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较量》连载（128）

津市吴若愚

小    说

——当代——

                                                                                 作者：周云林

较    量

                （接上页）西山殡仪馆。
                 云低垂，风卷雨雪。
                 涂小诚、刘亚萍抬着一个巨大的花篮步履沉重地走在殡仪馆那条漫长的石子路上，路旁，青松垂立，夹着雪粒的雨滴无言地打在涂小诚脸上，敲在他的心里，冷雨和着热泪，他的眼前一片模糊，与田家驹并肩战斗的那些日日夜夜中一点点一滴滴一幕幕情景不断地映在他的眼前…...每近一步灵堂，他愈感到了多了一份沉重，每抬一步都重若千钧。
                人到中年，经历了多少回告别亡灵，按理心里应该有些麻木了，但今天，涂小诚心里实在放不下，他怎么也不能面对田家驹这位好领导、好同事、好兄弟的猝然离去，他还有多少责任未尽，多少抱负未展，多少战斗未穷......却惨遭毒手，英年早逝。多少回，灵堂外那副对联——在人间已经品尝酸甜苦辣，去天堂尚能体验嬉笑怒骂一—他都是匆匆看过，但今天看了，却觉对联的每个字都是那样刻心切肺。
                 走进灵堂，在低回的哀乐声中，遥见戴着眼镜一脸笑容的田家驹同志“遗像，涂小诚再也控制不住，任凭热泪滚滚如流，他生怕惊动战友似的，轻轻地、悄悄地走近仰卧在松柏与花篮之中的战友，默默地长跪不起。
                 王亚亚忙把涂小诚扶起来，才叫得一声涂哥，人一歪望后便倒，幸亏刘亚萍手快把扶住，杨剑风忙一步抢过来，几个人把王亚亚扶到椅子上坐下。
                 杨剑风才安顿好王亚亚，陡听得灵堂门口“儿呀”呼天抢地的一声喊，原来是家驹的娘和乡下的几个亲戚来了。杨剑风、涂小诚几个和家属忙把老人接住。家驹娘拍打着灵枢才喊得一声“儿呀，我苦命的儿呀”两眼一黑，一个跪倒在灵枢下。
                 杨剑风、涂小诚、刘亚萍，还有几个女干部又是掐人中又是灌开水好不容易把家驹娘救醒过来，老太太醒过来又哭:“儿呀，你咋就先俺而去了呢？儿呀，你咋就丢下俺老的老小的小撒手而去…….”一声声，一句句，呼天抢地，催人泪下，令人肝肠寸断。
                接着吊言的陆续到来。最先到的是市政法委及公检法系统的有关领导。他们鞠完躬即被洪检接进灵堂工作间，以市政法委副书记程昌明为主任委员的田家驹同志治丧委员会即告成立。臂缠黑纱的程书记立即主持开会安排治丧事宜，指示按因公殉职最高规格办理丧事。会议决定由杨剑风具体负责丧事操办，涂小诚继续负责事故的处理。洪名勋、杨剑风听说涂小诚从交警支队回来，想听个情况都没有找到机会。治丧会一散，田家驹、王亚亚的亲友、同学或举花圈或抬花篮冒雪前来吊信，几个人又忙着接待，竟腾不出时间来碰头。
               治丧委员会开会时，涂小诚一直忙着接待。待到散会，又是一次接待高峰。等到领导们告辞，工作间腾出地方来，涂小诚才找到汇报的机会。当工作间的门关死，只剩洪名勋和杨剑风时，涂小诚心情沉痛地把在交警处理事故的情况，树魁盯姚绍基、调查解吉鹏的情况作了详细汇报。
               洪名助、杨剑风听说肇事车来历不明，肇事者赔偿能力可疑，肇事车的乘客和为肇事司机送赔款的均系红豆保安，顿感事态严重。两人对视了一眼，洪名勋即向李德成报告。李德成闻报一震，指示:“直接向治丧委员会主任程昌明报告。”（未完待续）

舒中一

己阅。

史开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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