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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十年人生琐忆(续五)
永志
1964年下学期,我开始在安乡一中读书,全县这一届招两个班,即第十五、十六班,好像每个班55人,一起是110人。我分在高十五班。同在高十五班的初中同学仅文继忠、陶顺亲、邓适秋和张湘君四位同学。袁中光考到常德市一中,是重点中学。大概在第二学期,他也转到安乡一中来了,与我在一个班。班上的龚光荣同学对我有“意见”,写了一篇周记,说袁中光的转学与我有关系,是想“垄断”班上的领导权,当时我是团支部书记。其实袁中光同学转学,有家庭庭原因;但也有其他心照不宣的原因,只是现在不承认了,但确实与龚光荣的怀疑无关。现在我们都老了,这些只是笑谈。 龚光荣(右)和周则宽同学的近照
进学校时,我的成绩较好,学校教导主任徐照藩找我谈话。他是我的表哥彭逢楚的老师,在我之前彭逢楚考上湖南大学。徐主任说:“你进学校的成绩比彭逢楚好,一定要好好学习,目标应该是北大、清华。”当时我有受宠若惊的感觉,一度成了我努力学习的动力。高中第一位班主任是熊安生老师,教物理,因这科不是我的爱好,师生接触不是特别多;继任者黄继诗老师,教语文,后因爆发文化大革命,时间不长。
1964年夏天,安尤乡溃垸,上学必须乘渡船,船费是每人4毛钱。因为每周要回家一趟,往返两次过渡,出不起船费,当时的安尤大垸,四周是河流环绕,像一个岛,我只得围着安尤乡垸的河堤转。往北、往南都可以,都是20多里路。走北面,安尤也有一个叫茅草街的地方,经过那里时我曾想到过我父辈说的保兴垸,大概就在这里。父亲说这里有“九姓祠”。我经常走的是往南那条路,途径新开口。陶顺亲、邓适秋从唐家铺出发到一中,也要经过新开口,但我只有一次遇到邓适秋同学,同过一程。?
2014年4月18日,胡前松在常德太子大酒店宴请一中校友, 笔者和黄继诗老师合影。
读高中时,政治运动不断,开始是社教;不久教育战线发生了教师迫害学生致死的所谓“龙普腾事件”;再后来就是文化大革命,真正安心读书的时间不长。受“龙普腾事件”的影响,学校也发生了一些连锁反应。班上王明庆同学写了一篇作文,仿照大作家的著作,题目为《青枝绿叶》,其中有许多常识性笑话,语文老师熊运宗在班上把它作为反面教材进行讲评。同学们认为这就是安乡的“龙普腾事件”,要赶走熊老师。熊老师也被搞乱了方寸,主动找团支部和班委会作检讨,解释自己不是有意的,后来,班干部做工作,平息了这件事。
2009年5月,恭贺王福才同学收媳妇, 高十五班部分同学合影(龚光荣摄影) 重逢
读高中时,我喜欢跑县城的新华书店。这个期间,报上正在展开“一分为二”、“合二而一”大辩论,我开始对哲学感兴趣。在书店我看到了一本孟得斯鸠的书,是哲学类的,凭我在报纸上获得的一点知识,无法读懂。我是这样一种性格的人,越是读不懂的,我越感兴趣,于是,一段时间,我经常泡在新华书店,找哲学类的书看。快进入高三,我对报考大学文科还是理科非常矛盾,根据兴趣,应该报考文科;为了养家糊口,还是要报考理工科,“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影响着我。好在文化大革命开始了,粉碎了我的大学梦。
在上大学时,我才买了孟德斯鸠的著作《论法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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