侮,将军会从大石洞走出来,跨上战马,奔赴疆场,一如抗战时期的丰彩。
  自惭无术足匡时,屈指年将天命知。报国敢凭三尺剑,酬恩罔极一篇诗。风云帐下纾筹策,鼓角声中快誓师。什叶南山君漫颂,同超北海奏新词。
  伟哉,何将军!伟哉,大栗港的亮剑精神。Q在德茂园,还有一位抗战将军曹剑中。当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时,曹剑中立誓以身许国。8月13日,日本侵略军进攻上海,剑中在与日寇拼刺刀时壮烈成仁,时年仅27岁。曹剑中牺牲后,所在部队申报国防部批准其为烈土,晋升少将军衔。
  我走过广花桥的春天,我见证了金塘湾的美丽,大石洞有幸埋了何将军的忠骨,小石洞是大栗港的山水桃源。我为百岁抗战老兵熊学良先生祝福,我为青春德茂园作最虔诚的祈祷:德源天地,茂盛家园。
  问候一位大名张润秋的剧作家,曾经的《春风化雨》仍然是大栗港的丰碑,润岁月,秋丰盈!
  能忘了朱家村吗?这个被中华人民共和国授予的美丽休闲乡村,是大栗港人民心中的一颗璀灿明珠,一条朱溪美,十万大山应。全国劳动摸范、朱家村党支部书记曹麦新,带领朱家村2000多名群众,利用村里得天独厚的条件,把朱家村建设成为一个鹤立鸡群的美丽乡村。
  磨刀洞的霍霍磨刀声是一代英雄关羽的崛起,人说:农历5月13日的关羽磨刀的日子。朱家村何其有幸,能让一代武圣在这个风景秀丽的村庄磨刀。而横板桥下的流水滋润了多少五谷六畜?竹山湾的明月婆娑了多少代人的向往?这个时候,你去问窑村里的山水?还是去寻觅牯牛仑的仙踪?
  中国第一曲最早的村歌《秀丽朱溪我的家乡》就这样随着朱溪的明净流水唱响在960万平方公里的大江南北,这时,桃花江的春天,十万大山欢呼云集,千里资水奔来眼底。
  朱家村村歌作者名叫曹奇才,这是一位谦恭的中年人。也许,朱家村的山水给予了他创作的灵气,大栗港的智慧赠予了他创作的源泉。朱家村人杰地灵,朱家村五谷丰登,都是除了来自大自然的慷慨赠予,除了朱村人的勤劳智慧,还有那条万年流淌、生生不息的朱溪。
  曹汝君校长,早已做古了吗?告诉岁月,我受益过先生的谆谆教诲 。曹端山是我的忘年交老友,三爷是曾经的军人、朱家村的前党支部书记,2021年春天,我还前去他家看过他的。现在他已年逾70岁了吧;熊建良是竹山湾人,是当地的知识分子呢。曾几何时,附近有什么红白喜事,都会请他写写对联以示喜庆或哀悼,建良也乐此不疲。曹春之无疑是朱家村最早的商人,他们夫妇在横板桥开一爿店,既方便了左右邻居,自己也赚几块钱辛苦钱。几十年过去了,春之肯定是腰缠万贯了,这叫辛苦钱、万万年呢。曹汹波也由一位翩翩少年成了当地一名悬壶济世的医生,曹医生原来是大栗港乡中学初九班的学生,现在也是爷爷级别的人了。
  外婆的刘家湾是向阳而居的,大舅于前年作古了,从此,刘家湾便少许多笑声。桐舅成了面团团富翁了,但桐舅的辛劳节约仍如以前,大舅妈年逾90了,但仍然思维敏锐,身体也算健康。刘家湾是娘的娘家,现在娘也80多岁了,一个母系家属的永恒,便有娘和伏姨娘以及桐舅支撑亲情。现在,年近60岁的我,还尚能为人子、为人甥,有什么资格说自己老啊?
