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太阳山又名梁山 永志
按 近日“山悠悠”先生发文说太阳山的盘古雕塑不伦不类,几乎就是精神垃圾,建议改塑成弥勒菩萨。太阳山的开发,我很早就有看法,只是人微言轻。现在翻出来刊发,或许有参考价值。 (2010年)4月28日,我有事回常德,上网访问阳由子的博客,读《登太阳山》诗和《浪淘沙·杂感》词,借题发挥,写了几句话:“喜读先生的诗作,向先生学习!自从新一轮开发以来,有误导,人们似乎忘记了一山二名,太阳山又名梁山。叫太阳山,也不是现在宣传的祭祀太阳神,而是因为山上盛产一种草叫太阳草。梁山的名字在佛教史上非常有名。” 七八年前,我写过一篇文章《梁山侃古》,后收入《善卷邑里》时更名《阳山侃古》。那时,市委、政府正酝酿开发太阳山,宣传部一位领导策划这件事,认为称太阳山好,祭祀太阳神,与屈原《九歌》的东皇太一挂起钩来。他还建议我写文章与这一构想统一起来。我的文章题目是改了,但内容没有变,其首篇“一山二名话来历”代表了我的观点。 太阳山的得名,是因为该山盛产太阳草。该草又名黄精,通俗的名字叫野生姜,又名黄芝、菟竹、鹿竹、救穷草。根茎如嫩姜,是一味中药。道家认为这种草得坤土之精粹,故名黄精,久服,可以延年益寿。竹林七贤之一嵇康的《与山巨源绝交书》中就说:“又闻道士遗言,饵术黄精,令人多寿,意甚信之。”于是,在道教的影响下,太阳草便沾上了灵气逐渐传为阳山之神。到了宋代,皇帝封之为灵济侯,并赐庙额。《武陵图经》则称为“阳山之女,云梦之神”。总之,无论是仙草还是仙女,有仙则灵,统称为“阳山神”,并建阳山庙。注意,我这里讲的是“阳山神”,不是“太阳神”!古人描写阳山胜境:“久雨新晴,山腰时有白气,成人物之形,倏忽往来。或如白羊,三三五五,盖山市之类”;“山顶有泉,四时不涸,常有云气可以占晴雨。山后飞泉瀑布,雷吼电奔。古木千樟,游者忘暑。支峰漫壑,罗列四十余里,不以数计。” 鉴于上述理由,历史的真实是太阳山与太阳神是挂不上钩的。当然,如果从民俗的角度进行挖掘,有此类发现未尚不是好事。发展旅游,需要大胆创新,也要大手笔。但是,政府领导或者此项工作的组织者请专家学者论证时,专家学者就一定要有科学精神,持之有据,不能随心所欲。去年九月,我参加过这样一次活动,就山上发现太阳神实地考察,谈看法。我讲了三点意见:一、太阳神是什么,东方的太阳神与西方的太阳神有无区别,对这些问题要搞清楚,找到倾向性的意见,最好能形成共识;二、以此为标准,与我们的发现相对照,有几分像,至少要有七分像才有开发价值;三、依托什么,即“太阳神”如何定位,属道教,还是佛教,开发后谁来管理,谁来收门票。后来,听说报纸上发表了肯定这一发现的文章,理由能否成立,不得而知。 据《方舆胜览》,唐天宝六年(747),改阳山为梁山,因“梁松庙食于此,故名。”梁松,《后汉书》有传:字伯孙,出生于官宦世家,其父梁统曾就封高山侯,拜太中大夫,官极一品。梁松少年时便拜为郎中,娶光武帝的女儿舞阴长公主为妻,再升虎贲中郎将。梁松精通经书,熟悉历代的典章故事,朝廷修建明堂、辟雍以及举办大型封禅仪典,都要请他参与顾问,光武帝对他宠幸无比。建武二十五年,伏波将军马援兵困壶头,梁松受命督军。适值马援病逝,督军变成了统帅,因其指挥得当,从此“蛮夷远遁,边境安宁”。松于本地有功,旧《武陵志》记载:“临乡之捷,松于本地有功,宜祀”,说的就是此事。“临乡”,在今桃源县兴隆乡境。另考据史乘,梁松还做了两件有功于常德的事,即;将郡治由辰阳的义陵迁至张若城,即今常德城区,并对旧城进行扩修;在记载他的光荣战绩的临乡新置一县,称“沅南县”。光武帝驾崩,受遗诏辅政。永平元年,梁松迁太傅。后因政治斗争治罪,死于狱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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