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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吃苦 【捶边鼓 苦乐童年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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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7-29 10:56: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难得吃苦
——捶边鼓  苦乐童年5

       我读初小时,遇上了“大跃进”和“公共食堂”,其间发生许多故事,那些经历和体验不可多得。       
      《常德市志》载:“1958年11月,农村普遍办起公共食堂,实行吃饭不要钱的伙食供给制,有的公社还组织社员集体住宿,实行生活集体化、组织军事化和生产战斗化。”“1961年3月解散公共食堂,恢复社员自留地和家庭副业”。由群众创造、中央引导的的公共食堂,是新中国探索社会主义建设路径所缴纳的丰厚学费。
       因为三年自然灾害的影响,公共食堂仅敞开肚皮吃几个月饱饭就举步维艰了,这难为了我们这些正吃长饭的小孩们。 为了吃一小碗副食(萝卜菜米咀粥)或一个红薯,我曾几次夜里和大人们一起在山上“啦呜”起哄造势,也有几次和同伴们站立山头敲锣打鼓为大人们劳动摇旗呐喊,也经常去山后为食堂搬几块柴火。为吃几个糠粑,同哥哥去大队加工厂想弄点风车二口料却空手而返。公共食堂吃不饱,家里又不准见烟火,我们只得单个或合伙地去偷摘还没有成熟的毛桃、麦李、黄瓜、菜瓜、蚕豆、红薯。也公开地学着大人们在打谷坪偷来小麦、黄豆、苕(作绿肥用)籽等刚脱粒的粮食,找来陶片、破锅在山上隐蔽处烧烤充饥。当然,我们也经常被发现,被父母亲心疼地打过,干部们善意地处罚过。      
      好在1961年年春,食堂里所剩无几的炊具各家分领回去,山冲里又冒出了缕缕青烟,尽管每天喝着青菜稀饭,但人们一个个容光焕发,喜气洋洋。     
      凡经历过公共食堂的人,也一定会像我这样刻骨铭心这段尴尬而苦涩的岁月,也一定像我这样倍加珍惜今天的幸福时光。
      下面这些故事是早年陆续撰写的,虽风格不一,但主题一致。

丢了饭票,似乎塌了天

      吃长饭要营养的小孩子,每餐只给三、四两米(16两为1斤)的饭,狼吞虎咽两分钟完事,上餐等不得下餐。不懂事的我,总以为我妈将粮食攒在那里,经常对着妈闹情绪。姐姐为妈不平,干脆要妈把我的那份饭票交我自己管理,我巴不得。视饭票为生命,严实地装在自制的纸皮包里,放在枕边垫被下。
      暑假有天开饭时,饭票突然不翼而飞,姐姐、弟弟说没拿,妈妈也说没拿。我哇哇地哭起来。一家人帮我找,床上翻烂了,床下只差掘地三尺。妈妈一时气恼,重敲我两个丁拐,我顿时嚎啕大哭,不禁叫起“爹”来。可惜我爹在10里外的戈头峪大队副业厂,怎么听得到我哭呢。      
       闯下弥天大祸,担心饿死!
       这一哭,惊动了食堂吃饭的好多人。事务员说,找不着先借票吃饭再扣票,我才如释重负,和着眼泪吃下了那早已跌气的三两冷饭。倒是这餐饭觉得饱饱的。
       其实虚惊一场,事后,饭票还是在垫被下,只是到了床中间罢了。
        也许是当时找急了,也许是谁开了个玩笑。

馋嘴误学,母亲怒叩指丁拐

      1960年我八岁。5月中旬的一天早晨,天阴沉沉的,我在食堂里仅吃个半饱,戴着大斗笠,一双赤脚独自上学去。出发两百多米,行经谭家大堰西边一丘蚕豆地。面对饱满的蚕豆角,馋涎欲滴,见四处无人,立马钻进田里。此时蚕豆刚刚收浆,细皮嫩肉,少儿嫩齿,落口消融,狼吞虎咽地干了起来,竟忘了自己上学的使命。
      恰好此时淅沥淅沥下起雨来,索性摘下几把蚕豆角,装进衣袋裤袋,冒雨跑回家。家就在谭家大堰东边。厨房门紧锁,在前厅翻出一个破旧陶罐,就地取来柴火(火柴怎么来的记不清了),小心翼翼地煨煮蚕豆米。刚吃完时,门突然开了,母亲怒气冲冲地闯进来,一边吵骂、灭火,一边在我头上连敲三丁拐。此时,我才猛然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犯了大错,不必分辨,立马背上书包、戴着斗笠,拔腿冒雨向学校跑去。
      晚上,母亲怒气未消:你胆子也太大了,还敢不上学!还敢偷队里的东西!还敢在家里烧火!我说,娘,我错了,今后不敢了。自此,我再没有犯类似错误。母亲的指丁拐,敲得非常及时,击中了要害。当时我仅八岁,私自生火,弄不好会引发火灾,而且违犯公共食堂不准家庭冒烟的规定。今天想起来,都为此捏上一把汗。            
      从此,母亲在唠叨中偶尔轻敲重击的那些指丁拐,正告我错与对、善与恶、取与舍、轻与重,及时帮助我校准人生目标,指引我一路稳步健行,成就理想人生。

