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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儒回忆录（七十七）短暂的外出打工 二00六年五月，我初中的班长万梅珍从贵州给我打来电话，想要我去贵州私立学校上课。我当时正上着课，不可能答应。临近放假，她又给我打来两次电话，要我去教初三数学。可能她向老板校长吹嘘过我。进而老板校长也在电话里希望我去。当时他请的老师价格是教小学的每月900元，教初中的每月 1100元，我讨还了一下价钱，不少于1200元。老板答应了，并安排我妻子在食堂做事，每月给600元（他们食堂每天起得最早的掌坛师傅才550元）。 这以前我们黄土店镇联校内有近10位老师在外打工，国家财政发的钱不少他们的，只是学校福利部分没有，这也是老师编制偏多的缘故。所以我动心了。我们两口于七月三十日动身，途经怀化转车，于八月一日到达贵州省黔东南州麻江县城关镇。学校坐落在城关镇东南的高地上，是县医院旧址。原来老板是我们常德县人，很年轻只有36岁。安排我教一个初三班数学和一个初二班物理，这在所有老师中是最轻的。他们实行大周制，即两个星期上11天课，休息三天，一般老师一大周连早晚自习在内达六十多节课，而我只有30多节。 当时贵州省的九年义务教育一步到位，已经实行免费教育（可能是国家对少数民族地区特别倾斜吧），而私立学校每个学期连伙食费在内要收费2300元以上（都吃住在学校），为什么私立学校还能招到学生呢？原来学生不外乎这样几种情况：父母常年在外打工的；外地来这里做生意的，他们没时间照顾孩子；成绩差，又比较调皮的在公立学校呆不下去了的。但是家长们对孩子却有很高的期望值，希望人人都能得到提高，老板和个别家长还希望孩子能考上自治州的重点高中——凯里一中或凯里民族中学。 老板和先来的老师告诉我，学校里少数民族子女比较多，还要注意民族政策，特别是苗族人，在我们常德地区一般把苗族人叫“苗子”，在这里可千万不能叫苗子！ 上课后我发现，学生的水平实在太差，且层次不齐，为了使大多数学生能够听得懂，掌握得了，不得不一再降低调子，这样的教学进度是慢的，往往在我们这里一节课能够授完的内容，要两节课。即使这样，做起来的作业还是可以用一塌糊涂来形容。而且课堂纪律也比较差，主要是对问题不懂而不举手乱发言的多，还有一、两个女孩，看样子是娇生惯养的，又是乱发言的，还过分批评不得。倒是两个一米七几的高个男孩，虽然成绩不怎么样，但是人很老实，对老师有礼貌（我原想，这几个男孩如果不守纪律，调皮捣蛋，我可真难招架呀）。上了一大周课，到第二大周才稍好一些。但是我担心进度呀，这样下去怎么完成得了进度呢？何况明年还要进行初中阶段总复习。 第一个大周后的休息日，我们一些常德籍的老师相邀去了黔南州的首府都匀市，那里山美水美人朴实，并正逢黔南州成立50周年庆典，人山人海，一派节日的气氛。森林公园里树木格外高大，鸟语花香。原来虽然离家乡两千多华里，却还和我们同引一江水——这里是沅江的上游源头之一（麻江县也是）。这里水流量虽然不是很大，江水却清澈见底。江上除了桥外，还有几处修建了一个接一个的石磴，不到洪水季节，人们都可以从这些石磴上过江。还值得一提的是中午我们在一家自助餐馆就餐，六元钱一个人，够便宜的，虽然菜不是那么丰盛。 从一开始我就不习惯的是业余时间难打发，整个学校院子里没有一台电视机，因为老师全部是请来的，谁还戴电视机来呢？也没有订一份报纸，唯有几台电脑，还是没有上网的，被专人管着钥匙，我难得找到他。我的课又少，二十几本作业交上来马上就批改了，备课也不要多少时间，所以我空闲的时间很多。没办法，只好到旧书摊去买书看，二十来天时间，买了二十几元钱的书。还不行，晚餐后就邀赵老师到附近做长时间的散步，几座值得去的山峰都去了。妻子也是一个爱热闹的人，她不看书，更闷得慌，我心想长期这样下去会憋出病来的。还有赵老师，感觉学生也不好教，就产生了回家的念头，这种念头越来越强烈。终于在第二个大周末，我们向老板提出辞职。老板执意挽留，见我去意已决，也不好再说什么。虽然只有二十天，还是给我两发了一个月的工资，又请车把我们送到自治州首府凯里火车站。我走前给后来接手的老师都提前备了几节课，毫不夸张地说，我那备课的质量，无论从内容到字迹都堪称第一。 回家后，我看老板仁义，就到学校实验室清了价值大约400元左右的物理仪器（价值虽然不多，但件数比较多，都是最基本，最实用的）给他们寄去。对了，那个私立学校原来一分钱的仪器也没有！教理化完全凭口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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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28 07:4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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