  尚为年轻的我就这样继续着自己独特的流浪方式,近十余年来,我利用一切所能利用的关系,把过去的朋友聚集到一起,然后用五寸屏蔽,如过去一样和他们开心地聊天,说起年轻时的轶事,开心时,便可以和他们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起来。如果有了条件,大家会从四面八方聚集到一起,在乡下或县城找个不起眼的饭店,要一瓶白酒和几个菜,然后一边诉说各人的经历,关于励志的甚至荒唐的故事,在真正的朋友面前,我们根本没有隐私一说。这个时候,我们会不约而同发现大家是亲兄弟了,当了除了姓氏不同,还多了一个娘而已。
  大全村的彭世宜呢?我们也有几十年没见过面了吧,记得年轻时最后一次见面时,他单身了,是自己离的婚,但一旦离了婚,才觉得失去的犹为珍贵,又想复婚。可妻(现在只能叫前妻了吧)却不同意。这个世界,女人很值钱呢,而且前妻在第一时间找到了她的另一半。这样,被人昵称为“泥巴”的彭世宜很是苦恼。在我的心中,彭世宜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才子,他的文字组合能力好,而且会做对联,他撰写的对联幽默,对仗也工稳。“泥巴”的父亲我叫他彭爹,也会撰写对联,彭爹年轻的时候曾为大全村撰过一副嵌字联:大力争贡献,全面夺丰收。在当地曾一度传为美谈。
  泥巴,你现在好吗?
  玉媠娘是娘的姐姐,外婆的二女儿,不过她作古已经有近十年了。我刚到常德的时候,常拨打玉媠娘的电话,有时竟长达一个多小时。和玉媠娘聊天是一种享受,尽管那时她已有70余岁了,但媠娘的声音真的好听。媠爷去世得早,媠娘就一人把一儿三女拉扯大,为儿女们成家,又带下一代。我敢说,外婆膝下的儿女是最勤快最辛苦的一代。玉媠娘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啊,可上天不佑好人,她积劳成绝症了,病魔把她折磨得骨瘦如柴,到2015年农历5月,玉媠娘终于走了,她去了天堂去休息了,现在,大兴村她几度修建的老屋,依旧空荡荡地守护着一份血浓于水的亲情。
  和王纳新终于联系上了,但始终没有见面的机会。是2021年吧,我应双峰县人民法庭谢卫东庭长之约到了长沙,下榻在天龙大酒店,很想和在长沙当老板的他和熊定远见见面,但终于没能见到。“隔壁老王”太忙,忙着要在工地上“吐故纳新”,定哥去了南岳,是否去求救苦救难的菩萨为他去找一房新夫人?这个是他的秘密,我无权去问。就这样,我在长沙住了一宿,就这样狼狈不堪地回到了桃江县城。
  望牯仑仍然威风凛凛地耸立在资江南岸,仑顶是外婆的刘家湾和玉媠娘的大兴的分野。这里是一个亲情最繁华的地方,如纽带,如春天。
  老街的青石板早已不再,街道两边的老木屋被现在化水泥钢筋结构建筑取代,沿资江河边的吊脚楼呢?那石级台阶渡口呢?那烫平资水涟漪的乌蓬船呢?那戴着斗笠一脸络腮胡子的老艘公呢?
  老街的对面是河那边栗山河。
  渡口的街对面,有一家小吃店,国营的,你如果饿了,有一毛钱一碗的红薯粉,有五分钱一个的油坨,很好吃,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美食。沿河的木楼,有一家颜师傅照相馆,颜师傅照的是黑白照片,很清晰,我的第一张西装革履的照片是在他那里照的,那时我撑一把娘送我的自动伞,戴一副平面眼镜,如一位哨兵很严肃地站立在他的镜头面前,背景是一副人工画的山水图,也不怎么逼真。那张照片后来被杉木寺一个中年男人拿走了,他说他给我做媒,照片是给某妹子看的。可是,到了现在,我仍然没有看见那妹子的模样,当然,让我引以为荣的照片也终于不知所踪。
  我曾奉表哥曹应军之命去老街找过几次李习兰,是从先锋桥出发步行去的,后来李习兰成了我的表嫂,只可惜军哥英年早逝。直到现代,我丝毫没有感觉自己年轻时曾充当过电灯泡之类。Q老街原来是大栗港的商贸中心,儿时去老街是一种享受,一分钱一粒的糖果可以开心一个下午,几分一毛钱一本的小人书是梦寐以求的课外读物。但老街不是哪一位名人赐予的名字,老街一直叫老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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