反感菜粥,父亲高悬竹刷条

      1962年冬天的一个早晨,我和往常一样,捡了一篮子柴火,吃着早饭。桌上又是一碗白菜粥,我不觉又皱起了眉头,吃了个把月的白菜粥了!与其说白菜粥,还不如说粥白菜,准确地说是菜中寻米,很难咽下,即使敷衍两碗,可不到两个小时就饥肠咕噜了。 看到母亲冷峻的面孔,摸着自己贴着脊骨的肚皮,我只得趴在桌上漫不经心地在碗中拨弄起来。吃了几口,委屈、埋怨之情勃然而生,索性筷子一丢,大吼一声:“不吃了!”撂起书包,板着脸,撅着嘴,气冲冲地拔腿向学校跑去,将母亲“回来!回来!”的呼唤竟当作耳边风。
      没走到两百米,突然听到母亲急切地喊:“快跑!你爹来啦!……”     
      我回过头去,只见父亲手扬一尾竹刷条,气势汹汹地向我飞驰而来。我疾跑不到十步,竹枝条就刷刷地落在我头上。
      接下来,弱小的我,乖乖地跟着竹刷条回家,看着竹刷条乖乖地吃完白菜粥,然后离开竹刷条匆匆地向学校走去。
      父亲打我,我口服心不服:小孩子因食不饱肚而闹点情绪,批评几句也就罢了,怎么也犯不着打得满脸血痕,在老师同学们面前让我无地自容。几经母亲解说,我理解了父亲,自认该打。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那时刚散公共食堂,全家五口一天三顿不足两斤米,我们姐弟仨都又正吃着长饭,自留地里的杂粮还没成熟,小媳妇难为无米之炊,三餐都能有白菜粥就已经很奢侈了。子不教,父之过嘛!
      尽管如此,我还是深感委屈。老师们不是说,课本上不也说,我们过着幸福生活,不愁吃不愁穿,而我为什么吃不饱还挨揍?于是,我质疑起父亲的治家能力来。
      十四年后,农业学大寨运动如火如荼,一千五百多张口吃饭的重担历史地落在我的肩上。我坚信“人勤地不懒”的信条,组织干部群众扎扎实实学大寨,大公无私,披星戴月,战天斗地,科学种田,抓谷抢米。最终比父亲也强不到那里去,仅仅是让全大队吃上了干饭,谦虚地说是红薯拌饭、野菜拌饭、萝卜青菜拌饭。并一直吃到恢复高考我走出农门。
      当家难,极左时期当家更难,何况我那体弱多病的父亲!
      二十年后,自已既当了父亲,不久又当了领导。我恪尽职守,公私兼顾,外勤内劳,苦心经营,虽然衣丰食足,外人刮目;但是随着经济快速发展,需求标准不断蹿升,消费品日新月异,攀比之风与日俱增。因此,无论工作单位,还是自己家庭,供需永远矛盾,每每捉襟见肘,我只能委曲求全,甚至忍辱负重。外对干部职工,自责内疚;内对妻子儿子,力不从心。对儿子合理不适情的需求,在无奈中也曾多次敲打,只不过是五指齐发罢了,因为他爷爷的竹刷条悬挂在遥远的老家。
      家长难当,父亲难为,尤其在世风日下、欲壑难填的时代。
      因此,时代需要父亲的竹刷条,我永远爱着父亲的竹刷条。     

群偷秋瓜,被逮还耍小聪明

      1960暑假的一个下午,我们一群七八岁的孩子,当了小偷犯了错,虽然虚惊一场,但教育深刻,至今不忘。
      那时,我家居住生产队食堂隔壁李泽环家。食堂西边是一丘很大的菜瓜田,虽然瓜熟蒂落,已经收获,但社员们仍然盼着秋瓜丰产,以缓解饥饿问题。但我们这群光屁股时不时地偷偷窜进瓜田,将襁褓中的瓜宝宝吃掉了,根本就没有成熟一个秋瓜。
      那天下午,我们一群孩子又在瓜田里寻觅,突然传来喊声:“把这些小家伙抓起来!”山岗上下来一群大人,其中一个就是大队周乃栋书记。原来我们遇上了生产检查组。
      说时迟那时快,我们拔腿就跑!
      “都不许跑!今天晚上在肖家大堰中间搭台斗争你们!”
      我们只得乖乖的夹着尾巴跟着走了。
       “先插秧去,再开斗争会!”
      我天性胆小,以为真的会在肖家大堰中央开会斗争我们,于是心生一计,蹲下假装给脚搔痒,渐渐落在后面。经过家门时,乘其不备溜进隔壁屋里。里屋是旧谷仓,像猫一样爬了进去,坐在仓底静听。半小时后出来,暗暗庆幸自己机智地躲过一劫!
      其实,我虚惊一场。大人们根本就没有要一群光屁股去插秧,更没有在水中搭台斗争他们,只是吓唬吓唬,教育我们爱护集体,不要随便拿集体财物。
      我想也是,要不,我这点小聪明怎么躲得过大人们呢!
      不过,那年代偷吃并不是丑事,尤其是孩子。

狼吞娃糕,没给父亲留一个

      撤销公共食堂的第二年暑假一个星期天清晨,父亲叫醒我,要我帮他拉车送公粮,到大堰垱街上吃娃娃糕去。
      我从床上骨碌碌腾起,朝着刚露出笑脸的太阳,高兴得跳起来,穿着土布旧褂和桩巴裤,赤着双脚,肩上套上麻绳,拉着鸡公车前倾身体跟着车队使劲往前攒。长龙般的车队“吱呀吱呀”地叫,欢快地在丘陵小道上跋涉。   
      在农村,每年早稻收割后,根据“先国家、再集体、后个人”的原则,不管你产粮多少,必须先交公粮、卖余粮。公粮无偿,叫农业税。余粮,即农民多余的粮食,国家按牌价付款给生产队。这一年,公共食堂已解散,生产力大解放,加之风调雨顺,粮食大丰收。社员们爱国热情空前,踊跃交售公余粮。由于我们中武公社没有粮店,粮食只能送去十八华里外的大堰垱粮店。
       拉车还不到半个小时,我已经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腰酸腿疼。
      老爸笑着问:“拉车好玩啵?还有十里路三个陡坡哩!不去了就在学校里玩吧?”
      “不,坚决去!”我不假思索地拉着鸡公车一个劲地往前攒。
       前面却被李巩坡挡住了去路。李巩坡虽然只有五十来米,但近40度。身强力壮汉子的将大小车轮同时着地,一鼓作气登了上去,又马上回头将后面车拉一把。我弱小力单,能爬上坡就已经了不起了,拉车纯粹就是个摆设。老爸力气也不及他人。我爬上坡来,精疲力竭,全身湿透,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
       一小时后,车队到达曹家坡顶,老爸说大堰垱快到了。
     上坡艰难,下坡危险。曹家坡两百多米长、二十多度。负重两三百斤的手推车是没有刹车的,只能扛紧车扁担,两手抓牢车把,两腿蹬实,慢慢地有节制地吊着粮车走下去。稍有闪失,将连人带车滚入坡下,后果不堪设想。我跟在车后,为老爸为大伙着实捏了一把汗。
     下得坡来是平原,但立马又被那条大河横住去路。河面差不多两百米宽,没有桥,悠悠河水清澈见底,熙熙攘攘的人们在一溜木排上来来往往。我们车队只得两人一组,将粮车半拉半抬过去。我倒成了累赘,按老爸嘱咐,站在河边不动等爸接我。我提着心看着桥上艰难行走的人们,心里早忘记了娃娃糕!
      也真奇怪,大堰垱粮店偏偏建在街西花果山山坡上,离街五百米。我们车队进场时,满院都是交粮社员,只得依次排队。一个多小时后,才将粮袋从鸡公车上卸下,检验过关,盖上灰印,过磅记码,然后抬进仓库。
       一切都十分新奇,我被这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所吸引,遥想送粮的艰险与汗水,思索着我们为什么空着肚子历尽艰辛把粮食乖乖地送到这儿来?   
       “娃娃糕来了!”老爸打断了我的沉思,塞给我四个娃娃糕。
       我狼吞虎咽,两分钟吃得干净利落,甚至倒忘了给老爸留一个。
       此时,太阳已经偏西。

紧盯祖屋,六年搬了四次家

       在初小阶段,我的家移动了四次,我随着家的移动走向学校又走回家。
       1957年春的一天,父亲回到家里,脸阴沉沉的,说高级社要将我们的房子拆了去做晒场,母亲说“不”,父亲说谁不拆就杀谁的头,任(振法)书记说的。
      拆就拆。我们一家被安排在山后工匠湾谭颖宣(地主)的偏屋里,前后小小三间,第一间放工具杂物,中间厨房做饭吃饭,一家六口挤在里屋。这里一住就是两年多。
      1960年初,我们又搬到冲下公共食堂隔壁,先在凉亭挤了几个月,然后搬进李泽环(上中农)的一间正屋里,也是三间,一直住到1961年秋。
      1960年底开展“整风整社”,拆除我们的老屋要赔偿,我们现在住的房子也要马上归还房东。我家的房子早没了,大队研究给我们补偿80元钱,房子自己想办法。父母傻了眼,没做声也没领钱,只有父亲的叹息和埋怨,只有目母亲愤懑和忧伤的泪水。父母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果断决策:要屋不要钱;宁愿跟着老屋走,残木剩瓦也是自家的!
      尽管大队同意了,但老屋是没法住的。我家老屋1957年拆建为三队晒场后,一年后又拆建为九队晒场,建在山岗上。这条山岗将九队与七队一字分开。岗上一千多平方米的晒谷坪,坪中央10多根陈旧而单瘦的木柱子吃力地支撑起一架千疮百孔、摇摇欲坠的瓦棚,一架没有任何墙体的敞棚!这就是我老屋的根。
       俗话说“牛怕打谷,人怕修屋”,翻修晒场谈何容易?天盖尚缺三分之一的檩条、椽搁、青瓦。办砍伐手续,上山砍树、运输、整型、晒干、砍成檩条直至锯成椽搁,没请一个帮工,没请一天假,全是父母起早贪黑完成的。
       因为是敞棚,没有墙,父母商定因陋就简,外墙用土砖,内墙做篱笆。      
       早稻刚收割,雨过天晴,在山岗下一丘傍田里,父亲就赶着一条牛拖着石磙度着圈子,将田土滚打得结实而柔和。这一下田就两天两晚,只在深夜稍微休息。挖砖时,伯伯、舅舅、堂兄和邻居们一起帮忙。湿砖堆码、经常翻晒、紧急防雨这些重杂急的劳动,又不知让父母牺牲了多少夜晚,掉下了多少汗水。在为建房紧张备料的同时,父母还得因填饱肚子而种好自留地,并将晒谷坪两头复垦,在山边地头开荒,种上粮食、蔬菜。
      进行主体工程翻修时,好在瓦匠世家,父亲、两位伯伯、两位堂兄和舅舅6个瓦匠,亲戚邻居都来帮忙,五天时间就将敞棚晒场翻修成一座土屋了。但篱笆墙的任务相当大,两扇大隔墙,三面小隔墙,基本上都是在搬家前用雨天和晚上做成的。将稻草围捆在竹子上,再用木头和竹片将其扎成墙体,然后涂上一层厚厚的泥巴,墙就做成了。我们几姊妹与其说是主动帮忙,不如说是添乱。
      我们最终高高兴兴地搬进了新家,虽然山墙屋檐下还有透风的大小窟窿,但总算回到了离别五年的、属于自己的、临时的家。
      1963年秋,我们搬回老家三队。新屋建在瓦匠湾离大堰200米山咀下,座东朝西,两正一偏,进深十九步檩。其中的辛劳和资金,又远超敞棚晒场的翻修。

编后记:关于公共食堂
    1958年夏天,“大跃进”运动与日渐炎热的天气一样,如火如荼,进入高潮。在部分农村,人民公社已然有了雏形。一些地方热情很高,甚至直接宣布人民公社为全民所有制,可以作为“向共产主义过渡”的试点,所有个人财产和个人债务都一股脑儿“共了产”,分配上完全实行供给制。在这样的“共产风”背景下,作为人民公社建立的一项不可或缺的新生事物——公共食堂应运而生。广大农村一下子涌现出数以百万计的公共食堂。到了年底,全国共办农村公共食堂340多万个,在食堂吃饭的人口占全国农村总人口的90%。
    1959年,全国遭受大面积旱灾和其他自然灾害。1960年,又有五六亿亩农田遭受不同程度的旱灾、风灾、涝灾。雪上加霜,全国粮食产量再度大幅度下降。国家为了保证城镇居民最低限度粮食供应,不得不在农村实行高征购。这样,农民的留粮便难以保证其最低生存需要。此时,公共食堂也时停时办。为了便于生产,方便社员,公共食堂的规模得到调整,一般以生产队为单位建立,并允许采取各种灵活办食堂的办法。
    1960年11月3日,中央下发《中共中央关于农村人民公社当前政策问题的紧急指示信》(即“十二条”),核心是尽最大努力制止“共产风”,但对公共食堂,却提出“应该积极办好”。中央在1961年5月21日至6月12日召开的工作会议上,对“六十条”草案进行了修改,形成《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修正草案)》。这个文件改变了过去要求每个生产队都办公共食堂、社员口粮分到食堂的硬性规定。
    其中第三十六条明确指出:“在生产队办不办食堂,完全由社员讨论决定。凡是要办食堂的,都办社员的合伙食堂,实行自愿参加、自由结合、自己管理、自负开销和自由退出的原则。这些食堂,都要单独核算,同生产队的财务分开。生产队对于社员办的食堂,应该给予可能的支持和帮助,但是在经济上不应该有特殊的待遇。对于参加和不参加食堂的社员,生产队都应该同样看待,不能有任何的歧视。社员的口粮,不论办不办食堂,都应该分配到户,由社员自己支配。口粮分配到户的办法,可以在收获后一次发,也可以分期发。”
     随着这份文件的贯彻执行,在全国农村的公共食堂,按照农民的意愿相继解散。
    (来源: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史学会汇编)



       回忆录《捶边鼓》第二部分《苦乐童年》点击标题可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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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办教师两年  两级会计十六个月   分管棉花生产十个月  
当年石公桥”  当年种粮三法宝  当年干部好作风  盛会高唱主旋律  无蓬卡车超载归  提得起却放不下  大悲大喜丙辰年  激情燃烧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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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7-29 11:51:23 | 显示全部楼层
:“1958年11月,农村普遍办起公共食堂,实行吃饭不要钱的伙食供给制,有的公社还组织社员集体住宿,实行生活集体化、组织军事化和生产战斗化。”“1961年3月解散公共食堂,恢复社员自留地和家庭副业”。由群众创造、中央引导的的公共食堂,是新中国探索社会主义建设路径所缴纳的丰厚学费。
我经历过。那时候,我正在读完小。现在回忆起来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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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7-29 11:52:4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是到了完小六年级,才第一次在半里路之外远眺到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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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7-29 11:57:36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年春,老师正带领我们班的同学在田里插秧,一辆解放牌货车路过距离我们插秧的地方大约半里路的公路路段。带队的老师大声喊到:“同学们快看呀,那就是汽车!”大家喜出望外,一齐向远处望去。那汽车爬完坡,很快消失。大家余味未尽,十分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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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29 14:57:12 | 显示全部楼层
上将军 发表于 2024-7-29 11:57
那年春,老师正带领我们班的同学在田里插秧,一辆解放牌货车路过距离我们插秧的地方大约半里路的公路路段。 ...

我1965年才看到手护拖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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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7-29 15:13:39 | 显示全部楼层
拜读佳作,欣赏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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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7-29 15:57:3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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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29 16:12:01 | 显示全部楼层
陈爱玉 发表于 2024-7-29 15:13
拜读佳作,欣赏点赞!

暑期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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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29 16:12:19 | 显示全部楼层
陈希奇 发表于 2024-7-29 15:57
拜读欣赏,学习点赞,借屏祝好!

暑期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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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8-23 15:45:00 | 显示全部楼层

沿着超链接,一口气就拜读完了作者精彩而 完美的回忆录《边鼓重捶》
第一《涔北故土》、二《苦乐童年》、三部分《书山有路》、第四部分《广阔天地》、第五部分《苦乐童年》
每一个故事的发生,都是一场人间温情的大展演。作者用最朴实的文字描绘了一幕幕激动人心、真实而值得铭记的画面。
我们期待有更多的像这样完美的家乡故事被发掘和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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